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太子是来探视容微,张氏一面招待,一面使眼色让贴身嬷嬷去找温雀衣,把人回来。
张氏唯恐温雀衣会惹太子不喜,在太子面前失仪。
嬷嬷领了命,立刻前往鹤青院找温雀衣,与此同时把太子即将来的事告知石岭,随后与温雀衣一道离开。
嬷嬷抄小路回到张氏院里,将温雀衣带进一间偏房。
“温姑娘,且请你在屋里等候,夫人过一会儿便来。”
空坐小半时辰,温雀衣在外面听到下人唤张氏夫人的声音,她正要推开门,骤听张氏亲切地叫“澈儿”。
那“澈儿”也脆生生喊张氏“母亲”。
澈儿便是张氏和英国公生下的孩子,今年三岁,当初他被温雀衣的脸吓到哭出了病。
张氏一气之下让温雀衣去了田庄。
温雀衣手一顿,微微推开一点门缝,瞧见张氏将儿子抱起往屋里走,脸上带着宠溺慈爱的笑容,母子两个亲密无间。
而容澈,完美继承张氏美貌,粉雕玉琢,天真烂漫。
这是温雀衣第一次看到弟弟长大后的样子,她想弟弟长得真好看啊,也难怪张氏喜爱得不行,令人艳羡。
温雀衣摸了摸额头的发,心里空空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去叨扰张氏他们母子相处,且看张氏的样子估计暂时不会叫她。
温雀衣回到椅子上,继续枯坐发呆,目光阴郁暗淡。
不知过去多久,温雀衣睁开眼,摸了下发瘪的肚子,双腿发麻,屋里尤为安静,温雀衣好似被人遗忘。
好在半晌后门外终于来人,温雀衣去见张氏。
张氏道:“你兄长来信,约莫一月他便会从祖地回来,不久后便是他及冠礼,及冠是你兄长人生大事,届时你随我一道前去。”
听到兄长二字,温雀衣顿时皱眉,脸上没有思念,只有厌恶与冷漠。
张氏倒记得他的生辰,而她的十六岁生辰早就过了,而张氏没有过问更没有任何表示。
温雀衣不想去兄长的及冠礼,去了也只是滥竽充数,讨人嫌罢了,去了也只是看兄长一个人的风光。
“说来,你和洵儿两兄妹也有两年未见,洵儿这两年写信回来还过问你的情况,所以到时候和洵儿再见,收收你的性子,莫要再惹洵儿生气了。”
他会好心过我的情况?又再装好哥哥了。
可笑。
温雀衣嘲讽一笑,默不作声。
说了半句话也没得到一个回应,张氏看着阴沉沉的温雀衣,又是皱眉:“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温雀衣想,你会在意吗?
我不想去,可你就不会尊重我的意愿。
温雀衣宁愿和容微同处一室,也不想回去温府见她那个兄长。
“好了,回去吧。”张氏头疼。
温雀衣行过礼离开,因着胸口郁闷,出了院子后没注意脚下,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温雀衣闭了闭眼,烦得原地跺脚。
瞧见绊住她的罪魁祸首小石头,温雀衣当即捡起来狠狠丢进小湖里,无声骂了一句“去你的”。
好了些时间平息情绪,温雀衣打算去她原先的偏院呆呆,刚动脚,不远处正前方的月洞门就进来一姑娘,丫鬟紧跟其后。
为首的粉衣姑娘对丫鬟道:“找仔细些。”
四个丫鬟忙不迭去找姑娘丢失的金簪。
温雀衣不闻不问,径自离去,快出大墙门时,那粉衣姑娘忽然叫住温雀衣。
“你是舅母的外甥女吧,我在这里丢了一支金簪,你方才在此可有看到?”
若是平日,兴许温雀衣还能摇头回应,彼时她心情糟糕,压根没心思,置若罔闻,加快脚步离开。
此举在那粉衣姑娘看来却是心虚,她登时叫道:“站住,我在问你话,我的金簪你到底看到没?”
温雀衣忍着烦躁,声音不大:“没有。”
但她的回应粉衣姑娘却没听清:“快,拦住她!”
温雀衣一听就明白不解决此事这姑娘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温雀衣转身,道:“我没看见。”
粉衣姑娘先入为主审视她,语气算不上和善:“温姑娘,你真的没看到吗?那是我母亲送我的簪子,极为重要。”
温雀衣清楚了,她这是认为她拿走了金簪占为己有不还。
“敢问姑娘何时丢的?”温雀衣说。
“就不久前,这小园子里就你一个人,我的丫鬟们也没找着,你当真没看到?”
温雀衣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恼火:“没找着不代表没有,何况这园子又不是我一人来过。”
粉衣姑娘见温雀衣还在狡辩,冷笑一下,理直气壮道:“我也不与你多少了,你说你没看到,行,待我丫鬟搜身,一切真相大白。”
说罢,粉衣姑娘便挥手,四个丫鬟立刻逼近温雀衣。
温雀衣死死咬住嘴唇,气得胸口堵塞。
搜身查证,这对清清白白的温雀衣而言无疑是羞辱,凭什么她要被人污蔑?凭什么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
温雀衣压抑不住气性了,低吼道:“走开!”
四个丫鬟吓到了。
温雀衣仰头,阴沉沉的目光直视粉衣姑娘,一字一顿道:“我,没有看到。”
粉衣姑娘亦被温雀衣的眼神给吓到了。
由于温雀衣不肯妥协,而粉衣姑娘坚决认为是温雀衣拿了金簪,两人谁也不肯退步,于是这件事闹到张氏面前。
张氏冷声道:“小衣,你到底看没看到?”
听言,温雀衣愤怒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委屈,挺直的腰背一下子弯了些许。
张氏竟然不相信她。
温雀衣颤抖着嘴唇,语气坚定:“我没有。”
张氏知道她是个执拗的性子,眼下更不会承认,遂招手让温雀衣靠近,压低声音:“到底拿没拿?”
“没有。”温雀衣斩钉截铁。
张氏闭了闭眼:“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都这么大了还有拿东西的毛病?若捡到了就赶紧还给人家三姑娘。”
粉衣姑娘是英国公庶姐的女儿,来国公府暂居,在府里排行第三。
温雀衣突然不想再说话了,两片唇抖着黏在一起,只强忍情绪低下头,眼圈通红,鼻子酸胀。
见温雀衣又不作声,张氏眼中失望,冷声:“温雀衣。”
温雀衣继续沉默。
气氛安静又压抑。
张氏就要发火,骤然听到容微的声音:“这是发生了何事?”
张氏一愣:“大郎,你怎么来了?太子殿下呢?”
容微:“方才已经送殿下出府,便来院中给母亲请安。”
张氏:“原是如此。”
说着,张氏对上容微的目光,挥了下手,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三姑娘的金簪在园子里丢了,正好小衣当时在。”
那三姑娘立刻道:“温姑娘,那簪子对我很重要,请你再想想有没有看到,若是真找不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紧接着三姑娘又唤容微:“表哥。”
容微略一点头,望向沉默不语的温雀衣:“温姑娘,你可有看到?”
温雀衣没想到容微会问自己,微愣后心想与他说了又如何?他不会信,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她没吭声。
屋里安安静静,温雀衣清晰地感受到头顶容微的视线,他为何一直看着我?莫非是在等我的回答?
可那重要吗?
别看了行吗?
温雀衣实在受不了容微的视线,无奈张嘴:“没看到。”
“既然没看到,那此事便与温姑娘无关,三表妹,你若是在园子里丢了簪子,那便派人去寻。”
三姑娘:“可是已经找过了,没有。”
容微:“没找仔细罢了,你派人寻了多久?”
三姑娘顿时哑然:“我......”
然而经过一干人等的仔细寻找,在园子里并没有找到金簪,张氏别眼不看温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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