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烟呛的李平乐难受,烟雾过于浓烈,能见度非常低,李平乐要很小心的走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坑坑洼洼的路,和一具具躺到的尸体绊倒
村子里的烟太浓了,以至于李平乐走出好一段距离才发现,自己走到山脚下了,如果想跑,就要进山了,否则只能从这片火海中再穿回去。
好不容易远离了火海的李平乐当然不想再回去,所以李平乐抱着婴儿,呼吸着终于不再呛人的空气,走着她一点也不熟悉的山路上山。
上山也不是没有好处,山上山路复杂,就算被追也没那么容易被追到,虽然李平乐自己也对山路不是很熟。
山路上很多低矮的灌木丛,和长势喜人的杂草。
在这条路上走,李平乐衣服常常被树枝杂草挂住,坑洼的山路也是难走的很。
上次爬山还是李平乐念小学的时候,没想到下一次爬山就成了这样,还要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还在不停的啼哭,刚在村子里,他的哭声还没这么刺耳,如今到了山上,他的哭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李平乐压根不会哄小孩,小孩一直在哭,还得不到哄,哭的脸都涨红了。
这可不行,谁也说不准山上到底有没有人,在村子里到处都是哭喊,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山上有一点声音都有可能引来人。
李平乐小声哄了几句,没用。
她已经能听见有衣物划过草木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
“大哥?你听到小孩哭声了吗?”
“这时候,山上哪来的小孩?”
“该不会是鬼吧?不是说附近村子里小孩养不活,就喜欢扔山上吗?”
“别瞎说,苍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这声音越来越近,李平乐见婴儿还在哭,急死了,“祖宗别哭了,不然我俩都得栽在这了。”
“不对,就是有小孩的声音,找找,估计有人跑进山了,别让他跑了去报官!”
“啊?好好。”
李平乐急死了,连忙捂住婴儿的口鼻,心里默念:“安静点,算我求你了,不然我俩都得在这。”
她躲在草丛里,观察外面的人影。
不是只有两个人,足足有五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李平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些人就在原地打转,试图找到李平乐。
“大哥,听不到哭声了。”
“不可能啊,再仔细找找。”
五个人,四个人都挥着大刀,砍着附近的草丛,一个人架着弓,定在原地,警惕的观察周围。
李平乐能清晰的看到,那大刀上还滴答滴答的滴着血,浓郁的血腥气令她作呕。
此时除了恳求上天,让这几个人赶紧搜完离开外,她再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手上握着的箭羽和他们手上的大刀相比,更像个笑话,这之间的差距就和李平乐与外面的壮汉一样大。
她第一次发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被发现,然后被乱刀砍死。
一群放火烧村,胡乱杀人的山匪,可能连条活路都不会给自己留,会死的。
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那是猝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魂体分离了,并没有体会到死亡的痛苦,这次不一样了。
山匪拿着刀,沾血的刀,她将体会到刀刃割破肌肉,血液喷涌而出,甚至……
李平乐害怕了,怕的全身都在颤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山匪,她真的很害怕。
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还捂着婴儿的口鼻。
她聚精会神的观察眼前的山匪,祈祷他们赶紧离开,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捂着一个婴儿的口鼻。
李平乐想起这事的原因还是,一直在闹腾的婴儿安静了。
即使被捂住口鼻,婴儿的双手双脚也在剧烈的挣扎,李平乐没有带着这么小的孩子的经验,她不知道婴儿到底能憋气多久。
她只感受到怀中的婴儿突然就安静了,低头看去,婴儿的脸已经憋的发紫,不再哭泣,身体也变软了。
李平乐魂都差点吓没了,她急忙伸回手。
对自己生命安危的恐惧淡了,随后被差点杀死了一个婴儿的恐惧淹没。
一个刚死了母亲,母亲还救了自己两次的婴儿,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婴儿只留有一点点呼吸,甚至越来越浅淡。
她在高中就学过急救的知识,但当时学的很敷衍,而且这样小的婴儿真的适用吗?
她只能轻拍婴儿的胸口,极大的恐惧感使她喘不过气来,仿佛刚刚窒息的不是婴儿,而是她。
怎么办?要怎么救他?谁能救他?他不能死在这!绝对不能!
这时候的李平乐脑子空白的只剩下,这个孩子不能死,至少不能因为自己而死。
她望着眼前还在搜寻自己的山匪,又看了眼怀中奄奄一息的婴儿,绝望的闭上眼,咬了咬牙,那一瞬间她腺上激素飙升,猛地站了起来。
她起身的动作很大,甚至将近在咫尺的几个山匪吓了一跳。
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大刀已经架在李平乐面前,弓箭手的箭已经瞄准了李平乐。
“求……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孩子……”李平乐声音十分哽咽,语句中的恐惧也不加掩饰。
她向着几个土匪慢慢走去,直到刀尖已经抵到眼前。
土匪中看似领头的那个人看了眼李平乐,吹了个口哨,笑的莫名其妙,“带走,带走,杀了也可惜,带回寨子里。”
听到这句话的李平乐一瞬间没了力气,直接就瘫倒在地,只能勉强撑着身体。
另一个人问:“大哥,她怀里那个小孩呢?也带回去?”
恐慌再次蒙上李平乐的心头,“求求你们了!带上这个孩子吧……真的!求求你们了,只要你们愿意带上这个孩子,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求求你们了……”
那个领头的嘻嘻笑着,“带,反正不费事,死了就给老大打牙祭。”
他们粗暴的捆住李平乐的双手,其中一个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小婴儿。
李平乐被带到一条小路上,路上有很多人,但大多都是女人和小孩。
几乎都被捆住了双手,只有几个老人没有,小婴儿就被丢给了一个老人抱着。
一群人在路旁拿着大刀的山匪们的看管下,向着山上慢慢走着。
李平乐和那个小婴儿分开了,她望着自己要走的方向,只想感叹自己真的是蠢,蠢到家了。
山匪,山匪,肯定住山上啊!还往山上跑,真蠢!
但也没办法,李平乐能从全是火光和浓烟的地方跑出来,还没被中途逮住,就已经算是运气好了,虽然最后还是被抓了,但好歹没死不是吗?
暂时没死。
李平乐还是不太放心那个婴儿,于是她悄悄放慢脚步,留到抱着婴儿的老人身边。
她十分缺乏运动,抱着婴儿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手上东西空了,感觉小臂十分酸痛,她敢打赌,明天如果还活着,明天自己的腿和腰一定能疼很久。
“奶奶,你认识这个小孩吗?”李平乐有些惊讶的问。
刚才在她手上还奄奄一息的婴儿,现在已经恢复正常,老人轻轻拍打婴儿的背部,婴儿的眼睛也半闭起来,似乎是要睡着了。
老人一边轻轻安抚着婴儿,一边看向李平乐,也是十分的疑惑,“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吧?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老人看到李平乐和这个婴儿是一起来的,也是十分疑惑,她这一辈子都在村子里,村子里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眼前的年轻人却十分陌生,一个外乡人,为什么会和一个自己村子里的婴儿在一起。
“我不是。”李平乐实话实说,“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就只能带着他走了,虽然还是被抓了。”
老人叹了口气,“霞儿走了啊,才刚十八就留下刘存走了。”
李平乐是没想到那个夫人才刚满十八,要知道她今年都十九了,要这么说,自己还比刚才那妇人大一岁。
这就是古代人吗?李平乐是真没看出来刚才的妇人有这么的年轻,但想一想也是,古代人好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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