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昼微微仰头望着顾叶容,有点摸不准顾叶容这个‘想见你’所包含的意思。
以及,顾叶容身体看着也不像没事,脖颈上的血管是肉眼可见的扩张突起。
尧昼搁下手里的水杯,对着矮桌对面的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顾叶容可以坐下聊。
顾叶容顺着尧昼手的动作看去,呆站了几秒。
然后跟收到了指令一样,分毫不差的落座在尧昼手指尖指过的地方。
顾叶容其实远比看上去要混乱的多。
他是为了尧昼来的这场宴会,在走过来跟尧昼说话之前他躲在暗处看了尧昼很久。他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宴会上的一切无论是礼仪还是什么他都不熟悉。
他满厅的寻找尧昼的身影,在看到尧昼的瞬间他成功的让自己忘了身在何处。
被众人簇拥的尧昼一身白衣,金发耀眼,只是站在哪就让周围的一切失去颜色。
比他记忆里的朦胧身影,比躲在车里远远遥望的背影要夺目太多,他无法移开视线,也迟迟迈不出脚步。
这样的人,见不到则想不到,见到了便会心生渴望。
……
顾叶容没想一上来就问尧昼还记不记得他的,只是在一步步走向尧昼的过程中,他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等到尧昼面前,他空空如也的脑子只剩下欲望和本能,他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你还记得我吗?
我一直想见你。
那天你落在酒店的衣服我带走了,从酒店拷贝下来的视频我也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百上千遍,我每晚都要抱着你的那件衣服才能入睡,我总是梦到自己蜷缩在昏暗走廊满心绝望时,你打开那扇门,背着光半蹲下身朝我伸手的画面。
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
只能说好险顾叶容带着项圈,圈内的针戳破他颈部皮肉,大量的抑制剂被推进他体内强制他保持理智,让他不至于把上面这一大段给说出来。
但顾叶容的情况仍旧不妙,属于理智了但没有完全理智,他坐在尧昼让他坐的地方,不敢近距离去看尧昼的眼睛便眼神发直的盯着尧昼小腿。
“我叫顾叶容。”他听到自己声音。
“嗯,很高兴认识你,顾先生。”
尧昼话音带笑,因为今晚说了太多话还带着点撩人的沙哑,顾叶容听的脊椎发麻,心跳如雷,胸膛起伏也变快。
这一快顾叶容才意识到,此刻,他的呼吸道里充满了属于尧昼的味道。
这让顾叶容呼吸停滞一秒,继而他跟忘了什么是正常呼吸似的急切的,不断往肺里吸气。
这几日尧昼那件衣服上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淡,几乎消失,顾叶容要把头深埋进去几近窒息的时候才能嗅闻到一点,与之相比这一刻的空气是那么的奢侈。
尧昼眼见顾叶容坐下后呼吸更加急乱,缓声道:“顾先生,楼上有给客人准备的空房间,如果你身体不适的话不要勉强,我可以带你上去稍作休息。”
顾叶容摇头:“我,没事,我马上就好。”
顾叶容弯下腰压紧胸口,想要控制吸气不要那么丑陋。
他脖子上两幅项圈里的抑制剂刻度不断下降,但他脑子还是冷静不下来。
他身体微微发着抖,这个距离,他每次呼吸都可能品尝到尧昼上一秒才呼出的空气。
顾叶容的理智不断被冲击,他按在胸前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他手掌和胸膛被放在衣服里的盒子硌痛,才又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
顾叶容睁开眼,把衣服内侧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他胸口的衣服有了褶皱,小盒子一侧的角也有了点瑕疵。
顾叶容眼睛掩在额发下,看不清,他双手捧着盒子好的那面,慢慢的朝尧昼递了过去。
“这个,礼物,请收下。”
“不是谢礼,是祝贺你的。”
尧昼没有推拒,笑着把那个墨绿色礼盒接了过来,指尖不经意的触到顾叶容的手:“可以打开吗?”
顾叶容一时没有反应。
似有若无的擦碰。
太轻,太快。
“顾先生?”
顾叶容用力点头。
尧昼打开盒子,不是很大的盒子中间躺着一只带有星月元素的耳饰,垂落下来的一段镶嵌了颗能随冷暖光变色的蓝宝石,很有设计感。
尧昼想起原剧情里提及的关于顾叶容的爱好,他问:“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顾叶容再次点头。
“谢谢,它很漂亮。”尧昼笑的缱绻,“我很喜欢。”
如果尧昼能感受到信息素的话,就会发现在他笑着说完喜欢后,对面顾叶容那骤然失控扩散开的信息素。
但他感受不到,只能看见顾叶容又粗重了的喘息。
好在他们是在宴会侧厅的角落,没有主宴会厅那么多人,且在顾叶容的失控造成影响之前就有一位身着深棕礼服头发半白的人来到他们身边。
尧昼认出这人就是原剧情里代替顾家来参加这场宴会的‘陈伯’,看着顾叶容长大的半个监护人。
只见那人弯腰温声对顾叶容道:“容少爷。”
顾叶容手抓着自己脖子上已经空了的项圈,他身体发情的症状明显,动弹不得。
他迟缓抬头,意识快被冲垮,转不动的脑子喊了句:“陈伯…”
陈伯动作很利落,似乎早有准备。他先是对尧昼道了一声失礼,接着便将有信息素隔离效用的长外套披到顾叶容身上,他吩咐身后跟着的人把顾叶容带出去,交代那人车上有镇定剂。
顾叶容没能跟尧昼说一声就被那人带着离开。
陈伯在他们走后回头。
陈伯脸上略有皱纹,看起来六十岁左右年纪,乍一看觉得和蔼,跟中世纪的老绅士一样。
只听他道:“又给您添麻烦了,商炽先生。”
尧昼起身同他打招呼:“您好,叫我商炽就可以。”
陈伯的掌心略显粗砾虎口和指腹处有着老茧,尧昼的手同他的手一触即分,但还是感受到了那表面苍老的手所蕴含的力量。
“呵呵。”陈伯有些浑浊了的眼睛因为笑而眯着,“让您见笑了,容少爷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来之前自以为做了充足的准备,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意外。”
“商炽先生,那晚多谢您的搭救了。”陈伯说着对尧昼欠了欠身,显得郑重。
“容少爷很想在今天为您送上礼物,亲口向您表达谢意,希望没有对您造成困扰。”
尧昼没有正面受他这一礼,侧身让开了点。
“我只是刚好听到了敲门声而已。”
尧昼笑着回应,坦然自若的没有被陈伯周身看不到的气场所压倒。
“他送的礼物让我感到惊喜,只是他的身体情况让我放心不下,请转告他好好修养,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同他坐下聊天。”
“呵呵,您这番话容少爷听到一定会很开心。”
***
夜朗风清,因为已是初秋还是在山上风带着点寒意,若是酒劲上头脸颊发热被这风一吹都能清醒几分。
尧昼上一秒踏进露台,下一秒被风吹回了房间。
“不开玩笑,好冷:)”
这是位于三楼的一个房间,尧昼送陈伯上车离开后就找人安排了这间房休息。
这个房间的露台视野极好,几乎能将庄园后院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作为商家老宅,它的后院很大,足有两个操场一般大小。
位于后院正中间的是大型流动水池,池中划分了区域有喷泉和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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