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要离开苍阆山,华小满也没琢磨出结果。
不过继续探究两人的爱情谜团,没太大意义,她马上就要和反派分道扬镳了。
这几日下来,她鞍前马后,各种献殷情,直觉表明,谢微云对她的杀意大幅度降低。
所以,她高枕无忧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堆积的疲惫似乎瞬间就不见了。
不止是她,一群仙二代们也乐开了花,他们聚在一处,等待结界通道开启的空隙,聊个不停。
于他们而言,这趟旅程不过是体验生活,对战螣蛇时的狼狈,早就抛之脑后。
又不知冒出了什么新鲜事,一个个围着齐鸣夏,正向他道喜。
华小满路过,想偷听个墙角,结果一个字也没听清,反而被人逮个正着。
陆言之笑着和齐鸣夏交谈,后者翘起唇角,点了下头,但下一句不知听到什么,十分不耐地蹙起眉头。
就在这个瞬间,陆言之偏头扫了一眼,不偏不倚发现了她。
华小满连忙收回视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快速走开。
除了谢微云,这几位男主也被列入违禁行列,一个都不能沾上。
所以当陆言之叫她时,她犹如突发性耳聋,越走越快,几乎要冲出结界口。
只留个冷酷无情的背影,就和在苍阆山第一夜,她眼巴巴看向陆言之时那样。
忽然,身后呼地刮起一阵风,陆言之一个纵跃,飞身挡在了路中间,占据了所有的视野。
差点就要撞上,华小满险险刹住车,尴尬咳了两声:“有事吗。”
陆言之抬头,浅浅看了她一眼。
她垂下脑袋,语速飞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自从湖边一别,陆言之貌似恢复得不错,白衣胜雪,衣衫齐整,又是仙气飘飘的陆少侠。
谁还记得他衣衫不整需要人陪的场面。
但她记得。
也许谢微云也没忘。
所以她实在不想和这位苦逼的大帅哥产生交集,不但会被连累,还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陆言之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透着股淡淡的疏离:“走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有……吧。”她随口胡诌。
不过很明显,陆言之上面那句话,就起到个开场白作用,至于她的回答,根本不重要。
因为他说:“出了苍阆山,你跟我走。”
“啊?”华小满震惊。
“凭……凭什么。”她弱弱反驳。
陆言之言简意赅:“你姐姐吩咐的。”
他继续补充:“下月初七齐二公子大婚,你姐姐有事赶不来,作为华氏二小姐,你理应前往。”
齐华两家是世交,平日来往频繁,何况是大婚这样的喜事。
“哦……”
华小满想了想,不惜自嘲来推却:“唉,我名声在外,不吉利,去了也只能凑个人头吧。”
陆言之赞同道:“嗯,凑个人头也好,聊胜于无。”
她疯狂挣扎:“不去行不行?”
陆言之又扫了她一眼,一脸平静:“不行。”
华小满:“……”
屁事真多。
唯一能想到的好处是,她不用绞尽脑汁想借口,能名正言顺把大反派甩了。
好像也不错。
—
冥蝶闷了两日,终于被放了出来。
它忙不迭扑腾翅膀,落在谢微云食指上,用须腿去触长指内侧的小红点。
试了好几次,这玩意丝毫不褪色,光照下十分醒目,一点不像是障眼法。
难不成是真的……
大事不妙啊。
大业未成,反而让人捉到了把柄可怎么办,尤其还是那个贪心的女人。
那晚它全猜到了,华二分明是招男人去了,谢微云偏还不信,非要亲眼目睹才行。
结果证实,他真被诓骗了,转头拿它出气。
不过,它是一点也不怨恨的,毕竟能从太幽墟那种鬼地方逃出来,谢微云就是它的再生父母。
它是只蝶,谢微云可是真爹。
当然,它可不会认华大满当娘。
大满,是它给华二取的外号。
毕竟,小满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苍天呐,会不会有事?!”
冥蝶抓挠粘粘蛊留下的印迹,唉声叹气,一副大难临头的语气。
“万一蛊毒发作了怎么办。”它急得要掉眼泪。
散漫靠在一边的谢微云伸了个懒腰,偏头瞥去一眼,懒得开口。
想不明白,这小飞虫跟了他这么久,怎么还总是咋咋呼呼,和它吐槽的人别无二致。
他抬起手瞧了一眼,两日过去,这蛊是明显了点。
盯了一会,谢微云不屑道:“雕虫小技。”
这玩意要是能起作用的话,他早已葬身火海。
冥蝶喜极而泣:“真的?可我见姓陆的被折磨到不行……”
谢微云嗤笑一声:“我又不是他。”
冥蝶点头赞同。
也对。
这群凡夫俗子怎能和它的大靠山相提并论。
它稍稍松了口气,又想到一个难题,小声问:“云海城,那地方咱怎么去?”
华二的一言一行皆在它监视之下,方才她和陆言之的对话,亦了如指掌。
毕竟圣器所在,即目标所在。
所以齐氏所在的云海城也是他们下一个目标地。
不过从华某人表情推断,人家压根不想捎上他两,兴许心里正偷着乐呢。
正琢磨如何潜入齐氏大门时,远远瞧见一道红色身影走近。
华小满是来告别的。
她埋下脑袋,极力克制内心的窃喜,尽量让自己处于失落状态。
反派阴晴不定,脾气时好时坏,不是掐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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