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死死抓住缰绳,身体随着疯马的剧烈动作而颠簸摇晃,险象环生。她脸色发白,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稳住身形,但疯马的力量实在太强了。
“拦住它,快拦住那匹马!”太子谢明泽急声下令。
柳兴尧和姬云逸反应最快,立刻策马追了上去。但疯马毫无规律地横冲直撞,速度极快,他们一时竟难以靠近。
“让开!快让开!”柳兴尧焦急地大喊,生怕误伤了姜宁。
嘉阳公主在远处看着,嘴角忍不住勾起得逞的阴笑。
眼看疯马朝着场边坚硬的栏杆冲去,若是撞上,后果不堪设想。姜宁已被颠得头晕眼花,几乎要抓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之声尖锐响起。速度极快,力道惊人。
“咻——”
只见那支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射入了疯马的脖颈要害。
只听见噗嗤一声闷响,疯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随即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巨大的惯性险些将姜宁也从马背上抛了出去,好在她死死拽着缰绳。
“宁儿!”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姜宁平安无事地站了起来,甚至还能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只见那匹疯马已然倒在血泊中抽搐咽气。
而场边,是坐在轮椅上的谢凭舟。他手里握着弓箭,显然方才的一箭就是他射出去的。
全场死寂。
谁也没想到,本该在府中静养的国公府世子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传闻中已经残废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竟能射出如此精准,一击毙命的一箭。
皇帝谢岚的脸色瞬间变得深沉难测,他缓缓从主位上站起身。
谢凭舟确认她无大碍后,看向微微躬身,“陛下恕罪。臣救妻心切,情急之下出手射杀了御马场的马匹,惊扰圣驾,请陛下责罚。”
皇帝盯着他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那层面具看清他的本质。
半晌,他才忽然哈哈一笑,只是那笑声听不出多少暖意,“凭舟何罪之有?朕竟不知,你的箭术如今还是这般出神入化,堪称一绝,真是令人惊喜。”
谢凭舟仿佛听不出皇帝的言外之意,掷地有声,“陛下谬赞。箭术不过是臣往日所学,许久未练生疏了。只是姜宁是臣明媒正娶的妻子,保护自己的妻子,是为人夫者应尽之责。莫说是一匹疯马,便是豺狼虎豹,若敢伤她,臣亦会将其诛杀。”
他的话清晰地在寂静的马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维护。
这不仅是在向皇帝陈述,更是在向全场所有人宣告。
姜宁是他谢凭舟的妻子,动她,便是与整个国公府为敌。
姜宁靠在他轮椅旁,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声音,那份惊惧渐渐被难以言喻的安心取代。
嘉阳公主早吓得躲到了刘贵妃身后,脸色惨白,不敢再看那匹死马和谢凭舟冰冷的眼神。
皇帝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眼底风云变幻。
最终他摆了摆手,语气听不出喜怒,“罢了,既是意外,便到此为止。来人收拾场地。姜氏受惊了,应当好生安抚。今日马球会,就此散了吧。”
一场风波,以这样一种血腥而震撼的方式戛然而止。
但经此一事,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东西,已经被彻底掀开了一角。
国公世子谢凭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皇帝与国公府之间那微妙的平衡,似乎也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皇帝下令散去马球会,但场中那匹倒毙的骏马,却像一层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皇后娘娘眉头紧锁,看着内侍们匆忙上前处理马尸,沉声开口,“此事颇为蹊跷。御马场的马匹皆是精心挑选,驯养温顺的良驹,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发狂?依本宫看,需得彻查一番,看看是马匹本身有疾,还是另有隐情。”
她意有所指的目光扫过嘉阳公主,显然是怀疑上了嘉阳。
嘉阳公主本就心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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