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风沙的北疆军营营帐里燃着几颗碎炭,中等大小的小院子刚好住下两个人。将士们带着大获全胜的喜悦往返于匈奴皇城和军营,一批批地搜查着珍宝信件。
“邶大人邶大人,嘶。”楚淮渊趴在房间里的小榻上,攥着拳叫苦不迭,“轻点儿抹,真人真肉啊。”
邶长昭耳朵里都是这人的聒噪,看着他身上成片的伤痕又心疼的难受,嘴上生别扭了一回,道:“疼也给我憋着。我就这么没用,连个断刀都避不开吗?下次再不敢不顾往上冲看我不削了你耳朵。”
楚淮渊就这么听着他放狠话,还是明显感受到了那人放轻放缓的动作,忍不住失笑道:“耳朵就俩,肯定不够邶大人霍霍。”
邶长昭见他扯皮,又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在他脑瓜子上抓了一把,顺便解了发冠。
“哪个敢霍霍你?”邶长昭恨铁不成钢道,“可老实点吧。”
楚淮渊被他逗笑,声音掺杂着满地风声,徐徐飞过了这辽远的四境。
他们修整了几天,顺利的帮助民众度过难关,粮食布匹都有了供应,等太阳出来了,这原本凄凉之地才有了欣欣向荣的趋势。
这日楚淮渊终于能上马了,心里雀跃的不行,连忙就要拉着邶长昭就往城墙上去。
“长昭你过来看,这茫茫草原是不是让人心旷神怡?”他抬臂揽住邶长昭的肩膀,挥手指向了天地相接之处,“太阳连着大地,云朵载着翠绿,这就是另一处人间仙境。”
西北地高,能遥遥望见匈奴皇城,高山的影子虚晃在眼前,在浅白的蓝色光晕里融合成一张恰如其分的风景画,风过云涌,天地之大包容万象,所有世间的悲伤和痛苦仿佛都落地为尘,这一切的怨恨不甘在这天地里,全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阿川,”邶长昭带着他向前走去,他们两个便都沿着坚硬干涩的城墙眺望远方,“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浮华天地吧。”
万物过隙,在日日夜夜的相守相知相惜相爱中,他们早就拥有了旁人无法企及的默契。
只见楚淮渊又笑起来,仿佛那少年从未离开。他迎着朝阳绽出眉眼间的所有光芒,向那人张开双臂道:“好!我们一起!”
空无一人的高耸城墙上,他们拥吻彼此,听着万物生长的声音。
不过可能是气氛太好,邶长昭这么一扑,生是忘了楚将军身上还带着伤,不一会儿,就有巡逻的将士听见了自家将军的鬼哭狼嚎,这一笑谈,硬是让北疆军营热闹了小半个月。
这方说罢,何几何他们俩也已经往返溟国京城两趟了,不仅带了不少消息,还运来了很多粮草,这回领军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顺风倒的墙头草,田子杰。
国师还未从北疆出发,倒是留了几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前些日子就听闻匈奴皇城有不少奇珍异宝,这几天眼看天气越来越好,楚淮渊就想带着自家小郎君去皇城里看看。
念头才起便遇见了田子杰,这家伙倒是圆滑的很,一上来就一针见血道:“将军大战得胜,肯定消磨了不少精力,前段时间我见着了那匈奴皇,说是一心一意要投靠我大溟国,果然还是将军有手段啊。”
楚淮渊也不想跟他在这虚与委蛇,点了点头,托掌道:“本帅能耐不大,非我一人之功。若田大人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先回去休息。本帅这几天遵医嘱,得静养。”
田子杰听这话,面上笑都要挂不住了,撇了撇嘴角,还是生硬地又添了一句:“下官看寒冬未过,天气还冷着,便从那西北皇城里运进军营了一些取暖的木料,晚些送到将军和邶大人帐里。”
说到这楚淮渊才留了一耳朵,抬眼看了看那个淹没在尘世的凡夫俗子。
“下官便不叨扰将军了,不过那木头的确是上好的药材,将军可千万用一用啊。”说着便领着身后一群人施施然退下了。
“药材?”等人走远,楚淮渊才在脑后撑了小臂眯眼看天。
“我刚刚出去看见田子杰了,他来跟你绕弯了?”不一会儿邶长昭就端着小碗从门口进了房间,“我不怎么会做,这儿的食材也不常见,凑合吃吧渊王殿下。”
“他倒是没问我要什么油水,”见那人进来,他连忙放下胳膊装起柔弱,抬手揉了揉脑侧,和善笑道,“既然是邶大人亲手做的,末将那里胆敢嫌弃。我恨不得现在就吞了这个碗。”
邶长昭被他讲的一愣,听请了便变成面覆红云的模样,咬着下唇轻轻笑了。
一碗饭喷香,楚淮渊吃的满嘴流油,闲话讲完了这才提起正事。
“你寒气入体这病我这些天好像有点苗头了,”楚淮渊接过那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缓声道,“在匈奴旧皇城,刚刚田子杰来就是为了来讨好咱们,他送了不少好东西。何几何不是跟着宋大侠回来了吗,今天晚上我们问问。要是来得及过几天我亲自带你去,说不定能找到名医即刻诊治。”
“将军,我倒觉得不用非得你去,你身上有伤,出行也不方便。”邶长昭知道这人什么脾气,赶紧在他闹不痛快之前伸手安抚,抬手轻轻覆在了楚淮渊颊侧,“臣自己去吧。”
楚淮渊见他行径,有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嗅见那人掌上淡淡的饭香,心思是又飘又沉,生是牙齿磕着舌头,吐不出半句狠话。
“不成,我领着你,”他抬手一把擒住了邶长昭的手掌,狠狠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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