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匆匆忙忙,秋日寒凉也破空而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回京城,而突如其来的戒备则惊动了一整路的鸟兽飞虫。
楚淮渊拆开坐下铁箱,取出了铁甲肩披。
“你过来。”他从箱子里捧出护甲,抬头换邶长昭道,“你官袍宽大,这一件薄甲换上,穿里面。”
邶长昭看着那一副崭新的铁甲,心里动容,却还是缓缓摇头道:“将军新打的一副,肯定不便宜,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他见邶长昭推辞,心下直生出了一股强迫他也要给人穿上的执念来。
“到时候你奉印入诚,多少明枪暗箭,”他单手托着一片护甲,双腿一前一后半蹲着,不过转瞬便到了邶长昭面前,“我打马跟你,最近也隔着几步距离,万一出个什么邪魔妖道冲着你了,我找谁说理去?”
他盯准了邶长昭的衣领和腰间系好的腰封,嘴里正说着,突然把视线一转,径直扣了那人腰身。只见他手掌轻覆,合掌便拆了邶长昭腰封。
他也顾不得邶长昭微讶的神色了,三下五除二把那套轻甲佩到了面前人身上。他给邶长昭系了一边,紧接着抬眼示意道:“那边给栓紧点,骑马掉了多丢面子。”
邶长昭刚刚被他揽在怀里,早红了脸,当下也知道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侧头给自己穿轻甲。
“谢过将军。”邶长昭压低声音,扣好了最后一枚活扣。
楚淮渊听的心头一软,神色柔和许多,点头应下。等人直起身来才提起不慎滑落的外衣,给人轻轻套上了。
“南疆我留的有一批人,按你说的路线大概三天就能跟王竟他们汇合,”楚淮渊也把他那件铮亮的铁甲往身上装,跟邶长交代着,“只要这车银两是京城出去的,他们就肯定有接头人,追根溯源,一定能洗清嫌疑。”
邶长昭一边颔首,一边把自己的袖口腰封扎紧,开口道:“始作俑者大概也会料到如此,一旦出了意外,那定免不了削权停职的危险。他们那批人跟的必定很紧,你让兄弟们小心些。”
“嗯,我待会安排点后续军支援他们。”楚淮渊也穿好了衣服,他撩起车帘向外面望去,道,“快入京城了,待会迎门换马就加快速度,你放心,我护着你。”
邶长昭听他这话,不经意间展露出三分温润来,笑道:“小孩子家家,口气不小。”
楚淮渊被他这么一说,登时乐了,手肘半撑在交叉的膝头,往前探了探身子,道:“贵公子过桥,一步一摇。”
过分紧张的氛围被撩散了一半,他们脚下车轮滚滚,扬起了杂乱无章的灰尘。
不多时便到了京城,楚淮渊只带了二十多个人,一半都是府里干杂活的年轻仆役。可已经来不及惧怕了,他们换了骏马,留着马车在身后徐徐跟进。
前面一个将士手中举着通行令牌,高声吆喝到:“楚渊王同邶长昭邶丞相由南疆抵京,水灾得治,将士们!开城迎来!”
田子杰早就缩家里不敢出来了,可赵原却带了渊王府里的人手候在城内,到处都点着火把,城门两旁的篝火也燃烧出红艳艳的光来。
“你们没听到吗?!”赵原被一群守卫围住,困在瞭望台下的空地上,听见外面人吆喝而城中人缺毫无作为急的是满头大汗,当即道,“楚淮王回来了!开门啊!”
“吼什么,闭嘴!”一旁站着个带着铁甲头盔的卫尉,火光照在他那双眼睛里,闪出了几分兽性来,“违反禁令,待会再好好处置你们!”
赵原愣住了,咬牙盯着城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转观城门外行着的两人,也都稳着面色,静立细听。
楚淮渊辨出了赵原的声音,心里当下一沉,听出了这话中提示的含义。
但是他不可能放弃邶长昭,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城墙上缓缓映出一条黑影,火把一燃,便拉回了楚淮渊电转的心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四王爷,梁傅。
楚淮渊留意着邶长昭,只见那人胯下骏马闷嘶出声,马身微微一错,露出了邶长昭紧攥缰绳的手腕来。
“两位奉皇命前去益州治水,确有其事,可是否料理得当,还有待评说。不为别的,单就为了益州百姓,朝廷也不会亏待邶丞相。”城墙太高,楚淮渊只能听见那人尖锐的吼叫声,再怎么瞧也瞧不出神色来,“可是赏罚分明,无论如何,今日邶丞相也必须要将那突然流泄的百万纹银的去处交代清楚。”
他好像喊累了,顿了顿,抬手指出一人,接过他手中火把,行了一礼。
“下官本本分分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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