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你还记得小时候娘亲给我们做的玫瑰酥饼吗?”
杏儿点了点头:“记得,婢子如今做的玫瑰酥饼还是夫人所教,还全都按着她的法子来做,还是夫人做的味道模样,未曾变过。”
“娘亲原本也是外祖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爹爹后才为他洗手做汤羹,而她初次为爹爹学做的便是这玫瑰酥饼,因着爹爹爱吃,所以之后每一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娘亲都会亲自采摘新鲜玫瑰,做上许多的玫瑰酥饼。”
“姑娘是这会子想吃了?”
“嗯,你去做一些吧......”
“婢子这就去做,正好这几日院里的玫瑰开得正好,过几日可就谢了.......”杏儿说完就带着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去采摘玫瑰了。
独留朱颜在屋中,叶清歌看着面前如花的年纪却十分老成的少女,心里泛起了酸涩。
拿起桌上的信笺放到烛火上燃烧了起来。
她也是不久前才得的消息,她如今更加心疼朱颜了,也明白她初次见自己时为何是那副打扮,把自己弄成脏兮兮的少年。
朱颜的身世如她所讲辗转于市井之间谋生活,可她还有羞于对自己启齿的一段经历。
她十二岁时被人拐卖至一户人家,那家的老太爷是原是宫里的内侍,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后,便在老家置办了一处宅子养老,可那老内侍是个身心残缺的,却非要强做男人的禽兽,喜欢折磨虐待少女。
在宅子中养了不少少女以供玩乐,年幼的朱颜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她忍受不住这才奋起反抗,把那老内侍斩杀于睡梦中,把少女们救出来后,放了一把火才逃了出来。
经历过这些,她岂能不痛恨凤卿卿,那毒妇害她成了任人欺凌的孤女,害她独自一人在这世间沉浮。
她是抱着复仇的信念,凭着那股子劲,经历过多少困难险阻这才支撑活到今日。
没看到仇人死在面前,她定然也是无法释怀的.......
“朱颜,你想知道凤卿卿怎么死的,对不对?”
朱颜点了点头:“师姐,我真的很想亲手手刃她,亲手为父母报仇,可我却连她怎么死的都没看到......”
叶清歌拉了她的手坐下:“凤卿卿她......死的很惨烈,身败名裂而死的,也算是报应了。”
“可.....我不甘心!”
朱颜红着眸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告诉琳琅,若还想见孙骁一面就去玄武司外候着.......”
朱颜心中虽有疑问,可还是应声离去了。
待杏儿端上玫瑰酥饼后,叶清歌又亲自装进食盒,抬头看了眼即将淹没在天际中的云霞:“走吧,玄武司......”
暮色四合,天色渐暗,玄武司内外一片肃沉,寂静无声。
若换做平时,此时的玄武司定是哀嚎声四起,今日却格外的安静,因为他们的司使大人吩咐过,这两日暂停所有审讯。
玄武司大门前,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门口,下来一个年轻夫人和两个姑娘,又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夫人。
守门的玄武卫连忙进去通报,他认得那个年轻夫人便是司使大人的夫人。
凌风连忙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迎了出来,看着叶清歌阴沉的脸,瞬间收敛了笑容,低头垂目:“夫人,您怎么来了,侯爷进宫了,不在玄武司。”
“我不是来找他的,孙将军关在哪,带我去见他。”叶清歌未看他一眼,径直走入玄武司。
遂又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可真是谢长云的好兄弟.......”
说完大步往前走了去。
叶杏儿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腿子......”
凌风抹了一把汗,心里暗骂谢长云,自己惹得祸自己不兜着,把拉出来挡着。
不过看着另外一个沉默不语的小丫鬟怎么那么眼熟,怎么看着像是今日来侯府的紫衣姑娘,心里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那琳琅垂低着头,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身后。
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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