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离得不远,刚背着江傅之走到门口,门内便哭天喊地地冲出来个老人。
“小少爷啊!快!快让老奴看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翻了一边江止,确认他毫发无损后,心中的大石方才落地,这才得空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梁桢,见她背了个人,不禁好奇地凑近一看,随即又是一阵哭喊。
“来人啊,来人啊,快快!是大少爷!”说着,身后上来几个侍卫,几人手忙脚乱地要上前接,却发现江傅之紧紧的掐着梁桢的衣角,一时间不知所措。
有仆人有侍卫的,赔件外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梁桢利索地脱下外衫,往江傅之怀里一塞,“这样,这样就好了。”
“快快,给这位姑娘找件外衫来!”
江傅之被几个侍卫抬着走了,江止也被请来的医师带去查看身体,客栈大堂内一下安静下来,梁桢掏出罗盘看了看,指针又变得飘忽不定。
“姑娘,这天色已晚,小的已叫小二备了间房,还请姑娘在此凑合一晚吧!”,陈叔刚刚安顿好江家叔侄,带着丫鬟小厮上前来。
梁桢摸了摸包裹里的十几个铜板,连连道谢。
陈叔考虑周到,连她的厢房里也备足了热水,梁桢洗上了十几天以来的第一个澡,浸泡在浴桶里,发出放松的轻叹。
就连棉被也是松软的,明显不是普通客栈能有的,梁桢窝在被窝里,就差幸福的眼泪了。
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困意侵袭,她不久便沉沉入睡。
梁桢早上是被客栈外的吵闹声吵醒的,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跟江傅之他们告个别便离开。
刚拐过走廊,江止便急匆匆地从对面跑来,“梁姐姐!梁姐姐!我叔父醒了正找你呢!”
看江止跑得急,也就没多问,二人扭身便往江傅之厢房走去。
家仆一夜的照料,江傅之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见江止带着梁桢来了,撑了撑准备起身,江止连忙上前帮忙。
“梁姑娘,这次多亏了你,我们叔侄二人才得以死里逃生。”瞧见梁桢背后背着的包裹,又叹了口气道:“只是这事牵扯颇广,既然波及到了梁姑娘,瑶夫人她必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恐怕不是离开的好时候。”
昨日歇下时,梁桢便打定主意,今早便向江傅之辞行,最好是离得远远的,管她罗盘指的哪里,可现在江傅之这么一讲,倒是不好走了,先不说符箓已经全用完了,要是瑶夫人真追杀上了她,单枪匹马没头没脑的,也不好对付。
“多谢公子提醒,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瑶夫人一开始为什么要抓我们?”
江傅之疑惑地看了一眼梁桢,见她是真的一无所知,轻啜了一口茶,便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江傅之此次前来,本是为了拜访父亲的旧识,也就是青山县的县令萧方,到了他府门前,却发现大门紧闭,无人值守,询问县丞才得知萧县令早在一个月前便告了假,随后便称病不出,连政务都是下属送进府内,甚至由县丞代劳的。
江傅之见拜访无门,只好麻烦县丞递了信问好,望其早日康复,却没想到早上递的信下午就回了信,还是希望见江傅之一面,先前是担心身体初愈,人多带来病邪,才闭了门,也希望江傅之暂时不要带仆从前来。
虽说有点怪异,但毕竟大病初愈,也不是不能理解,江傅之便只带了江止前去拜访。
萧方妻子年前病逝了,府内只有一个侍妾便是瑶夫人,进了府,也是瑶夫人领着见了床榻上的萧方一面,见萧方确实满身病气,寒暄一番便打算离开,哪知刚告了别,便被瑶夫人迷晕关了起来。
江傅之和江止在地牢内被关了一天,直到瑶夫人将江傅之带走才得知,萧方寿数已尽,这些日子都是瑶夫人吊着,人也早已变得浑浑噩噩。
听到这儿,梁桢不由一楞,“瑶夫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会续命?”
“你也瞧见了,瑶夫人她怕连人都不是,地牢不点火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瑶夫人却是如履平地,且走进走出皆无脚步声。”江傅之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瑶夫人触碰我时,通体冰凉,绝不是活人能有的温度。”
“总不会是鬼吧?”梁桢抿了抿嘴。
“妖妖鬼鬼的,实在不是在下的专长,所以可能还需要梁姑娘的帮助。”说着,轻轻咳了两声,放下手中的热茶,往后靠了靠。
“那树又是怎么回事?”
江傅之一僵,显然没想到梁桢还会问起树来,揉了揉额角,笑得人畜无害,“梁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嗅觉灵敏,而被关押的这几日,在瑶夫人和她的侍从们身上一直有股浓重的槐树味,却无其他人的气息,最后也只是赌一把,还多亏了梁姑娘,我们才得以逃出。”言毕,他突然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江止见状,赶忙续了些热茶。
梁桢见他咳嗽不止,便不打算再打扰。
“既然如此,这几日我还是会随公子在这客栈待几日,麻烦江公子了!”说着,作了个揖。
“梁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此次出门带了仆从,梁姑娘若有事要办可唤我家陈叔代劳。”
“多谢!”
出了江傅之房门,就见门外左右两侧站立着一名侍卫,梁桢不再停留,快步往自己房内走去。
听见梁桢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江止开了一条缝又看了看,确定梁桢走远之后便坐到了江傅之床榻边上。
“叔父,梁姐姐真的信了吗?”江止的脸扭成一团,纠结的不行。
“叔父尽力了,”江傅之长叹一口气,“只是实在想不出理由了,梁姑娘并非常人,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她了。”
梁桢哪里会信,拜访许是真事,进了府内之后的事情却变得奇怪起来。
先不说槐树,若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在被钳制的情况下拿到什么命门的枝桠,又怎么能一瞬间从屋内到了别的院子,还有那个奇怪的黑玉,皆是语焉不详的回答,一问问题便顾左右而言他,再追问下去怕是没有一句真话。
进了屋,梁桢急忙打开包裹,从刚才在江傅之屋内起,罗盘便在震动,震得她后背发麻,现在却是停下了,指针直直地指着一个方向。
屋里屋外转了两圈,甚至出门在客栈外溜了一圈,带回来两个大白馒头和一个消息:这个罗盘,指的一直是江傅之。
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起来,这下梁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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