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放下手里木匙,改用指腹继续为他上药,轻轻抚摸着伤口,指腹碰触着肌肤和粘稠的血液,看着谢长云咬紧牙关忍着痛楚,想象着锋利的刀剑刺入谢长云的肌肤那一刻,那一股子钻心的疼痛仿佛也瞬间传到了她的身上,她不觉的又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泪水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
谢长云感受到了她此刻手上仿佛要停滞的动作,撇过头去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露出一抹微笑,温柔安抚道:“ 清歌,我没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此刻的他仿佛身上的疼痛一时间竟全消散了,方才分明看到她哭了,那眼泪是为自己而流的,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想起方才母亲故意佯装无事的样子,不免忧心了起来,总觉得师父和母亲瞒着自己什么事,问他们却怎么也不肯说,看着眼前正在收药箱的叶清歌,她不会也瞒着自己吧。
“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叶清歌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沉默的半晌,还是开口道:“是的,很严重!”
“是何病?”
“息贲!......应当是病了许多年了,久病成疾......已无药可医了!”叶清歌看着窗户外琉璃轩的方向幽幽说着,虽有不忍,但作为医者她无法隐瞒病情,作为儿媳,她更不忍隐瞒。
“许多年?”
谢长云心里一颤,眉头紧锁,眼里尽是悲伤与自责。
母亲瞒得自己好苦啊,原以为她是那种在皇祖母和父亲羽翼保护之下经不住世事的丝萝,无法面对父亲的亡故,侯府的败落,无心照看病弱的儿子,这才选择了逃避而隐居佛堂。
原来都是自己错怪了她,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撑住侯府,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极力隐藏下了自己的病情,这些年她忍受着病痛独自硬撑着,一路的艰辛无法想象,此刻他的心就像被无数的利剑穿透着,身体的痛都已瞬间被心里的痛替代了,痛不欲生。
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还有多少时日?”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叶清歌回了他,抬眸看向他,见他面色晦暗,眼里尽是无尽的悲伤与哀愁,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
叶清歌扶他躺回了榻上,起身准备离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拉了回去,紧紧抱住了她,头紧依靠在她的肩头,仿佛只要一松手,她便会消失在这屋里。
“别走!”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她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浸湿了她的肩头。
叶清歌不由自主的摩挲着他腰间一道道的伤痕,“侯爷,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一些是十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一些是这些年替圣上办差留下的”,谢长云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圣上?”
叶清歌抬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圣上?他竟然一直在为圣上办差,那就是说装病、搬到松云山庄,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外出办差,还有那飞云堂,其实也全都是圣上的耳目,之前传言说的圣上病重也都是幌子,还有崔家罪行曝露的时机,也全都是他们谋划好的,果然,最深不可测的还是帝王心术。
想到这些她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而他却用深邃而坚定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这两个字的分量在他们的心里都是举足轻重的。
“所以,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就是在查暗夜盟?”
“是的!”
“在陈南王府的冰湖里,救我和清兰的人是你?”
"是我!"
“在北轩王府张景宗调戏女子被毒蜂哲的事,也是你散播出去的?”
“是我!”
“我成亲前一日被崔玥绑了去,派人送信的人也是你?”
“是我!”
“你早就知道圣上中意的储君人选不是太子和北轩王,所以才劝我嫁给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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