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发现这栋房子连个门匾都没有,两边都是很小的商铺,只不过它小得特别突出,连灯看起来都没周边的商铺明亮,院里倒是坐满了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宝藏地方的。
Ivo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一眼,见她跟上,长腿一迈,就跨入了窄小的店门。
他刚经过收银台,几个穿着泰国传统服装的店员就朝他迎了过来,叽叽喳喳的,满脸都是热情的笑容,Ivo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姜遇棠听不懂泰语,但能猜出他们应当是熟识。
看Ivo同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平和而温柔,明明看起来那么不爱凑热闹的人,偏偏又好像适应得非常良好。
“你好长时间没来啦,我们可是天天盼着你呢。”为首的店员笑容灿烂,“话说,Mark呢?”
“他最近感冒了,在家休息。”
“Mark也好久没来了,我们店新出了几道菜,还等着他来试菜呢,不然你来试试吧?”
Ivo笑着说:“好啊。”
说罢店主也走了过来,同Ivo简单聊了两句,注意到他身后的姜遇棠,又笑着同她说了声“萨瓦迪卡”,姜遇棠同是回了句“萨瓦迪卡”。
之后店主又对Ivo说了句话,Ivo转身对姜遇棠说:“院子里热,他让我们赶紧上楼。”说着,便领姜遇棠往楼梯口走。
这栋房子不止外观看起来陈旧普通,就连台阶也是夸张得又窄又短,堪堪只能放下人的半只脚。因此走路时需要斜着走,还需分外当心。
Ivo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回头告诉她:“这家店是我弟弟推荐给我的,做的是传统的泰国菜。”
姜遇棠小心翼翼地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楼梯口的桌子上叠着好几摞五颜六色的保温桶,Ivo随手提了一个,引着姜遇棠走到一张二人桌前。
桌子的外观奇特,比寻常桌子矮,也比寻常桌子窄。
桌面是厚实的原木,边缘保留着原始的未经修饰的朴拙弧度,桌底有一块不长不短的踏板,右下角是飞轮,可以看出前身是个缝纫机,只不过机头早被人卸走了。
楼上的空间不大,勉强只能摆下四张缝纫机桌子,窗户很小,玻璃紧闭着,墙上贴满了印着泰文的啤酒广告。
店员拿着菜单过来,Ivo又将菜单递给姜遇棠。
姜遇棠随意地扫了眼,发现上面写的都是泰式英语,又把菜单推回给他:“还是你来点吧。”
Ivo没再推辞,翻了一会儿菜单,选了几道菜,又听店员热情推荐,加了两道,姜遇棠忽然说:“给我来瓶啤酒吧。”
Ivo刚准备阖上菜单的手指顿了顿,用泰语同店员说了几句,店员回复了他几个词,听起来像是疑问词。
姜遇棠听不懂,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不好好学习的文盲,自由地游离在知识的海洋之外,这点令她分为懊恼。
她以为Ivo会直接告诉对方,毕竟只是一瓶啤酒,除了加冰或是不加冰,应该也没有其他问题,没想到他却直接问起了自己:“他问你可乐要无糖的,还是原味的?”
姜遇棠:“......”
她的嘴角抽了抽,又听Ivo问了遍:“要无糖的,还是原味的?”
不跟不熟的人喝酒尚且可以理解,人总该要有些防备心,但都喝上碳酸饮料了,谁还喝无糖的啊?自欺欺人吗?
良好的教养驱使着姜遇棠极力忍住了朝对方翻白眼的冲动,她顶多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要喝可乐,我要喝泰奶!”
Ivo点点头,说:“好。”
等待上餐的过程中,Ivo打开了桌上的水,又从保温桶里夹出几颗冰块放入,递给姜遇棠,之后二人便没有说话。
二楼的冷气打得足,刚坐下姜遇棠就觉得凉飕飕的,喝了口冰水后,更是觉得灵魂升天。
在国内,她几乎从来没有在这种类似于苍蝇小馆的店铺里用过餐,一是因为她向来都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营养师都会替她搭配好;二是她所在的圈层,没有人会将约饭的地点定在这样的地方。
姜是德给她安排相亲的餐厅,至少也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因而来到这种场合,对姜遇棠来说,实属难得。
她无所事事地朝四处望了眼,周围都是皮肤偏黑的曼谷本地人,说着她或许一辈子都听不懂的语言,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烦恼的样子。Ivo坐在她对面,专注地盯着手机,时不时地回两条消息,貌似很忙。
姜遇棠不想玩手机,便开始没话找话地问他:“你是在回游客的消息吗?”
闻言,对面的男人当即停下手上的动作,好似没听明白她说的话般,反应了两秒,才回:“我不是导游。”
姜遇棠狐疑地看向对方:“那你昨天举着牌子是在机场接谁?我应该没认错吧,那是带队导游常备的牌子吧?而且据我推测,你昨天并没有接到人,所以用德语骂了他们一顿。”
“我没有骂人。”Ivo将手机息屏,收了起来,“昨天是替我弟弟去接游客,他这两天感冒了,状态不好。我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收到旅行团取消这趟行程的消息。”
他好像不愿提及被人放鸽子的事,指了指姜遇棠放在桌上的相机:“你呢?单纯过来玩吗?”
姜遇棠总觉得他说的“单纯”二字别有深意,但她没过脑,懒洋洋地回道:“一边玩,一边采采风吧。”
“来曼谷采风?”
怎么了?姜遇棠想着,曼谷不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吗?来这里采风怎么了?
她把相机往旁边推了推:“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Ivo摇摇头,“只是我以为,会有比这更适合的地方,不是吗?”
当然有,姜遇棠从没像现在这样认同过他的话,在她原先的计划里,也从没出现过“曼谷”这两个字,只不过这些计划全被打碎了。可这有必要和眼前的男人说吗?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还会以为自己在刻意制造话题,借机搭讪。
可她没有,所以姜遇棠没有回答。
Ivo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得到她的答案:“不过曼谷也不错,很自由,也很浪漫。”
他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好像曼谷拥挤的交通,随处可见的TukTuk车,就给了他难以言说的自由和浪漫。
店员将饮品放到他们面前,姜遇棠盯着眼皮子底下的泰奶,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赞叹,或许泰国的冰块是真的不要钱吧。
她把吸管插入,浅吸一口,冰冰凉凉的,刺激得她脑仁疼,却又很爽,忍不住又猛吸了一口。
这家店的泰奶有一种兑水过多的珍珠奶茶的味道,茶味不浓,味道也不甜,很符合她的口味。
姜遇棠端起杯子,毫不见外地跟Ivo碰了碰杯。
Ivo点了一杯拿铁,捏着勺子搅了搅。
姜遇棠一边喝奶茶,一边盯着他的手瞧。
Ivo的手很好看,和他全身上下怎么都晒不黑的皮肤一样,血管清晰,指骨分明,看起来就特别有力量。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仿佛对她的视线浑然未觉。待拿铁喝完,Ivo慢慢将杯子放下,眼角余光瞥到有人上了楼。
那人拿着几盘切好的水果,一桌桌地走过去,问大家需不需要水果。几乎所有人都表示拒绝,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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