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纷,雪纷纷,同根生,何相残......这莫不就是指他们兄弟相残......”
杏儿思绪纷乱,想起昨日姑娘把自己关在屋里写了半晌,后又交给飞羽的信笺,心下就明了了,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要给太后寝宫放助眠香,一旦被发现可是死罪,只觉得姑娘最近做的事越来越冒险了……
看着今日恹恹提不起精神的姑娘,杏儿担忧不已。
“姑娘,您吃点东西吧,这是我刚做的百味羹。”
“放那吧。”
叶清歌起身下榻,梳了妆换了衣裳后,便过去吃了起来,哪怕没有一丁点胃口她也要吃,这还是同杏儿这丫头学来的,天大的事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顾影自怜是走不出当前困境的。
“丹琴,街市上今日是何光景?”
“姑娘,城内今日可热闹了,北境传回了捷报,安黎两国和谈签订盟约的消息也传回了,只是对于盟约的内容,褒贬不一,众说纷纭,还有迁怒于咱们相爷的......”
丹琴未敢再继续说下去,那些话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盟约里都签了些什么?”
“听说是,结为兄弟之邦互不称臣,结两国秦晋之好,要送一个皇子过来,还要迎娶咱们的公主。两国开了互市......还有,要每年给黎国三十万岁币......”
“三十万岁币?”叶清歌停下手中的玉箸抬眸看着她。
“是的。”
“是谁主持签的盟约?”
……
“是......咱们相爷……”丹琴吞吞吐吐的说着。
是父亲。
难怪谢长云在信里一句都不肯说,安国不是打赢了吗,为何还要给他们岁币,若父亲不解释清楚,恐怕满朝文武没多少人会理解。
“百姓们都说了些什么?”
丹琴顿了顿:“姑娘,说的可难听了,您还是不要听了吧。”
“说吧!”
“百姓们有的说咱们相爷没了气节,被猪油蒙了心,打赢了还要给黎国送银子,被逼签下那种屈辱的盟约,是她无能所致,不堪为一国之相。但也有称赞咱们相爷的,说咱们相爷用区区三十万岁币就能换得安国百年和平,是百姓之幸,安国之幸......”
“骂父亲的和称赞父亲的都是些什么人?”
“骂相爷的大多都是文人,称赞相爷的多是商贾百姓.....”
叶清歌听罢冷嘲一笑,一国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到底是抵不过文人口中的风骨,幸好父亲没有因为他们口中的风骨而至万千百姓安危于不顾。
别人不懂父亲,但她还是懂的。
她幼时也曾去过北境,正值烽火狼烟之时,她知晓黎国的铁骑是有多强悍。
黎国地处北境荒凉寒冷之地,向来以游猎为生,善骑射好争斗,是以黎国男子多生得魁梧健硕,身高八尺有余,又有着周边所有国家所不能及的优良马驹,便也有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铁骑。
这也是为何安黎两国之战,安国胜少败多的原因之,哪怕安国粮食丰足,装备精良,也还是难敌蛮夷铁骑。
父亲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多是安国安民之举,只是不知圣上如何想了。
“姑娘,今早大公子派人来说,让您近日少出门,以免被那些酸儒迁怒。”
丹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兄长可曾去宫里?”
“姑娘你忘了,大公子服丧,需得三月后才能回宫当值。”
这可赶巧了,病都不用装了。
可叶清璃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宫里的嫔妃们向来是见风使舵的,风言风语自是少不了。
东宫内太子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面如菜色,呕吐不止,浑身抽搐。
叶清璃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为太子擦着满头的汗水,而屏风外的太师椅上,汝宁公主和几位嫔妃一边品着茶,一边嗑着瓜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哟,皇嫂,听说你叶相办了件大事呢,倒贴了敌寇三十万岁币,不知拿了敌寇的好处,还是投靠了他们。”
汝宁公主斜倚在太师椅上,一脸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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