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生硬的转换,让余诉时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正事关头上他也没多想,直挑重点答:“是我,余诉时。
“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现在被堵在酒店高层的房间里出不去了,想请你帮忙。”
没有尴尬、没有迟疑,余诉时简略而流畅地说明了情况和意图,语气自然得仿佛电话里的人不是他的前夫,而是一个许久未联系的朋友。
或是他太直白干脆了,以至于电话那头的人没反应过来,隔了三四秒后才传来声音:“……什么?”
“你、或你的身边,有人可以来接我吗?”摸不准对方的态度,余诉时进一步开门见山,“还是说,你不愿意?”
“没有,”傅迟许急忙否认,“我没说不愿意,就是……太突然了,我有些懵。
“你现在在哪,还好吗?身体方面,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傅迟许的过问很出乎余诉时的意料。按他对傅迟许的了解,这人就不是会关心和叮嘱他人的性格——至少以前不是。
“我在深城余安的莫里斯汀酒店,2803号房里。目前情况还好,除了担心狗仔或其他什么人破门而入之外,没有任……”
脑额前叶忽然抽疼了一下,让余诉时没忍住地倒吸了口凉气。沉稳平静的话语间,也难免地流露出几分脆弱。
“这叫情况还好?”傅迟许声色明显一沉,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在皱眉,“声音黏糊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
“是不是发烧了,身边有没有应急的药可以吃?”
余诉时被问得恍惚,看了看周围:“不确定,我一会儿仔细找找。”
“好,如果有一定要看清楚了再吃,”傅迟许反复叮咛,听得出来是真的着急,“别吃到不该吃的了。要是怕有人破门而入,你就挂上防盗锁链,再用椅子把门堵严实了。
“坚持一下,我这就过去接你。”
余诉时应了声嗯后,先一步挂断了电话。待嘟嘟嘟的忙音响起,他看着手机上结束通话的界面,还是没能从恍惚和不真实感中出来。
又是让他吃药、又是让他锁锁链堵房门的,见鬼了吧!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孩子脾性、大少爷做派的傅迟许吗?
近两年时间没来往而已,傅迟许居然变得这么体贴,这么细致入微了?
要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那肯定是假的。余诉时是个真诚坦然的人,无法否认过去热爱的人和事物;于他而言,接受不完美的、失败的过去,也是自身成长的必修之一。
因而触动归触动,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变就变吧。变体贴也好变沉稳也罢,都与他无关了。
可以回忆过去,但他要向着未来飞行。
“俗话说得好呀,好马不吃回头草……”
嘀咕着傅迟许以前常爱说的俗语,余诉时甩甩头清掉脑海里的杂念,听劝地给房门再加了张椅子。然后在客厅里翻出一个能解酒的鲜橙子,切开吃了。
想着傅迟许的人大抵没那么快到,他又给苏嘉鸣发了条微信,粗略报告了下“战斗成果”。
[是个唱歌的:联系到傅迟许了,他说可以接我。]
以为苏嘉鸣在开车,应该不会回那么快的,却不想苏嘉鸣马上弹来一句:[卧槽?]
余诉时没懂:[你卧槽个什么?]
[是个搬砖的:?]
[是个搬砖的:你前夫诶,快两年时间没来往了!你突然请他帮忙,他还答应了,这么魔幻的事难道不值得卧槽?]
[是个搬砖的:太草了,他不会是想重温旧情吧?]
余诉时白眼一翻,对好友感到微微无语。
他反手回了一串省略号,补充解释:[我们是离了婚、成为了前任,但并没有成为仇人。]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今晚是傅迟许向他求助,那在他确实能帮上忙的情况下,他同样会帮。
基于这个角度,余诉时觉得重温旧情什么的纯属扯谈。
一来今晚这事于傅迟许而言不是件大事,不能就此论证傅迟许帮他是为了情。
再来,余诉时不认为一个离婚时没有任何挽留、签协议时那叫一个潇洒快活的人,会升起重温旧情的想法。
他放鞭炮庆祝自由都来不及呢,你说他要重温旧情?
苏嘉鸣不理解,只道好复杂,我母胎单身我先告辞。
他简单粗暴地转了话题,给余诉时分享了个直播间链接。
原来有狗仔联合八卦娱记开了直播,他和新姿集团王氏一家人吃饭的事,早在网上聊得沸沸扬扬了。
直播间里蹲守了100万观众,都在对着酒店门廊的画面激情吃瓜,等一个他和王氏继承人同框的雷神之锤。
[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坐实包养关系了吧。]
[猜一个经纪人回头接人,然后发澄清包养和恋情是假的。]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啊,yss和王公子都是单身,就算是包养转正也没事,干脆大方承认了呗。]
[实在不行就报警,把狗仔们抓了。回头春秋笔法一下,把侵害隐私说成造谣。]
余诉时边看边头疼扶额。从弹幕的反应看来,吃瓜群众不仅不信经纪人这套,还预判到了余诉时会报警。
幸好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找傅迟许,不然大概率要落入自证陷阱中。
弹幕滚得飞快,一条条的根本看不过来。余诉时视线高度集中在弹幕区,全然没发现静止了好久的门廊画面中,出现了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
[woc来了,好帅的超跑啊啊啊!]
[该说不说,王公子看着有些帅]
[?等等,确定这是王公子?]
[看着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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