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璋看着快急哭的小美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陛下!您还笑!我以后怎么见人嘛!”陶颜言是真的无语了,眼睛都红红的,像只手足无措的小兔子。
相当于暗中有人监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看光光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美人垂泪,帝王心疼。
贺临璋赶忙将人抱进怀里:“他们离得很远,都在外围,看不见的。”
“那,离多远啊?看不见,听得见吗?”陶颜言眼泪已经挂在脸上,很严肃的在问。
贺临璋捏捏她的脸:“在映月阁之外,听不见。朕身边有八个影卫,去后宫却只带一个。他只要确定朕身边安全,就不会出现,会远远保护朕。况且,他在后宫是不敢看不敢听的。”
陶颜言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小傻瓜,朕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肆无忌惮见到朕的嫔妃呢?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都不会急成这样。”贺临璋挼着她的头道。
陶颜言嗔他一眼:“我这不是孤陋寡闻嘛,加上又被那水下黑衣人的事情弄得心慌,才没那么才思敏捷。”
贺临璋将她头上被他揉乱的发钗重新扶正,目光中带着威仪:“你放心,朕一定会将背后之人找出来,敢在宫里谋害妃嫔,是在向朕挑衅。”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陶顔言也不想耽误他办公,便想起身告退:“陛下,那臣妾先回去了,这件事就辛苦陛下了。”
贺临璋却抱着人不放:“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薄唇轻轻靠近她的耳边:“你还没在朕的勤政殿住过。”
陶顔言耳尖红了红:“我,我不习惯。”
贺临璋循循善诱:“说不定今晚那黑衣人就会去杀人灭口,你留在朕这里,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陶顔言看了他一眼:“只要人抓到就好,我不介意晚点知道。”
“真不留下?你不想看看朕的寝殿?”
陶顔言纠结了下:“我可以参观,但是留宿就算了吧,我还是喜欢在自己的地方。”
贺临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顔言还是没对朕彻底打开心扉。”
犹豫了一瞬,贺临璋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不住在朕这里,是不是因为其他人住过,所以你介意?”
最开始出巡的时候陶顔言就是这样,一定要回自己的地方。贺临璋想来想去,也只找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那就是陶顔言介意他的龙床别人也躺过。
可他是皇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其实算起来,每次都是他去找陶顔言,而不是传召陶顔言过来侍寝,已经是与其他妃嫔不同了。
就连贵如皇后和宠如丽妃,若经传召,也是要盛装打扮过来的。且侍寝的第二日都是早起伺候他洗漱穿衣。迄今为止,也就只有陶顔言是只顾自己睡而不起来的。
而偏偏,他宠着她,觉得她不起也情有可原。
没听到答案,贺临璋看着陶顔言:“回朕的话,是介意吗?”
当贺临璋严肃起来的时候,陶顔言能感知到他身为帝王不容质疑的一面,带着绝对上位者的威压。
想着要如何回复,才能让他不生气,陶顔言对对手指,道:“陛下,每个女子都希望她的夫君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这个世道,没有多少女子能达成所愿。陛下的身份,更是注定了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不敢对陛下有什么奢求,只能自欺欺人的想,在我自己的地盘,陛下只是我一个人的夫君。而出了我的地盘,我就只是陛下的……众人中的一个。”
贺临璋听她袒露心声,听她说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只能无奈道:“若朕只是一个富贵王爷,在最好的年纪遇到顔言,也许会聘顔言为王妃,为你不纳妾。只可惜,朕十岁被立为太子,就注定了不可能与唯一一人长相厮守。就算朕想,大臣们也不肯,所有纳入后宫的女子,都是从朝臣家里选出来的,每一个嫔妃身后,都是盘根错节的势力和关系。朕的后宫,多的是政治联姻,舒妃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贺临璋似乎有些苦恼,叹了口气:“当年,朕觉得舒表妹甚是乖巧,又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亲厚。朕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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