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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眼泪

小说:

捡来的失忆夫君是当朝大佞臣

作者:

玖一九生

分类:

古典言情

这天万里晴空,烟花爆竹,牵巾红灯。

连县令一家都着便衣来祝贺。

是作为他们宝贝女儿好友的父母身份过来的。

“香姐姐好美!”江月灵拉着她母亲,赵夫人见自家女儿一惊一乍,规矩礼仪都没了,侧眸瞪了她一眼,看向香满棠的神色柔和不少,终是点头认可女儿的审美。

两人给大家敬酒,一身喜服郎才女貌,看着般配极了。

夜里。

香满棠坐在屋子里。

看着燃烧殆尽的红烛映照窗棂红绸,囍字张贴,床上铺满桂圆红枣。

他们穿着贴身服饰,靳玄止细心的很,拿着她平日的衣服托人按尺寸裁剪,在能力之中尽力给她最好。

今天的火盆,是他抱着她一起跨过去的。

她是丧过夫的寡妇,村里有老话说是跨火盆去除晦气,火很旺,火苗烧得高,她有些怕,谁知在众人惊呼中他竟和她一起,只低声道了声“别怕,我陪你”。

真真假假,她竟是也恍惚过一瞬。

门外传来脚步声,香满棠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提前拉下的红盖头。

神色犹豫一瞬,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又盖在了头上。

柳姐姐手艺好,给她化了新娘妆,莫名期待他掀开后的表情。

脚步越来越近,他走得很慢,是又喝多了?

她坐在屋里,听见外面好多人灌他酒。

他酒量不是很好的样子。

直到那双黑靴停在眼底,香满棠眼睫微微一颤,心下莫名紧张。

为什么那年真成亲都未有任何感觉,现下假做戏,她反倒……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动作。

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了抓腿上衣袍,香满棠刚要开口催他。

呼吸一顿,只觉眼前一亮,秤杆将盖头掀起。

红烛火光下,他再未有任何动作,香满棠垂着眸,长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轻轻抬眸,如蝉翼扇动,额间的花钿盛开娇艳,红唇粉面,明眸皓齿。

香满棠头一次见他一身红,心下感叹,果真是长得俊,穿什么都好看。

这么想着,又疑惑他怎么不说话,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

下意识道:“好看吗?”

说完抿了抿唇,好像不应该问这话,他们又不是真夫妻,好看与否有什么所谓。

靳玄止却道:“芙蓉不及万分。”

他堪堪移开视线,落到别处。

香满棠喜欢别人夸她,勾起唇:“外面的客人,都走了?”

“嗯。”

“你没喝多?”

“嗯,贺兄怕我做错事,帮我喝了很多。”

做什么错失,香满棠心里一跳,抬眸见他神色幽深,走到一旁拿起空篮子,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她为他挪开位置,坐在一侧。

男人平日戴得青色发带,今日换成红色,上面还绣着祥云纹,随着他的动作,扫落床上。

动作一顿,只听她回忆道。

“我之前在常州,偶然一次看见过朝中的大官儿骑马路过,听说是御史大人,乌纱帽下,绯色官服,十分威严。”

靳玄止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神色温和:“你在想,我要是穿那红绯官服,也肯定很不错。”

被戳中心思,香满棠弯弯月牙眼,大大方方嗯了一声。

他穿红色真的蛮好看的。

认真道:“若你是在朝中做官,我觉得应该是个好官。”

没办法,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香满棠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

靳玄止收拾好床上硌人的果实,坐在她旁边不禁道:“我若是那坏事做尽,古惑圣上的奸佞之辈呢。”

香满棠抿唇,想到那天在破庙听到的对话:“就像那上任首辅大人?”

靳玄止垂眸,微微点头。

沉默一瞬。

香满棠笑了笑:“那你应该是有苦衷吧,即便是口口相传,名声骇人的靳大人,也不过是别人的一面之词,他若真那么坏,手里权势滔天,那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我们普通百姓,可是他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我们从未被谁剥削鱼肉过,这就够了。”

她微微转过身看着靳玄止:“阿鱼,我相信我的感觉,相信我看见的。”

靳玄止怔怔地看着她,心下莫名翻涌着奇怪的委屈。

他知道,这可能是埋藏在他心里不可言说的记忆,他本能的,想靠近她。

靠近这团渺小却暖热的火苗。

香满棠被他看得不自在,哎呀一声,撇嘴道:“就算你真的不是啥好人就如何,顶多是我看走了眼,最多会感到失望罢了。”

闻言,靳玄止微微蹙眉,慢慢低下头。

瞬间,他的脸被人拖住,软软的小手正过他的脸,对上他怔愣后缩的眸,柔声道:“所以,白小鱼,你能不要让我失望吗?”

靳玄止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她的房间的。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

一瞬间,大脑飞快划过很多画面,有如雨般的飞箭,猎场,还有被人追杀,落下山崖,以及一个叫黎融的人。

再多的,他努力回想,猛然间胸口剧痛,额头青筋绷起。

只觉喉咙腥气,起身嘴角溢出鲜血,瞳孔收缩间眼前晃过三重影,失去知觉。

“什么,他体内中了毒?”

怎么回事,昨晚回自己房间前还好好的。

香满棠眉头紧锁,拿着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

贺闲不语,只是又为他把脉,表情严肃又怪异:“我竟从未见过这种毒,所以上次没有发觉。”

他用针取了些血水,依旧看不出什么。

不过这血倒是有异样,慢慢的,淡淡的雪兰幽香散开,满屋飘香。

贺闲眉头一跳,瞳孔骤然后缩,想到了什么,缓缓道:“我听一位故人说过,在异族有一种叫寒兰的剧毒,这种毒十分霸道,只能从母体传给腹中日日成长的胎儿,生下的孩子叫,试药人。”

香满棠不禁看了一眼靳玄止,眼睫飞快一眨,轻声喃喃:“试药人?”

“嗯,如果胎儿不够顽强,就会胎死腹中,成功生下的胎儿吸收全部寒兰毒素,就会成为匈奴试毒的药人,寒兰是剧毒,也是良药,但是毒性大于药性,需要其他相生相克的毒药中和稀释。”

期间,试药人从小被他们喂各种可以和寒兰中和克制的草药。

生不如死,想死不能。

从小到大日复一日,麻木的活着。

香满棠眉心不展,猛地闭眼:“所以,他们用药的时候,就会从他身体里取稀释好药草的血液。”

贺闲点头,察觉她情绪不稳,看了她一眼。

半晌,还是实话实说:“这种毒非常混乱,我解不开,不过,试药人一般活不过二十,他能带着毒活到现在,应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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