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往昔,叶清歌总觉罙叔与他们兄妹相处不似主仆,倒像是家人,原来竟是他的亲子侄和亲女儿,难怪成亲时他看自己与谢长云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梨落一直都不知吗?”
“原本小叔是想在梨落出嫁之日告诉她,天不遂人愿,后又想在出征前告诉她,可又怕自己有去无回,害她白白伤心一场 ,所以至今也不曾知晓。”
“我恐怕等不到她的及笄之礼了,待她及笄后,还劳烦你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不必寻那王孙公侯之家,也不拘什么门第出生,只要人品端方,洁身自好,能护得住她,让她平安顺遂一世无忧便可。”
一世无忧,谈何容易!
叶清歌犯难了,若是她挑明自己侯府千金身份,怕是上门求娶的人都会踏破门槛,可如今,找世族大家也是不易,找个商贾之家下嫁吧,怕委屈了她。
还有梨落这性子,虽不至跋扈,但也刁蛮任性。
再说到读书,她四书五经倒是读了不少,但女子读物诸如《女诫》《列女传》却从未涉及,安国女子所习的女红,和世家大族所推崇的四艺诸如挂画、点茶、插花、焚香,她是一样都不会,更别说管家理事了,骑马射箭、蹴鞠她倒是样样精通。
生于这个以男子为尊的安国,能超脱于世俗的又有几人,哪怕如柳希芸那般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最终也困于后宅之中,对那些她嗤之以鼻的四艺也都十分精通。
可人活一世,又何必把自己困于牢笼之中。
“侯爷,可人生百态,各有千秋,女子立于世间亦不是只此一种活法。”
叶清歌虽然知晓这话有些惊世骇俗,可她也不愿藏着掖着,秀眉扬起,直直的看着谢长云。
“如我师父那般独自遨游于山水之间,恐怕也比比皆是,再如那个使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的女将军,又或是那因厨艺名震京都,还曾被圣上召见卖鱼羹的宋四娘,她们亦都活出了另一番天地。”
“侯爷,最终还是要看梨落自己的意愿,若她不愿,任谁也左右不了她,她下月就及笄了,对于自己的身世亦有知情的权利,总该让她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又该去往何处!”叶清歌劝说道。
两人沉默良久。
谢长云直勾勾的看着她,剑眉下的眸子漆黑而幽深,好似看到什么新鲜事物想剥丝抽茧一般。
良久后嘴角撇出一抹笑意,才幽幽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会我便同他去说!”
......
“不必说了......我都知晓了!”门外传来了梨落的声音。
闻声望去,梨落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门外。
“长云哥哥,罙叔......我父亲他可有留下什么话?”梨落平静的走了进来。
“你随我来!”
谢长云领着他们穿过抄手游廊,又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才来到侯府西角的藏书阁,停在了楼下的相思树前,冬日的相思树枝头白雪皑皑,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装,格外凄美。
“梨落,这树下是你父母在你满月时亲手为你埋下的女儿酒,每年你生辰你父亲都会埋下一坛,至今已有十五坛女儿红,里边亦有他们对你的嘱托之言,是否要现在打开,由你自己决定吧!”
梨落看着脚下的地面,在上面走了几步,沉吟道:“哥哥,打开吧!”
凌风兄弟俩抬着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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