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如此平静地判了她的死刑。
哪怕早有预料,景稚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的心还是难以控制地颤了颤。
“傅总认真的?”
一路通畅,景稚寻了个车位将车停好:“若是还没能拿下项目呢?”
“那你就从哪来,回哪去。”
无情,绝情,这就是傅承策。
“明白。”
景稚还是笑着,没有自嘲,没有苍凉。
哪怕到现在,她还是感谢他的。
这样做,也不算亏欠了她。
自己的命本来就是他给的。
“走吧。”
傅承策没再看她。
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
被放弃,被抛弃,被当做礼物送出去,被利用,她就那么高兴?
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没必要留着,丢弃前,要使其发挥最大价值,也算“死得其所”。
做了计划内的决定,傅承策并没有像预料中那般轻松。
至少,她不该是这种反应。
思绪逐渐被烦躁感占据,傅承策加快脚步,直接把女人甩在了后头。
景稚依旧以正常速度行走,双眼直直看着男人的背影,好像要将他刻在心里。
他的背影,自己早就记住了。
进入迷夜,景稚询问了包厢位置,神色如常。
推开包厢们,一阵浓重的烟味飘来,景稚差点当场晕倒。
“谁啊?”
听声音,男人似乎喝了不少酒。
好不容易习惯了烟雾,景稚看清了包厢内的场景。
只有那一个男人,桌签摆着不少酒,已经被喝了一瓶。
男人脸色微红,双眼清明,明显是没醉的。
景稚觉得不太对劲。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场面……就好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你就是傅承策叫来的陪酒女?”
轻飘飘的一句话,景稚瞬间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称呼。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只有项目方一个人的包厢,并非突然让她来谈判,而是……早已计划将她作为礼物送出去。
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她的下场会不一样吗?
景稚不敢再想了。
“夏总,我是傅总派来与您谈判的。”
她一切照常,拿着文件的手却开始抖了。
“谈判?”夏总嗤笑:“你不明白吗?他把你送给我了,作为交换,项目我已经和他签好了。”
景稚:“……”
文件掉落,纸张散开,似是对她最后的嘲笑。
没有悲伤,没有呼喊,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
跑!
他救了自己的命又如何?给了她七年优渥的生活又如何?这些年来,她为他做的还少吗?凭什么如此对她?
景稚终于明白了,她做不到。
预想再多次也没用,现在,她只想逃,甚至冲到傅承策的面前质问。
可又有什么用呢?
“想跑?!”
夏总动作很快,直接将她甩在了沙发上:“你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都来迷夜了,就别装贞洁烈女了,让我爽了,我还高兴给你个秘书职位。”
“放开我!”
景稚手脚并用,拼了命地挣扎:“你这是强暴!我不会放过你的!”
“强暴?迷夜里就没有这个词。”
夏总压住她的双腿,拽着她的发尾,逼她仰起头:“我说你是自愿献身,也没有人会怀疑。”
疼,钻心的疼。
全身都动不了,烟味,酒味,还有男人恶心的笑声。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她被无数男人打量,触摸。
只是这一次,那个光一样的少年,不会再来救她了。
亲手将她拉出地狱的人,又将她扔回了地狱。
不过是让她过和从前一样的日子罢了。
怎么……就那么怨呢?
“啊!”
景稚用尽了力气将男人推开,随手拿起酒瓶狠狠朝男人砸去。
“滚开!滚开啊!”
“砰!”
酒瓶碎裂,却是被男人挡住,掉落在一旁。
“找死!”
夏总胡乱撕扯女人的衣服,这时候的景稚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命运,无论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噩梦。
她觉得累了。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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