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次真的能够得到封赏的话,那无疑是跨越了阶级,光宗耀祖了,还能荫庇子孙。
感受到蕊初身上传递过来的那份澎湃的情绪,李墨兰深表理解,用力的抱住了她。
原剧情里,蕊初为了报答官家,在其他宫女太监都不敢出福宁殿的时候,提着脑袋帮官家送诏书虎符,这份胆气,令人敬佩。
就是可惜了,后来蕊初死在了叛军的箭下。
原剧里没有交到蕊初后来如何了,但很大的可能也就是死后追封一下,厚葬了,真真可谓是嚯出了性命。
抱了一会儿,看蕊初清楚缓过来了,李墨兰这才开始给林噙霜和蕊初讲述今天的事。
听到李墨兰送完诏书还不够,竟然还跑去跟着平叛,林噙霜简直要被气死了,但碍于蕊初这个外人还在,救驾又是政治正确,实在不好发作,便就只能愤怒的剜着李墨兰,气势骇人。
见状,李墨兰心中讪讪,忙佯装疲乏至极,开始打蔫,哈欠连天。
蕊初看李墨兰这副模样,忙请辞,跟着意佳去客房休息。
林噙霜也按下心里的事情,催着李墨兰赶紧更衣睡觉,只待看到李墨兰已经睡着了,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墨兰睡了没两个时辰,便被林噙霜给喊了起来,火气火燎的开始洗漱更衣,梳妆打扮,只因等会还要进宫受封。
衣服是昨晚贴心的皇后给准备的,李墨兰这会儿只需要弄个端庄得体的妆发就行。
云栽进来汇报道:“老太太、家主,蕊初姑娘过来了,这会儿在厅里候着。”
李墨兰忙道:“快摆饭,我这就好了。”
“诶。”
李墨兰透过镜子,看向还在那斟酌发饰的林噙霜,无奈道:“阿娘,今天这种场合,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我的妆发的,随便弄弄就行,快些吧。”
林噙霜瞪了李墨兰一眼,不满道:“说什么傻话。能在金銮殿上上朝的大人,那都不一般,若是你这回能被他们瞧中,说不准你的姻缘就来了。你可别忘了,你今年已经十六了。”
李墨兰叹气,转身抓住林噙霜的手,看着她宽慰道:“阿娘,你忘了我等会儿是要进宫做什么的吗?我是要进宫受封的,受封,你懂吗?”
“救驾之功,从龙之功,救命之恩,单拎一个出来就不得了了,我这回可是三样都占,你觉得官家和太子能亏待了我去?”
“到时候我有了爵位,又或是有了诰命,你觉得什么样的好男人我会配不起?到时候平宁郡主见了我,恐怕都得给我行平礼,对我客客气气的。”
这话宛若当头棒喝,令林噙霜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儿说得没错,是我犯傻了。”
李墨兰轻拍林噙霜的手背以作安慰,然心里明白,林噙霜有这个反应是十分正常的事。
之所以林噙霜的政治敏感度不如蕊初高,哪怕她昨天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林噙霜仍然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那是因为林噙霜的前半生几乎全耗在了内宅。
家境败落前,林噙霜还只是个小孩子,除了元宵灯会,又或是什么宴会,能被父母带着出门,其他时候都得在家里窝着,她的天地只有父亲母亲。
到盛家给盛紘做妾以后,林噙霜出门的次数也一样的稀少,林噙霜的天地只有丈夫、儿女,她的目光一直都在盛紘这一亩三分地打转。
就如很多全职主夫主妇,在家待久了,脱产时间长了,那是真的会同社会脱钩的。
做通林噙霜的思想工作后,林噙霜也不再多纠结,李墨兰的妆发很快就搞定了。
李墨兰和蕊初匆匆用了些早饭,便坐着马车朝皇城而去。
此时还是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出头),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天色昏暗,街道上唯有赶着去上早朝的队伍,提着灯笼,匆匆而行。
李墨兰同坐在一辆马车里,蕊初紧张的一语不发,不停地在擦汗,看她这个模样,李墨兰也不好打搅她,开始闭目养神。
很快,皇城到了。
守城门处等人的小太监看到两个姑娘从马车上下来,立即反应过来,小跑上前,笑道:“可是盛四姑娘和蕊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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