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出的龙骧卫精锐很快抵达了韩城。
这些皇帝亲军穿着便服,暗中在韩城内外仔细探查。
只是没想到,世子谢凭舟深居简出,日常确实依靠轮椅,时常咳嗽,一副病弱之态。世子妃姜氏忙于侍奉婆母,打理内宅,偶尔施粥赠药,博取了些民间好感。
国公夫人沈氏更是深居简出,吃斋念佛。
整个谢家看起来安分守己,沉浸在丧夫失怙的悲痛和守孝的清苦之中。
城防依旧由朝廷指派的将领负责,并无异常调动,民间也未见任何躁动或私下练兵迹象。
龙骧卫首领甚至故意寻衅,试探了一下谢府护卫的身手,发现虽然比普通家丁强些,但也远达不到百战精锐的程度,与落鹰峡那支神秘骑兵相去甚远。
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只可惜龙骧卫所见,不过是谢凭舟精心布置的迷阵。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更深层,那位朝廷指派的韩城守将,看似依旧效忠朝廷,实则早已被谢凭舟暗中收服。
谢凭舟凭借其父**公在军中的余威,自己展现出的能力,悄无声息地将其拉拢。韩城的兵权,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姓了谢。
龙骧卫看到的正常,是谢凭舟想让他们看到的正常。所有的锋芒和力量,都隐藏在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下,等待着惊涛骇浪掀起的那一刻。
龙骧卫一无所获,回京复命,禀报韩城一切如常,谢世子确系残弱,并无异动。
皇帝听完禀报,虽然未能完全消除疑虑,但暂时也抓不到任何错处,只得将此事暂且压下,心思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长生大业上。
然而,韩城这片土地,已在悄无声息中,孕育着足以颠覆王朝的力量。
谢凭舟的蛰伏,只为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皇帝修建长生殿的消息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在京城的坊间剧烈燃烧。
赋税日益沉重,徭役不休,底层百姓的生活越发艰难。
终于,一场小规模的骚乱在西门集市爆发,数十名不堪重负的商户和民众****。
虽然这场骚乱很快被闻讯赶来的京兆府衙役和巡防营强行驱散,带头几人也被锁拿下狱,但压抑的怒火和不满的情绪并未消失,反而如同地火般在更深更暗处涌动。
就在此时,另一个更加石破天惊流言,如同瘟疫般以更隐秘却更迅猛的速度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原来当今圣上得位不正!”
“什么?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据说太祖皇帝当年真正属意的是睿亲王,是现在的陛下他们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
“怪不得!怪不得陛下如此不顾民生,只顾自己修仙享乐,原来根本就不是真龙天子,德不配位啊!”
“是啊!若是睿亲王一脉在位,有**公那样的忠臣良将,边关何至于此?百姓何至于此?”
“如今睿亲王的后人,**公世子就在韩城。虽说腿脚不便,但听说极有能耐,在边关就铲除了奸佞!”
“要是他能站出来就好了……”
许多对朝廷失望透顶的江湖人士、落魄文人、甚至还有一些心怀异志的低级将领,开始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韩城。
不少人怀着各种心思,或为心中大义,或为搏个前程,悄悄地离开京城前往韩城,希望能拥立明主,助谢凭舟夺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养心殿内,皇帝正对着丹炉期待他的长生丹药,却见心腹太监连滚爬爬地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地禀报了市井间最新流传的,关于他得位不正的骇人谣言,以及已有人前往韩城投奔谢凭舟的消息。
“噗——”皇帝只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头,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道袍和前襟。
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几晃,被左右太监慌忙扶住。
“陛下,陛下保重龙体。”太监宫女吓得魂飞魄散,乱成一团。
“反了!反了!”
皇帝推开搀扶的人,双目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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