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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珍贵的蜕变

小说:

梦想成为top的我绑定了嫂子模拟器

作者:

我爱麦香虾

分类:

现代言情

“cut!”

导演的声音第三次撞在狭小客厅的墙壁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与不耐,像一块石头砸进本就凝滞的空气里。

崔佳娜抬头看向高宥琳的家,灰色运动服的袖口蹭过墙面泛黄的印记,指尖还僵在半空,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墙面的油漆因为年久失修,簌簌落下几粒碎屑,落在她的肩头。

“佳娜,这是第三次了。”导演快步走过来,手里的剧本被捏得发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第一次你像在赌气,眼里全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的怨气;第二次你又像在妥协,把牺牲演成了委屈。

高宥琳不是只是这两种样子,她是悲伤的,是无奈的,但她更是坚定的,是带着‘终于能回报’的踏实感的。”

崔佳娜沉默着没说话。

片场里一片寂静,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连空调运行的嗡嗡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场务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抹布,灯光师悄悄把打光板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打破了寂静。

副导演看气氛不对出来打圆场“导演nim要不让大家都先吃个晚饭,休息一下。”

导演黑着脸点了点头。

崔佳娜拿着盒饭坐在角落,胸口翻涌的焦躁里,突然窜出一段模糊却尖锐的记忆。

那是人生模拟里,《二十五,二十一》播出后的争议声,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模拟里的记忆已经不太真切了,却带着一种钝刀子割肉般的痛感。

只记得铺天盖地的恶评,像密集的雨点砸在屏幕上,集中在两个点上:一是高宥琳和罗希度的金牌之争,二是她选择归化俄罗斯。

前者的争议大多指向剧情设置,说角色“小心眼”“输不起”“格局小”;

可后者,几乎所有矛头都精准地对准了她——崔佳娜。

“归化这段演得像被家人逼迫,眼神里全是不情愿,一点都没有角色该有的坚定!”

“她把高宥琳演成了怨妇,明明是为家人牺牲,却被她演得像在报复社会,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那些评论像针一样扎在记忆里,密密麻麻,拔不掉,也忘不掉。

崔佳娜当时只觉得委屈又不服气,坐在化妆间里,对着镜子里红着眼眶的自己,一遍遍地想:我为什么要懂她?为了父母的错误放弃自己十几年的梦想,放弃国家代表的身份,放弃熟悉的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国家从头开始,这不是傻是什么?这不是愚孝是什么?

模拟开启时,她最大的执念是“快速在圈内站稳脚跟”。

人生模拟更像是顺着这份执念推演,像是一条笔直没有分叉的树干,选择单一,也没能让她真正沉下心去理解角色,去琢磨“爱”与“牺牲”的重量。

【宿主要看看那份模拟记忆吗?本次免费。】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上次升级后似乎智能了不少。

【什么叫本次免费?为什么我查看记忆还需要kk币?而且为什么我对模拟中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崔佳娜在心里默念。

【预测未来不符合该世界的科技链,世界意识会自动修复bug。系统需要嫂子值兑换的kk币作为能量抵御世界意识。】

崔佳娜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要查看】

【正在加载中ing】

模拟里拍摄归化这段戏时的场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也是这样一个狭小的片场,也是同样的台词,她却怎么也演不出导演要的“坚定”。

“你的眼神里没有感恩,只有抱怨。”导演当时的声音比现在更严厉,“高宥琳不只是在抱怨命运不公,她是在感恩父母的托举,是在庆幸自己有能力回报。你连这点都不懂,怎么演好她?”

那时候的她,和饰演高宥琳父母的老演员搭戏时,全程都带着一种疏离感。

老演员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真切的愧疚与疼爱,她却只能僵硬地回应,连眼泪都挤得格外勉强。

拍摄结束后,饰演母亲的老演员私下找过她,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演戏要走心。你得想想,如果你是高宥琳,被父母那样拼尽全力爱着,你会怎么做?”

她当时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我不是她,我没被那样爱过,我要怎么懂?

直到剧集播出,恶评如潮。她躲在出租屋里,发了条ins后关掉手机,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粉丝在评论区安慰她说“角色争议很正常”,可她知道,争议的核心不是角色,是她,是她没演好。

那份挫败感,像一块巨石,压了她很久很久。

可现在,看着模拟中片场里这栋布满生活痕迹的狭小房子,看着墙上高宥琳的奖牌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满头大汗,奖牌在胸前熠熠生辉,眼神里满是纯粹的光芒。

崔佳娜走到折叠椅坐下,目光落在餐桌旁的泡菜坛上。

坛子是老式的陶土材质,表面有几道细小的裂纹,被人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缠了起来,像是一位年迈的老者,在岁月里艰难地支撑着。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纸张因为反复翻阅而变得柔软,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她之前画的重点,却大多是关于台词节奏和情绪起伏的标注,从未真正触及过角色的内心。

崔佳娜忽然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想起那个关于煎蛋的秘密,像一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小时候家里条件普通,鸡蛋是稀罕物,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弟弟考试考得好时,母亲才会煎几个。

每次煎蛋,母亲总会把完整的一个放进弟弟的碗里,那个煎蛋金黄油亮,蛋黄饱满,边缘微微卷起,看起来就让人有食欲。

而她的碗里,永远是两个小小的、边缘碎碎的煎蛋,形状不规则,颜色也比弟弟的浅一些。

母亲总笑着说:“佳娜乖,给你两个,比弟弟多。”那时候她还小,真的以为自己赚了,觉得母亲是偏爱她的。

她会把蛋饼小心翼翼地藏在米饭底下,一点点地吃,舍不得一口吃完,甚至会在小伙伴面前炫耀:“我妈妈给我煎了两个煎蛋,比我弟弟还多。”

直到十岁那年,她和弟弟的学校要放假的一个下午,因为身体不舒服,她提前从学校回家。

推开家门时,她看到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母亲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却也照亮了她手里的动作。

母亲攥着一个鸡蛋,在碗沿轻轻一磕,蛋液倒进碗里,用筷子搅散后,分成了均匀的四份,然后一勺一勺地舀进热油的锅里,煎成四个小小的蛋饼。

母亲把其中两个蛋饼放进她的碗里,另外两个合在一起,捏成一个勉强完整的形状,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那一刻,崔佳娜站在厨房门口,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冰凉。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两个”,不过是半个鸡蛋分出来的碎块;

原来弟弟的“一个”,才是真正完整的一份;原来母亲的“偏爱”,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安慰。

她没有敢戳破这个秘密,默默地退了出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那天的蛋饼,她吃得味同嚼蜡,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像吞了一把碎玻璃。

从那以后,她开始留意父母对她和弟弟的区别,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像拼图一样,凑成了一幅名为“偏心”的完整画面。

弟弟想要的玩具,父母总会想尽办法满足,哪怕要省吃俭用一个月;而她想要一本童话书,父母却会说“看书有什么用,不如多做点家务”,最后还是她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在旧书市场买了一本盗版的。

弟弟摔碎了家里的花瓶,父母只会笑着说“男孩子就是皮,太闹腾了”;而她不小心打翻了饭碗,却会被父母严厉地训斥一顿,还要自己收拾残局。

弟弟生病时,父母会轮流守在床边,嘘寒问暖,买各种好吃的,甚至会请假在家照顾他;而她发烧到39度,父母却因为要送弟弟上补习班,只给她留下几片退烧药和一杯水,叮嘱她“自己多喝水,按时吃药”,就匆匆离开了。

在她一个人到首尔当练习生,考上艺术高中那年,家里的经济状况好了一些,可父母在听到她说想上艺高时还是犹豫了很久。

父亲在电话里语气很强硬:“女孩子读艺术高中有什么用,将来也不好找工作,不如去学点技术,早点出来赚钱,还能帮衬家里。”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弟弟以后还要上首尔大学,还要买房结婚,我们得为他多攒点钱。”

她当时哭着和父母争辩,说自己真的喜欢跳舞,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会出道的。

可父母只是摇着头,说她“不懂事”“太自私”。但最后,父母还是给了她一半的钱,剩下一半是她自己利用暑假昼夜不休的打工,在餐厅洗碗、端盘子,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才凑齐了学费,如愿走进了艺术高中的校门。

虽然后来因为实在交不上学费,她还是退学了…

这些小事,崔佳娜原以为已经忘了,没想到原来只是默默将它藏在了角落。

那些被忽视、被偏心对待的瞬间,依然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曾经的不被爱。

模拟里的她,是带着对父母只爱她的不信任,去演高宥琳的选择。

因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心甘情愿为父母的错误牺牲。

她甚至觉得高宥琳的选择很傻,很不值得,把自己的人生当成了父母错误的陪葬品。

可现在,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父母真的遇到迈不过去的坎,哭着给她打电话求助,她会真的不管吗?

一开始,她的答案是“不”。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忽视,凭什么还要为他们的麻烦买单?

他们从来没有为她的梦想付出过什么,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她没有义务去帮他们。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声音推翻了。

如果他们真的哭了呢?如果他们在电话里哭着说“佳娜,爸爸妈妈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如果母亲说“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可我也是爱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她真的能忍下心,做到视而不见吗?

父母是偏心,可他们应该也是爱她的。他们把她养育到了十几岁,其实并没有让她缺衣少食。

虽然餐桌上总没有她喜欢吃的菜,可她在家里也确实没有尝过饥饿的滋味。

母亲是给她用半颗鸡蛋煎成的两个煎蛋,可母亲自己吃的也是这样的煎蛋。

崔佳娜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她突然感到害怕,因为她的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哪怕怨过、恨过、耿耿于怀过,可当父母真的陷入绝境时,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

她会想起小时候母亲偶尔给她买的糖果;想起父亲在她生日时偷偷塞给她的几千韩元零花钱;

想起那些为数不多的、虽然短暂得像烟花但确实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瞬间。

或许血缘这东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它像一根无形的线,把你和你爱恨纠缠的人紧紧地绑在一起,剪不断,也扯不开。

连她这样被忽视、被偏心对待的孩子,都尚且做不到在父母遇到困难时置之不理,更何况是高宥琳呢?

高宥琳是独女。她的父母虽然贫穷,却给了她毫无保留的爱与托举。

崔佳娜在脑海里,慢慢想象,填充高宥琳的成长画面。

高宥琳小学时,跟着学校组织的活动去体育馆参观,偶然看到了击剑队的训练。金属剑交锋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运动员们挺拔的身姿,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回家的路上,她拉着父亲的手,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阿爸,我想练击剑。”

当时父亲正在一家小工厂做维修工,每天起早贪黑,工资微薄,勉强够维持家用。击剑是出了名的“烧钱”项目,训练费、装备费、比赛费,每一笔都是不小的开支。

母亲私下里跟父亲抱怨过:“我们家这个条件,哪供得起她练这个?不如让她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份稳定的工作。”

可父亲却摇了摇头,摸了摸高宥琳的头,斩钉截铁地说:“宥琳喜欢,我们就尽力支持。只要她能有出息,我们苦点累点不算什么。”

第二天,父亲就去找教练打听,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还有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信封。他把信封递给高宥琳,说:“教练说你有天赋,这是第一笔训练费,你好好练,别让我们失望。”后来高宥琳才知道,那笔钱是父亲向工友们东拼西凑借来的,还写了借条,承诺半年内还清。

为了能让她安心训练,父亲每天下班后,还要去夜市摆摊卖袜子和小饰品,常常忙到凌晨才回家,第二天一早又要去工厂上班。

冬天的夜市格外寒冷,父亲的手脚都冻得通红,却舍不得买一副手套,只是搓着双手取暖。

母亲则把自己结婚时陪嫁的银镯子和金戒指都卖了,换了钱给她买训练服和护具。

那套击剑服是二手的,买回来时上面还有淡淡的污渍和磨损的痕迹,母亲用漂白剂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污渍看不见,又用针线把磨损的地方缝补好,还特意在袖口绣了一个小小的剑形图案,看起来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高宥琳的第一把剑,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旧剑,剑身已经有些生锈,剑柄也磨得光滑。

父亲知道后,每天下班回家,就坐在院子里,用砂纸一点点打磨剑身,再用布条缠好剑柄,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那把旧剑被他保养得锃亮,用起来比新剑还顺手。

高宥琳第一次拿着那把剑参加比赛时,得了第三名,回来后抱着父亲哭了,说自己对不起他的付出。父亲却笑着摸她的头:“没关系,我们宥琳已经很棒了,下次继续努力。”

初中时,高宥琳的击剑服因为穿得太久,又经过多次缝补,已经有些不合身了。班里有同学嘲笑她穿“破烂”,说她“穷酸”,不配练击剑。

高宥琳委屈地跑回家,跟父母说不想再练了。父亲听后,沉默了很久,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直到傍晚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击剑服。

原来他为了给她买这件新衣服,去工地上做了三天的临时工,每天扛水泥、搬砖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他把击剑服递给高宥琳,说:“别听他们的,我们宥琳是最棒的,值得最好的。”高宥琳拿着那件崭新的击剑服,眼泪掉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父亲。

还有一次,高宥琳要去首尔参加比赛,需要一笔不菲的差旅费和报名费。那段时间父亲刚好失业,家里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

高宥琳看着父母愁眉不展的样子,主动说:“阿爸,偶妈,我不参加比赛了,等以后我们条件好了再说。”

可母亲却发了火,第一次对她动了气:“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击剑是你的梦想,怎么能因为这点困难就放弃?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会想办法。”

那天晚上,高宥琳半夜醒来,看到父母还在客厅里商量着什么。父亲冒着大雨,挨家挨户地去求亲戚朋友借钱;

母亲则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缝补衣服,熬夜做了很多手工活,第二天一大早去市场上卖。

他们从来没在高宥琳面前提过这些难处,每次都笑着说“钱凑齐了,你放心去比赛”,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了下来。

高宥琳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她在赛场上一路披荆斩棘,从区赛到全国赛,拿了一个又一个奖牌。

每次她把奖牌带回家,父母都会把奖牌擦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木盒子里,那是家里最珍贵的宝贝。

他们会邀请邻居来家里做客,骄傲地展示女儿的奖牌,嘴里不停地说:“这是我们宥琳拿的,我们宥琳是最棒的。”

后来,家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小吃店,生意不算很好,却也能维持生计。父亲找到了一份开运输大货车的工作,为了赚钱常常见不到他人影。可每次回来他总会带些时兴的玩意给她。

经济危机爆发后,小吃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母亲没生意时,不得不关门在家里做手工活。可每当小吃店开门时,她依然把高宥琳的奖牌挂在小吃店最显眼的地方。

有一次,一个顾客不小心碰掉了奖牌,母亲立刻脸色大变,小心翼翼地把奖牌捡起来,擦了又擦,反复检查有没有损坏,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我女儿的荣誉,可不能弄坏了。”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崔佳娜的脑海里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剧本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这样的高宥琳,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父母被巨额赔偿金压垮?怎么可能看着父母崩溃大哭、面临牢狱之灾而无动于衷?

击剑对高宥琳来说,从来不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荣光,不是为了他人的喝彩与羡慕,只是一种方法——一种能保护家人的方法。

小时候,父母用他们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让她能安心追逐自己的梦想;

现在,她终于长大了,终于有能力了,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为父母撑起一片天,为这个家遮风挡雨。

模拟里的她,因为自己的执念和偏见,没能看懂这份爱与托举的重量。

她只看到了高宥琳放弃梦想的“傻”,却没看到她背后被父母拼尽全力爱着的“幸”;

她只看到了牺牲的“痛”,却没看到回报的“甘”。

可现在,她懂了。

高宥琳的悲伤是真的。

悲伤要放弃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梦想,悲伤要离开自己熟悉的祖国、朋友和爱人,悲伤要去一个陌生的国家,重新开始一段未知的生活。她的悲伤,是对过去的不舍,是对未来的迷茫。

高宥琳的无奈是真的。

无奈于命运的捉弄,无奈于生活的残酷,无奈于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因为巨额的赔偿金,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可能要坐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已经走投无路,她怎么会愿意背井离乡,放弃过往的荣誉选择归化?

但高宥琳的高兴也是真的。

高兴自己终于有能力为父母分担,高兴自己能结束这个家的不幸,高兴能让父母不用再被债务压得抬不起头,不用再为了钱而争吵,不用再偷偷流泪。

对她来说,看到父母痛苦,才是最糟糕的事。

只要能让父母过得好,只要能让这个家完整,放弃荣誉又算得了什么?归化又算得了什么?

崔佳娜忽然想起自己去年的一件事。父母打电话来,说弟弟要上补习班,还差点钱,想让她帮忙。

她当时心里纠结了很久,一方面觉得委屈,她自己一个人在首尔又要练习又要打工父母从没来看过她,现在却理所当然地向她要钱;

另一方面又觉得心疼,听着母亲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过段时间想来看看她,她一下子又心软了,狠不下心拒绝。

最后,她还是把打工攒下的钱打了过去,却在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在宿舍里哭了很久。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明明心里有那么多怨气,却还是做不到不管他们。

可现在,崔佳娜忽然理解了那种心情。那种纠结,那种矛盾,那种哪怕怨过恨过,也依然放不下的牵挂。

只是她的牵挂里带着委屈和不甘,而高宥琳的牵挂里,更多的是感恩和守护。

她想起自己和高宥琳的“牺牲”,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她的“懂事”,是被迫的妥协,是在长期的忽视和偏心下,为了得到父母一点点关注而做出的让步;

而高宥琳的“牺牲”,是主动的回报,是在被爱滋养长大的环境里,自然而然生出的责任感和感恩之心。

她的“付出”里带着计较,计较着父母有没有同等的回报;

而高宥琳的“付出”里没有计较,只有“我必须这么做”的坚定。

原来,被爱和去爱,真的能让人变得不一样。被忽视的孩子,会在心里筑起一道墙,一边渴望爱,一边又害怕受到伤害;

而被偏爱的孩子,会拥有一颗柔软而坚定的心,敢于付出,也敢于牺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后永远有家人的支持。

【…系统,退出模拟吧】

【正在退出ing】

崔佳娜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焦躁和拧巴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情感。

她忽然明白,人生模拟只是基于她当时执念的一种可能,并非必然。

模拟里的她,被执念蒙蔽了双眼,没能沉下心去理解角色,自然演不好;

可现在,她跳出了那份执念,真正读懂了高宥琳的选择。

那不是愚孝,不是妥协,是被爱滋养出的勇气,是心甘情愿的回报。

如果她是高宥琳,如果她也得到过那样毫无保留、拼尽全力的爱与托举,

如果她的父母为了她的梦想砸锅卖铁、任劳任怨,现在陷入绝境,她会怎么做?

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她都愿意。

因为她知道,被父母那样爱着、托举着长大的孩子,心里永远装着对家人最深的牵挂。

这份牵挂,会成为她最坚硬的铠甲,也会成为她最温柔的软肋。为了这份牵挂,她可以放弃一切,义无反顾。

“佳娜xi,时间差不多了,导演让你准备一下。”场务的声音打断了崔佳娜的思绪,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圈子里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金熙秀也没想瞒着,于是崔佳娜拍摄完《二十五,二十一》,就要签约management soop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剧组。

崔佳娜抬起头,眼底的迷茫和焦躁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

她站起身,对助理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却有力:“内,我准备好了。”

她走到镜头前,对饰演高宥琳父母的两位老演员笑了笑,笑容里带着释然和笃定:“前辈nim,我们开始吧。”

“各部门准备!”

导演的声音落下,片场里瞬间安静下来。

灯光师悄悄调整了打光板,暖黄的灯光洒在狭小的客厅里,营造出一种伤感而又略带温馨的氛围。

道具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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