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译宣的脾气从小就不好,任性刁钻比他亲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这架势,是她昨晚没回去,惹他生气了。
“闭嘴!你都多大了?还要人陪着?”
医院走廊毕竟是公共场合,南辙好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显然,南译宣才不管这些,闹得更厉害了,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我不管!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那些佣人不算!要不然你就把我姐和那个野种叫来陪我玩!”
从小到大,南译宣一直都是如此,南辙早就受不了了,可偏偏南老夫人又宠着他,这才教得他无法无天。
景稚知道了自己被叫来这里的目的。
分散南译宣的注意力。
如此,他便可继续照顾南老夫人,自己也可以逐渐回来工作上。
可她偏不让他如愿。
景稚朝着两人走去。
南译宣正对着她,自然是最先看到她,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
“野种,你还知道回来!”
他直接越过了南辙冲了过来。
那一巴掌扇下来,景稚直接挡下他的手,将人推开。
“不过昨天一晚上没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个子高,但缺乏锻炼,不过是虚有其表,体能极差。
南译宣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景稚走到南辙身前,低下头,一副顺从的样子。
南辙对自己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奈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拿他也没办法。
“景稚,你带他回去,看着他,公司那边,你暂时不用去了。”
南辙十分疲惫,看样子老夫人的事给他带来的打击不小。
“明白。”
离开公司,有些东西她不太方便查,可南辙若是一直在医院待着,她行动会方便很多。
家里只有南珠姐弟,也很好对付。
可南译宣不乐意了。
“爸!凭什么让她看着我?她不就是个野种!也只有我使唤她的份……”
南辙阴沉着脸色走进病房,显然不想再管这件事。
傅承策护着她,目前自己身边也只有这一个可用的人。
她不能完全信任,用来管南译宣还是没问题的。
见父亲没搭理自己,南译宣狠狠瞪了一眼景稚,掉头就走。
景稚只能跟上。
“你别跟着我!”南译宣对她大吼:“野种而已,你没有资格管我!”
“找死。”
景稚优雅走上前,目光无比凌厉,吓得南译宣不自觉地后退。
此时依旧在医院走廊,周围有来往的人,纷纷好奇地往这边看。
直到把人逼到无路可退,景稚对着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就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南译宣当场懵了。
“既然说我是野种,我是不是也该做点像野种的事?”
她揉了揉手腕,反手又给了一巴掌,声音放低了些:“就你这废物样,连我都打不过,还想争南家的家产,做梦去吧。”
这段话似乎刺激到了南译宣,他双目圆瞪,不甘心地吼道:“我再怎么样也是南家唯一的儿子,我需要争?”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双手一直被景稚按得死死的。
这个蠢货,他真的可以闹个鱼死网破。
“你看你一个男人连我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争家产?”景稚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南珠也想分一杯羹,现在最疼你的老夫人成植物人了,你以为就凭你多的那二两肉,南氏继承人就非你莫属了?好好想想吧。”
说完,景稚再不管他,转身就走。
她本就不想管这个累赘,凭她自身的力气,也无法将人强行带回去。
不过,确实可以利用一番。
豪门家长大的人就算再单纯,关于家产继承这方面,多少会懂一点。
南译宣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只是被宠坏了罢了。
这么好用的一把刀,当然不能浪费。
景稚在医院大门等南家的车,南译宣很快追了上来。
他神色复杂,看向景稚的目光多了几分防备。
“我告诉你,别想离间我们姐弟!姐姐是南氏的小姐,她理应有南氏的股份。”
景稚没有理会。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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