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离开的宋清暖不敢继续逗留,跟个愣头青似的埋头冲进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整个人埋进柔软的被褥间。
可尽管这样,脸上的燥热也未降半分。
她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只能通过胡思乱想疯狂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可无论怎么想,残留在她脑海中的记忆都无法顺势消磨干净。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宋清暖扯过枕头,握紧拳头梆梆砸向它。
“谢知行就是个变态!流氓!”
“不要脸!”
“他肯定是故意的!真是个臭流氓!”
狂砸十几拳,心里怒气没有因此消减。
宋清暖是家里独生女,自父亲那一脉便是单脉相传,身边没个兄弟姐妹,对于男性知识也只是在生物书上了解些许。
虽然没亲眼见到实物,但还是可以从男生与女生之间的衣物差别辨别不同。
男生的内裤和女生的不一样,前面多缝个兜,作为理科大神宋清暖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同样理科大神且八卦大王的苏棠心,有些理论知识以及不知真假的冷知识都能被迫从她口中略知一二。
舒展开的那一瞬,宋清暖只以为这是普通略微紧身的短裤,直到微微侧身借着光线看清模样后,根据男性的身体构造大概猜出来那里的功能。
一生之中只碰过自己私人衣物的宋清暖,如今只是稍稍想起,都觉得自己双手脏得难以接受。
思及此,宋清暖一骨碌爬起身跑进浴室,一呆便是两个小时。
睡前的宋清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这一切都是梦,睡醒就好了。
可直到——
她的神识与□□分离,飘忽地进入瑰丽旖旎的梦。
眼前灰蒙蒙一片,薄雾散去,最先看到的一张格外熟悉的面孔。谢知行微微低头,白色衬衫解了两三个扣子,半边胸膛坦露在外,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轻缓揉蹭她的肌肤。
他像是在诱哄一样,压着自身快要崩溃的理智问她:“你想做什么?”
宋清暖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那天遗憾没能感受到其触感,这会没忍住颤着手抚摸。
“嗯?”
他故意压了压声音,像是耳边呢喃般。深如黑夜的双眸一瞬不瞬望着她。
宋清暖张了张嘴,觉得谢知行现在的反应有点不对,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被他的另外一只手直接按入,再一次紧密贴合他的清瘦却不失力感的胸膛。
“菜菜,没有人教过你做事不要半途而废吗?”谢知行声音危险的说:“得有始有终。”
宋清暖羞赧挪开眼,刚要挣扎。
挣扎中,她感知到肌肤相贴的异样,低头看了眼,熟悉的布料穿在谢知行身上。
愣然一瞬,宋清暖突然恼羞成怒,挣扎想要逃离。但谢知行根本没有给宋清暖逃离的机会,他靠着床头,拉着她的手朝下,露出熟悉的笑。
“亲眼看到的感觉,怎么样?”
尾音刻意拉长,沙哑带着磁性引诱的嗓音响起,宋清暖猛然惊醒,似是受到惊吓般地坐在床上,瞪大双眼,急促呼吸着。
窗外夜色浓稠沉敛,空调声呼呼作响,不知是半夜温度降低还是梦境太过惊悚,她的鸡皮疙瘩起来一片又一片。
“不是…为什么会,梦那种内容的…”
“真是…脑子病的…不轻…”
此刻,宽阔的房间静谧非常。
唯独她,心中喧嚣不断。
努力克制着内心急促慌乱的呼吸,宋清暖脑中嗡嗡作响,脑海中谢知行肆意勾引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犹如电影影片一帧一帧在她的脑海中不断转换。
闭眼睁眼都是旖旎风光,宋清暖没再继续睡,在床上缓了好久,直到晨曦东起才起身换衣去学校。途中路过谢知行房间时脚步加快,生怕下一秒谢知行便从房间里出来。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脸上不由得开始泛起潮红。
“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忽然,苏棠心关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感受到侧边投来的炙热目光,宋清暖胡乱揉着脸颊,“没事,就是感觉教室里有点闷。”
顷刻间,她转移话题:“对了,你刚刚不是要问我什么吗?”
苏棠心茫然啊了一声,旋即回想一下,成功被宋清暖转移话题,半掩唇凑近问她:“你跟谢知行是不是那个啥了?”
宋清暖不懂:“哪个啥?”
“谈恋爱啊!”
宋清暖蹙紧眉梢,不理解苏棠心为何会这般想。
瞧出她的疑惑不解,苏棠心侧眸瞥了眼不远处时不时偷瞄这边观势的同学,压低声音道:“有人国庆那天晚上看见你跟谢知行在一起,后面你俩还骑车一块离开,说谢知行搂着你的腰,看上去很亲密。”
这事也是今早在来学校的路上顺路从其他同学口中听到的,说的话模棱两可,含糊不清,也不知是真是假。
宋清暖嘴角一抽,这也能被看见?怪不得她一进来他们看她的眼神会如此奇怪。
她无奈叹息:“这你们也信啊…”
虽然这是事实,但也扯不到谈恋爱的情况下吧。
“没办法啊!谢知行刚转来不久,人长得帅,成绩又好,同学对他多一点关注倒也能理解。可唯独他对其他人总是是一副人欠他几百万的模样,可对你就不一般了,他们能不怀疑点什么嘛。”
苏棠心说着,险些给自己说信了,也有点怀疑:“所以你俩真不是…”
宋清暖忙举手表态:“真没你们想的那回事,就是为回家路上被人堵了,他出手相助。”
“英雄救美啊!”苏棠心震惊,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来。
心里本就震惊,说出口自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话音落下那一瞬,不算太安静的教室陡然沉寂下来。
无数道视线纷纷望来,宋清暖尴尬得真想挖个地道钻进去。
她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道:“真想把你嗓子里的音响给拔了!”
苏棠心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面带歉意说:“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在学校,最不嫌多的便是各种风言风语,解释于他们眼中只不过试图掩饰的手段罢了。
宋清暖不想去解释,视线中教室里环顾一圈,刚要收回便瞥见斜对面的空位上,“那个位置怎么空了?”
苏棠心循着视线觑了一眼,没回答,转头看向宋清暖,打哑谜问她:“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宋清暖犹豫好一会儿,选了坏的。
苏棠心:“坏消息,月底期中考试后换位置,取消了之前按成绩优异选择同桌的权利,位置全由班主任安排。”
这个安排很合情合理,宋清暖还是能接受的,一个班级下来,她倒没与谁结仇,除了之前陷害她作弊的文舒。
“那好消息呢?”
苏棠心朝前面空位努着下巴,平静说:“文舒转隔壁二班去了。”
这也就是那位置为何被搬空的原因。
突然提到熟悉人的名字,宋清暖愣了片刻,这才恍然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着过文舒了。她与文舒虽在一个班级,但互不打搅,自然没什么交集。
宋清暖不喜欢将太多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忙于自己的事,自然而然没太多空闲注意文舒。只记得从其他同学口中知道,考完试当天,文舒便被她妈妈接回去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人,这会倒忘了这茬。
如果说到原因,那便是开学考诬陷她作弊这事。
闻言,宋清暖默了默,脸上倒没有听到好消息般的开心,表情很淡,好半晌才说:“…转班对现在的她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二班竞争力没有一班大,或许她去了二班,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压力没那么大是挺好,但这件事她妈不知道。”苏棠心说,“虽然转班这种事情主要看学生意愿,可你觉得就凭她妈那脾气,知道这事能不过来闹一通吗?就跟之前换位置一样。”
宋清暖高一与文舒坐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是文舒母亲特意找上班主任好说歹说才换来两人同桌的机会。
两人关系本就不好,又加上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基本没了缓和的可能。现在两人成为了班级最亲密的同桌关系,心里都不是个好滋味。
宋清暖还好,有着事情可忙,根本无瑕关注她。
可文舒就不一样了,在看到座位安排后特意找上班主任想换位置,结果被训斥一顿。
文舒自初中开始就一直将宋清暖视为假想敌,两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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