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殷顾淮的寝宫内,白色的锦帐中,陷入睡眠的殷顾淮突然间吐血,一边候着的喜公公连忙上前:“殿下,殿下。”
回头嘱咐自己的徒弟道:“去请皇后娘娘。”
小太监刚要下去,就听到身后镇定的声音:“不用了,本宫来了。”
是皇后娘娘。
喜公公赶紧退下,给皇后腾出空间,皇后坐在塌边,用手帕擦拭着殷顾淮嘴角的血痕,“小淮这几天还是这样子吗?”
“是,殿下偶尔夜间也会清醒一会,”喜公公答话道。
皇后叹了口气,拿出殷顾泠给的药刚要喂给殷顾淮,手指要碰到嘴唇的前一刻,殷顾淮正巧睁开眼睛:“母后。”
说着便挣扎着起身,喜公公见状上前将枕头靠在床头,给殷顾淮创造了一个舒服的空间。
“母后,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殷顾淮推开药丸,看向站在一边的喜公公,喜公公福至心灵拿出温好的药,殷顾淮伸手接过一口气喝下。
皇后看着自己儿子倔强的模样,长舒一口气:“你们俩一定要这样吗?你姐姐是这样,你也要这样?”
殷顾淮拉起被子,语气淡淡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更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伤害大燚朝百姓。”
“这个药里面混了什么东西您知道吗?还有那天困住我的阵法,您真的确定只要我等等它就会自己破吗?”
再等等迎来的就是殷顾泠,本来就是她提供的阵法,究竟是阵法设置还是被人破了谁说的准。
皇后不是傻子,殷顾淮想到的她也想到了,而且武德村的事情暴露后,她也派心腹过去查了,里面的惨状她看了一遍之后都不敢看第二遍,这真的是自己女儿做的吗?
她也质问过殷顾泠,究竟是为什么?
殷顾泠定定地回了一句:“小淮下跪了,他为了苏清棠下跪了,像当初蒋海为了叶仙溪一样,向我下跪。”
想到这,皇后别过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随后看着殷顾淮道:“你姐姐她也很难受,当初之事非她所愿。”
殷顾淮嘴唇一动,而后又闭上,想了一会才回答:“或许吧。”
每个人都有苦衷,谁没有。
皇后知道殷顾淮的意思,这事情从蒋海和叶仙溪死的时候开始,就注定是死局了。
“那我们不讲这个,有消息来报,苏小姐已经和苏丞相联系上了,”皇后挑着话题讲,虽然苏丞相并不想让他们殷家人知道每天还是在那边捣乱,不过作为父亲有气是应该的。
殷顾淮白着一张脸道:“嗯,我知道。”
当然知道了,听说保住苏清棠的可是星魂图腾啊。
皇后又说道:“我还听说月鳞城出事了,是梨花班班主,他曾经和你祖父有些交情,你顺便去一趟吧,帮父皇母后尽一下未亡人的责任还有问候一下月鳞城少主吧。”
候在一边的嬷嬷端着托盘上来,皇后拿过上面的卷宗:“这是梨花班的一些过往,还有——”
皇后拿出包在卷宗里面的簪子,“这是小泠的凤翎,你带它去看看小海和小叶子吧。”
“对于他们,我们都是有罪之人,”皇后摸了摸殷顾淮的脸之后苦笑着离开。
独留殷顾淮看着手中看似轻盈却重有万斤的物品,对着喜公公道,“通知巡城司今夜和我一起出发月鳞城。”
喜公公弯腰道:“喏,咱家这就吩咐下去。”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时间就在沙漏中一点一滴过去,随着日升日落,周围景色变幻,唐家外面的草没有被清理拔高了一个度。
苏清棠特地挖的狗洞也越发隐秘,月鳞城的大街小巷,各色声色犬马之地从出现过苏清棠和那群朋友的身影,每次来的朋友都不一样,不过唯一的相同点是——一群人中至少有一个身上或多或少泛着龙息。
又是一日的琼玉楼中,苏清棠和桃花在和其他人喝酒耍诗,突然间一个出去解手的一边大喊一边跑回去:“不好了,不好了,茅厕那边有人死了!”
这个动静成功让琼玉楼中得意忘形的众人吓住,兰泽从客房中直接一跃而下,来到叫嚷的人面前:“你在胡说什么?”
芙蓉紧随其后道:“兰泽,别吓着他,”她记得这个人是苏清棠包厢出来的,苏清棠这伙人最近可是琼玉楼的金主啊。
苏清棠等人听到声音也赶紧跑出来,桃花大喊:“对啊,你在胡说什么?”
来人摇头道:“花姐,糖姐,我没有说谎,我看见了,就在茅厕那边,头朝下摔下去的,你们可以去看看。”
芙蓉看了兰泽一眼之后,兰泽便快速退下,桃花也叫了自己的小弟过去看看。
不多时,兰泽跑着回来朝芙蓉点了点头,小弟也捂着胸口回来,那一刻仿佛某件事情得到了证实。
很快,官府便来人了。
看着自己舅舅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苏清棠不免有些心疼:“之前梨花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又……”
虽然说舅舅只是个手下,这是上头该担心的,可是,苏清棠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尤其是最近心经常跳得厉害。
注意到苏清棠的神色动作,桃花揽过苏清棠道:“糖糖,放心,听说月鳞城已经向那边求助了,事情应该很快就解决了。”
严颂附和着一拍胸口道:“是啊,糖糖,没事的,而且,我们可是妖怪,平常人不能对你做什么的。”
这几句话像是强心剂一般,让苏清棠的心情瞬间缓和了不少,虽然她一开始目的不清白,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些妖物也是很可爱的,就是诡异的是这一条龙对自己的加持好像不长,她需要好多条龙来。
“嗯,我知道。”
看着包围住众人的府衙中人,苏清棠一行人也配合着,脑子中忽然冒出一个问题:“那有没有说是朝谁求助啊?”
余先义一脸向往笑道:“听说是应月城的巡城司。”
什么?
你说什么?
苏清棠瞪大眼睛,伸手揉了揉耳朵:“什么?先义,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看清。”
这话引起桃花注意:“老余说是应月城的巡城司,看不清什么?糖糖,你疯了?”
“我……”苏清棠一口气提起差点没被噎死,“我……没……不是,你们月鳞城没有自己的巡城司吗?”
非得找应月城的?
最近她不想见到应月城任何人,尤其是司长。
严颂不理解,以为是巡城司的名声不好:“你是不是担心他们的办事能力?放心,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说他们能力杠杠的,不然少主不至于求助啊。”
苏清棠牵强地笑了笑:“是啊。”
看着琼玉楼敞开的大门,苏清棠内心祈祷【菩提爷爷,榕树爷爷,求求你们,巡城司可以来人,顾安顾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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