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航感觉房门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怎么跑也跑不到。
背后的寒气越来越重,那敲碗声和呼唤声几乎就在他耳边响起。
他吓得涕泪横流,真想把怀里的公鸡丢过去,然后转身跑。
可偏偏脑子死死记着阎灵的话,不能回头!不能理会!
刘航抱着那只冰凉彻骨的公鸡,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机械地往门口挪动。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怀里的公鸡越来越重,触感也不是毛茸茸的,而是发生了变化。
圆圆的…还摸着像是皮肤,刘航不敢低头去看,担心看到什么让他承受不住的东西,再也走不出这间房。
就在他距离房门仅有几步之遥时,一个沙哑的男声直接从他怀中响起。
“刘航……你想带我去哪儿啊?”
那声音…是王经理的。
“我们都在这儿…这地方多好啊……你也留下来……陪我们吧……永远陪着我们……”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与恶意。
刘航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他低下头,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吓得将怀里的东西丢出去。
怀中哪里还有什么公鸡?他双臂紧紧搂着的,赫然是王经理那颗面色青白浮肿,双眼圆睁的人头。
王经理嘴角咧开,刘航一个没忍住,轻呼出声。
求生的本能让他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将怀里的东西丢出去。
可心里却始终记得阎灵的话,这都是幻觉。
“刘航,留下来吧,当初你不也对陈雪袖手旁观?”
“你何苦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呢?”
那头颅看着他,一字一句,都直达心底。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恐惧让刘航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他死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带着霉味的冰冷空气,再睁开时,眼神变得执拗,不再低头,不再理会怀中的东西。
浑身僵硬,眼神发直地死死锁定前方那扇代表着生路的房门,机械地,一步一顿地往前挪动。
然而,折磨远未结束。
紧接着,他感觉背上一沉,一个冰冷柔软的身体无声无息地趴伏了上来,寒气瞬间浸透了他的外套。
陈雪幽怨凄楚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
“你当时……为什么不帮帮我……”
“那天晚上……我那么害怕……你明明可以带我一起下楼的……”
“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为什么你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你和王经理都走了啊……”
每一句诘问当像是一把刀,反复凌迟着刘航的神经和他的良知。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王经理躲开他打电话,发信息的动作,最后在出租车上连续挂断电话的举动。
他们走了之后,王经理真的接到陈雪电话了吗?
王经理真的听到陈雪不和他们走了吗?
巨大的愧疚混着恐惧和后悔交织成一张巨网,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刘航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去回应背后的泣血质问,只是用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像是忏悔一遍又一遍地麻木地默念着。
“对不起……陈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门外,松云子凑到阎灵身边,絮絮叨叨的和她拉关系。
“丫头,你真放心他自己进去?”
“为什么不放心?”阎灵摆弄腰间的铃铛,头都不抬:“陈雪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害人的执念,她只是想要回家。”
她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能不能带走地缚灵,就要看他能不能过得去心里的那一关。”
陈雪,王经理和刘航出差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了,无人知晓。
唯一幸存者刘航和其余两人是有信息差的。
“如果刘航心里没有鬼,他就能走出来,走不出来,也无非大病一场罢了。”
松云子张了张嘴:“到底人鬼有别,总是要为活人着想。”
过往尘烟,谁是谁非,都不该他们去判定。
他们要做的,是保住人的性命。
几人正说话间,门被人打开。
刘航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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