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司瞳正在沼泽地斩杀毒蛇,胸前的玉佩忽然剧烈震动起来。她感到一股强大的牵扯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见玉佩上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她人已经瞬移到了祁燃跟前。
玉佩竟然将远在几公里外的裴司瞳召唤了过来,莫名出现在此地的裴司瞳一脸茫然,抬眼见祁燃正被一大堆争先恐后的藤蔓缠得脱不开身,本能地上前帮他,
“祁燃师弟,你怎么样?”
祁燃瞪大的眼睛看向裴司瞳,对她的出现表示十分意外,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悬在半空,口也被藤蔓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司瞳立刻驱使掌心火焰,试图将祁燃救下,但功法尚不成气候,焰气乱七八糟往外打出去,全打了个空,见两根飞来的青藤直逼双目,裴司瞳一惊,抬手挡在眼前,掌心喷出的火焰随即将藤蔓逼退,
突然后背一痛,竟有藤蔓在身后偷袭,粗实的藤条猛地打在背脊,简直比鞭子抽在背上还疼,裴司瞳瞬间跌跪下去,手臂一软,手里滑落的殒命被挟走了,藤蔓过来绕住她双手双脚,越缠越紧,开始吸收她的灵力。
再这样下去,她和祁燃就要成为这树妖的肥料了,她可不想被这些藤蔓吸光灵力,暴体而亡。裴司瞳想到师尊给她的玉笛,师尊曾说吹响笛子,便会赶来救她,但她如今双手被束缚住,根本无法取出灵器。
好在她体内的火焰之力非比寻常的炽热,那些吸取她灵力的藤蔓像是被烫住一般,枝叶一跳一跳,吸收得格外缓慢。
树妖本没打算吸取祁燃的灵力,好保留他完美的形态,但对方一直拒绝它的“好意”,渐渐的树妖没了耐心,也就不想再跟他周旋,企图用藤蔓掐死他,然后直接将尸体做成树人。
绕在脖子上的藤条越收越紧,祁燃的脸色变得青紫,喉骨挤压发出“咯吱”声响,他拼命张开嘴汲取氧气,指甲死死扣住那绕紧的藤蔓,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裴司瞳看着危在旦夕的祁燃,内心无比担忧,却又根本自顾不暇,她没想到祁燃这边的试炼区域竟然这般危险,跟她方才所在的位置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若是再没有长老前来帮助,他们恐怕要双双殒命在此。
连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气息越来越虚弱,忽然感到胸口上温润的玉佩变得灼烫起来,有灵力在灌入她的筋脉。
两枚玉佩似乎受到了感召,双双震动起来,昏死过去的祁燃猛地睁开眼,金色光束在他瞳仁闪现,他感觉到四肢复又被灌入了灵力,那力量源源不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厚,更丰沛。
万兽峰顶这边,裴司瞳被藤蔓困住吸取灵力的画面才出现在玄镜中,墨钦就瞬间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动静之大,惹得一旁的燕无求偏头去看他。
好在实际上已是一刻钟之后,裴司瞳与祁燃此刻安然无恙登上了万兽峰顶,见着裴司瞳完好无损出现眼前,墨钦愣了一瞬,提着的心默默地放下去,目光又落在玄镜上,接着看完了之后的画面。
那玉佩震动之时,也是祁燃将死之际,而他竟在这一时刻被激发了无尽的潜能,耀眼的光芒从他身体里发出,驱退了那些勒缠住他的藤条。
他眼中闪烁着夺目的青光,一挥手掌,方才钳制他的草木此时反倒为他所控制,领域内被他的木系灵力波动染及,裴司瞳散失的灵力得以恢复。
看着此幕,在场之人皆大为震撼,没想到这祁燃竟还是先天乙木圣体,甚至领悟了治愈与永生的能力,青色光芒在他指尖跳跃,周围一草一木完全为他所用,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击溃树妖,吸收了其千年灵力,
而裴司瞳也终于突破了她一直难以跨越的筑基期,皆大欢喜。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树妖在此地生长千年,可见根基之稳固,几百年来寻常修士皆不敢靠近,连功力高强的宗门长老都不敢轻易与之抗衡的庞然大物,却被祁燃这样一名年轻弟子杀灭,实力恐怖如斯,他的名字很快被各长老熟道。
这一战为玄音宗好长了脸,众人皆议下一届门派比试玄音宗恐怕是要夺得第一的位置了。
阮秋林高兴得合不拢嘴:“小燃,做得好,做得好啊!”
祁燃抱拳:“弟子幸不辱命!”
燕无求嗑着瓜子,笑道:“墨钦兄早知道这少年能斩杀树妖?果然眼光独到!”
墨钦没有回答,周围皆是赞贺,他却是眸色幽深,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玉佩会将两人指引到一起,自己做的阴险事竟险些害了裴司瞳,更没想到在甲级试炼区与树妖一战,反而帮了祁燃,助他功力大增。
但他转念一想,或许这些本就是注定的,不论他怀着如何的龌龊心思,做出何种卑鄙的举动,最终都只会助对方扶摇而上,
他这样一个人,真是可怜可恶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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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筑基期,灵力愈加浑厚,裴司瞳掌控火焰之力变得容易许多,这天她照常与祁燃结伴在后山修炼,修习间隙,裴司瞳塞给他一颗圆圆的乌梅糖,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好吃的,你拿着就是了。”她道:“我能突破筑基,有一半祁燃师弟的功劳,我还没机会好好感谢你呢。”
“不敢当,”祁燃珍惜地将那乌梅糖揣进兜里:“是我该感谢师姐才对,那日若不是师姐前来相助,我恐怕早已经被那树妖掐死了。”
“哪里哪里,我压根没帮上什么忙,试炼那天你真的好生厉害,千年树妖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从没见过你这般资质绝佳的奇才。”
祁燃长进极快,只在玄凤山待了不到三个月,即将也要突破筑基了。
“师姐过誉了。”他谦虚地低了头。
裴司瞳:“话说祁燃师弟我们还真有缘分呢,玉佩是一对,灵根也跟相辅相成似的,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祁燃:“唔,我应该是比师姐要大上一些。”
裴司瞳:“是么?我十九啦,你呢?”
祁燃:“弟子今年刚满二十。”
他想到方才裴司瞳说的“失散多年的姐弟”这句,道:“我的母亲,是水天阁静水宗主的长女,我父亲只是一个没有灵根灵力的普通人,当年母亲不顾家族反对与父亲结为夫妻,我们一家三口原本在村子里过着安宁的日子,不料魔教入侵水天阁,杀害静水宗主,母亲前去报仇,没能回来,这该死的魔教,真是可恶至极!
母亲离世后,父亲想不开也跟她去了。我想说,我父母他们二人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想来不会有其他孩子,见到师姐时我也产生过片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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