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陈识月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草民头一遭来金都府,委实不曾见过大人。”
“如此说来,便是缘分。”柳大人笑了笑,“本府瞧着,公子有些面熟,倒像是曾经见过的,真是失礼了!”
陈识月没有多说什么,只跟在了霍青行的身后,缓步踏出了停尸房。
出了外头,府尹柳大人又回头看了一眼陈识月,然后笑着摇头离开,捕头倒是留下了,不知跟霍青行说了什么。
陈识月怕在人前待了太久,容易被人惦记上,便转身去找林序。
许是白清舟宽慰了一会,林序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不似方才情绪上头。
“月姑娘。”林序站起身。
陈识月看向他,“你还好吗?”
“嗯!”林序低低的应了声,“我此前还想着,这帮家伙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城,八成是玩疯了,等他们回来好好收拾一顿,免得忘了军中的规矩。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永安县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林序声音哽咽。
“会不会是报复?”陈识月呢喃。
林序哑然。
长乐门的报复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先回去吧!”霍青行走过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又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小院。
进了门,冬梅和迎春便快速去沏茶。
霍青行和陈识月对视一眼,瞧着颓靡的林序,到底是心有不忍。
“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早该习惯的吗?”霍青行开口,“咱们这些人,从到了边关开始,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林序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们几个是我一手挑的,当初跟着我的时候也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大丈夫本该战死沙场,却不该死于小人算计,我觉得憋屈!”
怎不憋屈?
战死沙场,那是荣耀。
可死在算计中,又算怎么回事?
保家卫国这么多年,他们从未有过怨言,可这些阴谋诡计如今就在天子脚下,却叫不醒装睡的天子,怎不让人寒心呢?
“已经出了事,还能怎样呢?”霍青行端起杯盏浅呷一口,“关键是怎么找到杀死他们的凶手,为他们报仇雪恨,坐在这里想这些人生大问题,又有什么用处?想明白如何?想不明白又怎样?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林序当然明白,空想无用,唯有找出凶手,才能告慰诸位兄弟的在天之灵。
“眼下关键是找到安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霍青行深吸一口气,“衙门那边我打好招呼了,待欧阳捕头处理好了公务,就会在城门口等我们。”
林序了悟,“去行凶处查看?只是下过雨,怕是不会留下太多线索。”
“雁过留痕,只要是人做的,总会有迹可循。”白清舟道,“我不信这世上真有天衣无缝。”
霍青行也不信,所以决定去看看。
捕头欧阳恭等在了城门口,见着马车出来,旋即在前面领路,“因为事关将军府,所以大人说了,让卑职全权配合少将军。咱金都府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这样恶劣的**命案,大人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说起这个,欧阳恭面色微恙,转头看向马车,但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跟众人口中的那些“听说”、“据说”不太一样,事发的地点是在路边的林子里,只不过因为下过大雨,痕迹很是凌乱模糊,血迹都被冲刷得一塌糊涂,混合着地上的草皮还有泥泞。
要在这里找线索,实在是太难了。
“事发地点就在这里,第一具尸体是在靠近路边的位置,路人发现的,赶紧去报了城门口的守卫,守卫及时赶到,于是乎又忘里面走了几步,发现了第二具,第三具……”
说到这里,欧阳恭顿了顿,瞧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便默默的收了声。
林序蹲在路边的位置,不知道是谁趴在这里,大概是想跑出去的,又或者是为了掩护安信跑出去,但最后还是倒在了这里。
霍青行瞧着周遭的树木,灰蒙蒙的天,光线不是太好,但依旧能看到树干上的划痕,一道道的深浅不一,但足以想见当时的战况激烈。
他们几个不是没有作战经验的人,功夫也不弱,警惕性亦不小,按理说不可能轻易被人骗到这里,尤其是安信。
安信很聪明,反应也极快,在这陌生的金都府,除了他信任的人,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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