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外,旷野之上,两百道黑色的身影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正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狂飙突进。
他们是判官手中最锋利的刀,是听雨楼横行北境的底气,是名为“夜行者”的死亡军团。
他们奔行之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竟盖过了风声,形成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战鼓,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云州城那斑驳的城墙之上,也敲击在每一个守军颤抖的心脏上。
城楼之上,张望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死死地攥着腰间的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嘎吱作响,手心里却全是冰冷的汗水。
他身后的城防军士兵们更是面无人色,许多人握着弓箭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连最基本的瞄准都无法做到。
这不是他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斗。
没有试探性的弓箭对射,没有笨重的攻城器械,更没有震天的呐喊助威。
有的,只是一群沉默的死神,带着纯粹到极致的杀意,笔直地向他们冲来。
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煞气,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壁,狠狠撞在每个人的胸口,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放箭!给老子放箭!”
张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试图用音量来驱散心中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
稀稀拉拉的箭雨终于腾空而起,却显得那般软弱无力。
它们歪歪扭扭地飞向那股黑色的洪流,却像石子投入大海,连一朵像样的浪花都没能激起。
夜行者们甚至没有丝毫减速或闪避的动作。
他们只是在箭矢临近的瞬间,将手中的短刀或臂盾微微一抬,便精准地格开了那些致命的攻击。
偶尔有箭矢穿过格挡的缝隙,也只能在他们坚韧的皮甲上带出一溜火星,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
距离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
当夜行者冲入弓箭的致命射程时,张望终于看清了他们手中那令人胆寒的武器。
那是一种特制的飞爪,爪刃锋利如鹰喙,尾部系着坚韧而纤细的黑色锁链。
“射!射死他们!”
张望的眼珠子都红了。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近百支飞爪如同毒蛇出洞,拖曳着黑色的残影,从下方呼啸而上。
它们的目标并非城墙上的士兵,而是墙垛的缝隙与城砖的凸起。
“铛!铛!铛!”
一连串金属与岩石碰撞的脆响过后,数十支飞爪已经死死地扣入了城墙。
夜行者们手腕猛地一抖,借着前冲的巨大惯性,整个人竟如灵猿般拔地而起,沿着垂直的墙面疾速攀爬!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城防军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他们见过攻城的,却从未见过如此攻城的!
这哪里是凡人军队,这分明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拦住他们!用滚石!用金汁!”
有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夜行者攀爬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城防军那些笨拙的守城器械甚至还没来得及推到墙边,第一批黑色的身影便已如鬼魅般翻上了城头。
战斗,或者说**,在瞬间爆发。
一名刚刚翻上城墙的夜行者,面对三柄同时刺来的**,身形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一扭,竟从枪林的缝隙中硬生生穿过。
他手中的短刀顺势一划,一道冰冷的弧光闪过。
“噗嗤!”
三颗尚带着惊愕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
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在冰冷的城砖上,染红了阴沉的天空。
这只是一个开始。
越来越多的夜行者登上了城墙,他们就像一群冲入羊圈的饿狼,沉默而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他们的刀法狠辣而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每一刀都直奔要害。
城防军士兵在他们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偶,往往还未看清敌人的动作,便已身首异处。
惨叫声、兵刃入肉声、骨骼碎裂声,在城墙上汇成了一曲绝望的死亡交响。
张望挥刀砍翻一个试图偷袭他的夜行者,可自己的左臂也被对方临死前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和一具具不断倒下的同袍尸体。
防线,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崩溃。
城外,判官勒马而立,冷漠地注视着城墙上那场一边倒的**。
他身后的百名夜行者预备队,依旧保持着冲锋前的姿态,静立不动,仿佛一群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眼前正在上演的血腥场面,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开胃小菜。
“传令。”
他平淡地开口,“登城部队,不必理会残敌,立刻夺取城门控制权,打开城门,迎接主力入城。”
“是!”
命令被迅速传达。
城墙上的夜行者们立刻放弃了追杀那些已经溃散的守军,他们组成一个锋锐的箭头,沿着城墙内侧的阶梯,向着城门洞的绞盘控制室发起了冲击。
沿途的任何抵抗,都被他们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瞬间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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