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一手抱着阿波罗,一手拎着行李,和艾森她们说话,排队等候上火车。
“不能在家用魔法真是太遗憾了。”茱莉说。她是麻瓜出身,这意味着她还没成年时在家使用魔法会收到警告信。
“你可以在家玩高布石之类的,上个月你过生日,莱拉不是送了你一套?”潘多拉说。
“那套是纯银的,我怕让我爷爷发现,拿去卖了喝酒。”茱莉郁闷地说。
她们上了火车,随便找了个包厢坐下,七嘴八舌地说起暑假的计划。莱拉附和两句就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直到艾森突然问她:“莱拉,你似乎没有精神,昨晚没睡好吗?”
莱拉叹了口气,双手捂住脸:“昨天,纳西莎来找我,说她八月结婚,让我当她的伴娘。我没法拒绝,因为我现在是布莱克家族唯一没婚约的女孩,只能让我当伴娘。她和马尔福的婚礼一定会搞得声势浩大,挤满了眼高于顶的斯莱特林。我要窒息了。”
“那个金发的斯莱特林?看起来就不好相处。”茱莉插了一句。
“虽然那些人很讨厌,但婚礼会布置得很漂亮,对吗?莱拉,你能不能拍几张照片给我们看看,我真的挺想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参加过巫师的婚礼呢。”查瑞丽说。
“我们也想知道。”艾森和潘多拉对视一眼。
“好吧,如果能拍照的话,我会把照片寄给你们的。”莱拉看着她们殷切的眼神,无奈地答应了。她把阿波罗抱在怀里乱揉,惹得他吱哇乱叫,挣扎着跳下地。没有人理解她的痛苦,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寂寞。她又想念起西里斯了,可惜他不在这里。他要先去詹姆斯家玩几天再回家。
阿尔法德和希维依旧来车站接她回家,莱拉提起了纳西莎的婚礼。阿尔法德摸摸她的头,希维告诉她,昨天晚上,她也收到了一封猫头鹰送来的请柬,上面有纳西莎的签名。
希维轻蔑地说:“我原以为她们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呢。我本来想拒绝,但既然你要去做伴娘,我当然要在场。顺便去碍一下你沃尔布加姑姑的眼睛,看看她现在长什么样。”
“你和她都一点没变。”阿尔法德说。
纳西莎婚礼的前两周,莱拉被频频喊去马尔福庄园。纳西莎的房间里,她头戴花冠,身穿一件象牙白的长裙,在纳西莎的指挥下慢慢地转了个圈。
“我觉得可以了,没必要再改。”纳西莎说。她戴着成套的绿宝石首饰,金色的长发编成了端庄复杂的发髻。她已经试好了婚纱与妆容,还不允许贝拉对她的品味发表意见。
贝拉皱着眉头,指着莱拉的腰部:“把花哨的腰带去掉吧,这样很俗。”
罗兰先生——脱凡成衣店的老板,站在一边,微微弯着腰,闻言看向纳西莎,等待她的示意。他沉重的眼皮下,那双小眼睛珠子灵活地转动,不着痕迹地向贝拉偷偷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会向金加隆低头,但这并不代表顾客可以对他精心的设计随意质疑。
纳西莎沉吟良久,摇摇头:“整件裙子就腰部有装饰,去掉就太寒酸了。”
莱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纳西莎对她的婚礼非常重视,连伴娘的服饰都要仔细斟酌一番,但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贝拉对此异常不耐烦,常常胡乱给出建议。
婚礼当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在庄重的古典乐章中,宾客有序入座。卢修斯·马尔福由他的伴郎高布陪同,站在仪式台前,神情高傲而自信。纳西莎·布莱克由西格纳斯挽着手臂,走过铺着丝绒地毯的通道。她身穿一件定制的高领、长袖的复古式婚纱,由妖精制作的织物制成,头纱上绣有布莱克和马尔福家族的纹章。莱拉跟在她身后。
奥赖恩作为主持者,念着长长的古老誓言,让新人跟着诵读。莱拉安静地站在一旁,倍感无聊。她用余光看见坐在第一排的西格纳斯正满面笑容地注视着这一幕。
奥赖恩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纳西莎·马尔福和卢修斯·马尔福亲吻,然后以马尔福先生和夫人的身份转身,面对宾客。下面顿时掌声雷动。
宴会开始,新人接受宾客的排队祝贺,家养小精灵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长桌上自动出现丰盛的美食。被请来的乐队现场演奏,新人跳起第一支华尔兹,音乐庄重而浪漫。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西格纳斯·布莱克端着一杯葡萄酒,冲着宾客高声发表致辞,强调两个家族结合的重要意义。
莱拉找到她的爸妈,阿尔法德正和希维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地享用精致的食物。希维立刻抓起相机,冲她招手:“来看妈妈拍的照片!”
莱拉凑过去一看,忍不住笑了——每张照片都精准地以她为中心,构图刁钻,旁边的纳西莎不是被切掉半个身子,就是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被虚化的金色发髻。
沃尔布加带着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和其他家族的夫人笑着寒暄。雷古勒斯笑容得体,西里斯面无表情。沃尔布加警告地瞪了西里斯一眼,低声说:“你哑巴了吗?今天你要是敢……”
西里斯撇了她一眼,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沉默得像块石头。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沃尔布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愤怒,维持住自己的表情。雷古勒斯垂下眼帘。
沃尔布加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不想待在这里就走!你臭着脸给谁看!”
西里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沃尔布加呼吸瞬间变得粗重。雷古勒斯看了西里斯的背影一眼,转头提醒母亲:“穆尔塞伯夫人过来了。”
沃尔布加突然抓住他的手,喃喃了一句:“雷尔,好孩子……”
雷古勒斯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穆尔塞伯夫人已经带着她的儿子过来了。雷古勒斯抢先说:“母亲,我和穆尔塞伯说几句话。”
穆尔塞伯夫人对她的儿子笑道:“去吧,和雷古勒斯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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