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脸面是一件很奇特的东西,为了利益枉顾伦理律法时可以暂且放下这层皮,但真的不给衣服穿时又会因名誉而羞于见人。
乌临只是单纯不让他穿衣就已经能将他锁在房中。
沈云复真的病了,他的额头和膝盖都被酒瓶砸出了伤,乌临是一边自责一边替他包扎。
她是不是真的自责,他分辨不了,他只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了,不仅身体被锁,目光和情感更是便逼着锁定在她身上。
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天,他高烧不退,即使是这样,她也在继续“咔嚓咔嚓”。
苍白里透着红,也许是这副虚弱脸皮又勾起了她的控制欲,连着三天她都在录像,吃饭、洗澡、睡觉,有时睁眼便是一架对着自己的相机。
镜头后面是他看不见的洪水猛兽,他不知道这些录像和照片会被她怎么处理,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看见这些,他只知道他头一回这么讨厌自己的脸。
看见镜头他就不由自主开始不安和焦虑,他求过抗拒过,可统统被无视,她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将他的惶恐也一并记录。
她太扭曲了,他承受不了。
猛兽被锁进了铁笼,金属锢着皮肉被体温同化,双手和铁笼拷在一起,他赤身陷在沙发中,无声盯着电视。
视线斜瞟,哼着曲的身影在厨房中忙碌,再斜瞟,客厅与阳台是一道玻璃门,毫无用处,但他逃不出去,因为阳台是封死的。
如果从卧室里跳窗出去他大概能跑掉,可是该如何向别人解释身上的束缚?
扭动手腕制造出金属碰撞声,他故意让乌临听见让她知道自己的烦躁。
果然,她放下手头的事,跑来蹲在他身前:“怎么了老公?”
扶着他的腿,乌临靠在他膝盖上温顺极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窗户不经意苦恼:“已经几天没去公司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议论我啊......”
“老公又想背叛我了吗?”
心里噔了一声,他转过头见到的是她的微笑,没有温情的微笑。
坐起身,他弯腰亲吻。
“我怎么会背叛你呢?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可是......可是......”
移开目光他又叹了口气,勉强一笑:“不说了,老公陪你好吗?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但是乌临噘起了嘴,不满:“说完呀老公,说一半可真讨厌。”
他为难:“嗯......那你答应我,别生我气好吗?”
“嗯!我保证不生气!”
他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乌临,我也想一直陪你待在这里,可是你知道的,我有社会关系,我不能长久不出现......”
想握住她的手,可他动不了,只能诚恳道:“哪怕是只露几次面也好,我要是失踪的话,会给我们两人带来麻烦的,你也不想别人来打扰我们独处的时间吧,嗯?”
“噢——”她拖长语调恍然大悟,“老公想出去啊,不想和我二人世界啊......”
“不是不是!我身边都是工作关系我得去维护这些关系,还有宋氏别墅,你知道的,我偶尔也要回去一下的,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监视我,我绝无怨言!”
他快速说完这些话,为表忠心他甚至从沙发上滑落和她一起蹲下。
“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乌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已经得到我全部的人了,你也最爱我了不是吗?我真的只是去工作,我什么都不做我发誓!”
他想举起手发誓,可一拉手臂又是金属碰撞。
沈云复目光诚恳神情认真,让人忍不住相信,但乌临才不会相信,只有从源头掐断希望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其实她很想把那些诱惑沈云复的人吃掉,就像吃掉小尾巴的家人一样,但她又怕沈云复也会被吓死,这样她真的会很伤心,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思及此处,她抚上他的脸,又抚到后背轻柔抱着:“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
“那......你答应了?”
亲了亲他的侧脸,乌临心情很好地把人拉起:“答应啊,不就是工作嘛,我们吃了饭再说。”
她绅士地替他拉开座椅,摆好餐盘,然后架起了相机。
真有趣啊,把爱人的一切都留存下来,无时无刻都能回味,她越来越喜欢摄像了。
但是沈云复好像不喜欢了,镜头对准他,他便不自然地偏过身,翘起二郎腿。
明明他才是最喜欢摄像的啊。
给他喂了饭,哼着曲洗洗手,她轻快地推着沈云复进房,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打开衣柜,然后拿出了另外的镣铐。
他脸色陡然一变:“乌临,你这是做什么啊,不是让我出去吗?”
“不就是工作嘛,我替你去处理,再不行我把你的电脑啊文件啊都带回来,这样你不用出门也能上班啦。”
乌临感叹自己的机智,拉着他抗拒的腿锁进了镣铐中。
镣铐扣在床尾和床头,锁住脚踝和他脖子将他整个人拉开,他现在就像神经病,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病房避免出去伤人。
“乌临!乌临等等!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跑不出去的,你放开我好不好!”
无视他的挣扎,她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锁上窗户又拉起了窗帘,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亲吻。
“别太想我,我很快回来。”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走乌临,别走......我不要上班了,你别走......”
她的离去让他不安,而这份不安极大地取悦了乌临。
不安就是依赖,他现在依赖着她,她很喜欢。
摸了摸他的脸,她指向天花板角落那个隐蔽的监控,温柔道:“要是老公想我的话,就看看那,我能看见也能听见哦。”
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不能这样关着我,你不能关我一辈子的!”
“嘘——老公,你太吵了。”
一辈子太久了,她才不看那些虚妄的事,她只要眼下。
手指竖起,灰色的眼眸闪着狡黠的笑意,她捏住他的脸强行塞入桎梏,将他的呼喊堵在口中。
呼喊不得已变成呜咽,似夜晚路边发情的小猫,她耳边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房间内只剩下镣铐碰撞的金属声和他的呜咽,乌临心满意足,最后给他掖好被角后挥了挥手,在他不舍的目光中,锁上了门。
长呼一气,这下他再也跑不了了。
心沉了又沉,抬头是监控,一旁床头放着相机,身上是金属,有形的无形的束缚全都笼罩在他这个单薄的人身上。
窒息,全方位的窒息,窒息过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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