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陷在一个绵长而温暖的梦里。
梦里天地辽阔,无垠无尽。
他好似化作一只飞雀,俯冲着往前,翼下是**山河。
飞不尽,怎么都飞不尽。
任他恣意撒欢。
昭南飞得畅快了,旋转,急坠,又猛地振翅往上,直直迎向温暖和煦的春日。
周身被一片暖融包裹,他投进了阳光的怀抱。
梦实在美好,昭南自由无尽,欢喜满溢,快乐一望无际。
梦中连绵不绝。
于是他眼帘颤了颤,睡得餍足,也终是醒来。
……
兴旺是在皇宫殿前当值的大太监。
传话,是他一辈子都在干的活儿。
他脚下步伐轻快,身后领着一群内侍,在寒夜里的宫道上走着,只觉得四处都亮堂。
再往前便是长乐宫。
殿门辉煌紧合,檐下倒停了一只才睡醒不久,飞出窝高歌的小肥雀。
兴旺笑了笑,在殿门前站定,等守着的人传话,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迎。
更里,绕过九曲回肠的廊道,廊下灯火通明,帷幔轻垂,能看见一列太监守在外面。
福海方才在内殿候着王妃睡觉,如今听下人来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在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长乐宫宽敞精致,兴旺纵是马不停蹄,也是过会儿才能到。
他难掩面上喜色,顾忌里头的另一位主子,好不容易压下心神,声色放低。
“福海公公,陛下已在太极殿处置妥当,吩咐咱家先过来传话,备好汤池,陛下稍后便回宫安歇。”
福海心中大石落地,手里的拂尘随夜风晃动,闻言笑了一笑:“是。”
他心知今夜之事已成,轻声吩咐手下几人,往侧殿汤池房里去,转身欲回殿内,门却被人从里缓慢推开了。
兴旺在宫里做事多年,眼睛利得很,从外往里一瞧,却不敢多看,只恭敬垂眼。
“帝后,您醒了?”
外面的风确实有些冷了。
檐下宫灯投在长廊的光影明亮澄黄。
显得温暖。
昭南身上披了件坠地的毛绒大氅,方才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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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摸着傅觉止,便猜今夜是宫变已起。
如今匆忙从里小跑出来,一推开门,便听见兴旺改了口的陌生尊称。
他有些愣,随后眨了眨眼,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影。
傅觉止事成了。
他在不久前,面对的便是刀兵,血腥,还有步步惊心的算计。
昭南心下一紧,方才那点儿朦胧的睡意消散,从殿里探出身来,问得急切:“他呢?
兴旺是过来传信的,自然知道,恭声道:“回帝后,陛下正在太极殿。
大氅下遮掩着雪青色的寝衣。
昭南心中情绪汹涌,身子从里不管不顾地往外跑,连带着长衫下摆也摇曳出一道仓促的弧线。
福海见他穿的少,心肠一跳,忙上前虚虚拦人,哄道:“帝后,陛下过会儿就回来了。夜里风大,仔细受了寒气。您要见陛下,在殿内等一会儿可好?
烛光晃动,昭南抿紧唇瓣,抬眼,清凌凌的眸子便安静看向福海。
这是不愿意的意思了。
陛下临走前千叮万嘱要哄着人,福海如今是哄不住了,自然也要随着帝后的心意来。
他捧着心口,跟在昭南身侧长吁短叹,再将他的大氅拢紧。
“帝后,这冬夜里凉,您便是要去,也容奴才伺候您穿戴整齐。
“宫中也不比王府,规矩繁多……
福海轻声解释,也找了个借口劝哄:“您如今是一国之主,万民表率,仪容体统总得顾及几分。
昭南肩后垂着黑黝的青丝。
身上大氅也是匆忙披上,他闻言一想,觉得这样确实有些不妥。
他眨了眨眼,压下心中急切,又被带回了内殿。
四下都有宫人站着,福海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自然记得规矩。
他从一侧取来外衣,侍奉昭南穿下,再捧过耳坠,蓖梳,唤来宫女近前伺候。
锦衣华服,玉带束腰,耳坠明珠,青丝绾得清爽。
福海见昭南穿厚实了,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去唤下人备轿。
……
廊下灯火温暖,映亮了一片薄薄的雪地。
昭南衣袂纷飞,身后宫女侍从紧接跟着,浩浩荡荡,动作与架势惊飞了檐下落脚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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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
漆黑翅膀扑棱着,融入夜色。
太极殿外还染着若有若无的血气。
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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