越云川笑笑,把边关战事缓解,将士们被遣散的事情说给越姑婆听,又详细的问张大木家里的事情,然后一脸气愤的说,“那他们为什么跑到我家里说我媳妇治死了人?”
越姑婆大惊,“什么?张家竟然如此无赖?!”
越云川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越姑婆是本村村长的媳妇,越云川又跟她沾亲带故,很快就被拉入了‘自己人’的范畴,那么外人自然就是不同姓的张姓人家。
越云川成功打入东河村内部,当晚甚至被邀请到越姑婆家中居住。
第二日,事情果然没完。
张大木一家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竟然决定直接将南星告上衙门。
第二天正好是五月二十五日,是衙门的防告日,张大木的老母亲何氏出马,第一个奔入公堂,放声大嚎,口称有天大的冤屈要让青天大老爷做主。
但杀威棒一响,“威武”的低喝声充满公堂之上,何氏被吓得两股战战,忽然没了声音。
县令一拍惊堂木,响声贯彻公堂,何氏等人纷纷跪下磕头。
县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堂下何人?有何冤屈?报上来吧!”
何氏在没有之前的嚣张,还是张大木先反应过来,“.....草.....草民......草民要......要告越南氏害死了.....害死了我媳妇.......”
县令不语,师爷出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啊?都说清楚了!”
张大木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草....草民张大木,东河村人。”
何氏等人也都回答。
师爷出马问了一圈,终于问明白了告状的到底是谁,告的到底是什么。
师爷,“堂下是东河村张大木一家,告西河村越南氏治病不妥,害死了你媳妇对吧?”
张大木觉得有点不对,他想告的是越南氏故意害死他媳妇,但师爷说的是治病不妥,害死了他媳妇,结果都一样,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张大木不敢说师爷不妥,他犹豫一下,点点头,“对……”
县令又开口了,“被告何在?”
公堂上只有张大木一家人,并没有看见被告越南氏,县令便说,“着人去传唤越南氏!”
有两个衙役站出来,书吏很快写好了传票,县令从案桌上的圆筒里拿了一支拘唤签,准备好了之后就去了西河村,准备将被告越南氏传唤到公堂来。
衙役一来一回也需要两个时辰,于是张大木一行人便被请到一旁等待,等到南星到了之后再一同对峙。
县令继续审问其他人。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衙役到了西河村,一路打听着到了越山师家中,他们核对确认人家之后,拿出了传票和拘唤签,要南星签字画押并且跟他们走。
越山师听闻衙役来意大惊失色,他惊声道,“怎么会如此?昨日东河村张家来闹事可是理亏被赶走了啊!我们全村人都可以证明!”
平常生活在小村里的百姓们可以做到一辈子不踏进衙门半步,忽然让衙役找上门来,越山师一家都害怕极了,也就是越山师为了保护恩人的女儿强撑着自己辩驳,若是其余人来恐怕早就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了。
南星昨日被惊吓还没有缓过来,她从未想过今日竟然还能有后续,南星下意识就想要找越云川。
可是越云川昨日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可以依靠的人,甚至现场最为镇定的竟然就是她自己了。
南星强撑着在传票上签了字,“我跟你们走,”她沉声说道,不知是在辩驳清白还是为自己打气,“我没有治死人。我是清白的。”
两个衙役并不在意南星说些什么,也不在意南星是否真的清白,两人对视一眼,客客气气的说道,“清白与否自然有县令断定,还请小娘子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南星没在说话,跟在两个衙役后面准备走。
越山师连忙道,“等等,等等,我也去。”
他和周氏慌慌忙忙的锁上了门,又找来几个小荷包装了银子,塞给两个差役,客客气气的询问,“不知他们是因何告我家啊?”
差役收了小荷包,掂量一番,态度果然好了不少,也愿意透露点东西了,“老丈放心,只要不是有心致人死亡,不过是刑杖罢了。”
另一个差役也透露,“老丈若是愿意破费,自然可以轻点打。”
闻言,越山师三人都放心了不少,他们沉默着从家门走出去,有人上前问出了什么事,越山师如实说了,有个老丈就站了出来,“我去给你们作证,分明是他们诬告,怎么能让侄媳妇担责呢?”
老丈站出来后,又有几人也站了出来,“我们也去作证!”
两个衙役一看,心中的判断倒是有点倾斜向南星了。
看这种情况,倒是真的可能是诬告。
接下来的路上,倒是对南星等人客气了不少。
但越山师等人心中难免还是惴惴不安,忧心忡忡,都在心中推演该如何说,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等等。
等到真的站到县衙跟前,他们还是难免腿软,南星脸色很是苍白,可是她的脊背却越挺越直。
她们一行人作为被告,被引入后堂等候传唤。
县衙前面公堂隐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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