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苏梅雨装扮成一个少年郞,背着个包囊,慢步行走在大街上。街市繁华兴旺,市面上也打扫得洁洁净净。人来人去,闹热非常。各行店铺开设两边,酒馆、茶楼多是高搭数层。走过几条街市,到处都是拥挤不堪。抬头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牌坊,见上面都是题着古来忠臣、节妇、孝子、义士之名,流芳旌表,以风于世。
苏梅雨反正无所事事,便沿路仔细观看,玩的也高兴。正看的兴起,不提防顶头来了一中年妇人,与苏梅雨撞了一个满怀。还一脚踏在苏梅雨的鞋袜上,弄得满鞋都是泥浆印。这妇人慌忙给苏梅雨赔了个不是,又欲向前快步走去。其脸上佈满愁容,望着前去的方向,眼光漂浮不定。
苏梅雨看她这副着急的光景,猜知她必有要紧之事。不由地好奇心起,随回身赶上,将她一把拖住。关切地问道:“婶子,到底出了什么缘故,让你这等慌张?请道其详情,或者我还能帮助于你。”
那妇人说道:“这位小公子,适才踩污了你的脚与鞋袜,实出无意,还请小公子谅解。我还有急事,勿耽误我救命的大事。抱歉、抱歉。”说着又要挣脱而去。
苏梅雨笑道:“婶子,方才那点小事微不足道,何必介意。看你急成这样,有什么救命事情,不妨对我说知一二。如我能帮助一下,也未可知。”
那妇人闻苏梅雨诚恳相言,不似儿戏,即回嗔作喜。叹了口气说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跟你说也无防。我有一儿是个秀才,每天到是苦读圣贤之书。过去我们家景挺好。他爸在世时,曾与本城的李大户家的女儿,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两家关系也处的都不错,你来我往地经常相聚。可自从我那官人不幸去世,家景也就开始衰败,两家彼此的交往就逐渐少了。现在我儿已长成人,也到了婚姻嫁娶的年龄。这本是件好事,可在前些时候,我儿被那李大户喊了过去。说是如果想婚娶成亲,必先要拿二佰两财礼钱,否则免谈。更可气的是他们还准备毁约,说是要把那女儿重新许配给那城里黄员外的儿子做填房。听说那黄校尉儿子已准备好了重金,准备择日下聘。
让我儿气不过的是,那黄员外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一天到晚总想着打打斗斗。仗着自已有点武功,到处欺行霸市。还到处吃喝嫖赌,调戏良家妇女,是个十足的无恶不做的无耻小人。可那李大户明知这些,却还要把自已的独女儿嫁去做他的填房。他无非就是为了那所谓的重金聘礼,这此不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那日我儿从那李大户家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夜间神魂颠倒,茶饭懒餐,恹恹病起。慌令医生诊看,说是外染时气,内感心思所致,服些宽脾散郁之药便可痊愈。医生去后,我们也好言相劝我儿。可由此想来,由于我们家景日见所衰,婚事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了。何必非要强求于人呢?可我那儿就是不同意婚姻解约。我到是想,何必为一个媳妇便至如此?再慢慢寻一个一般样的又有何难?我那固执的儿就是不允,一连服了数日药,直至前几日才渐渐起床。
李大户家知道我家现在贫困,但非要二佰两财礼钱,无非就是要逼我们退婚。小儿非要争这口气,于是到各处求托亲友。谁知世事炎凉,当你富有时无人不来亲近相攀。及至若有贫衰势去,就无一人出头相助。就是求到面前,他又之乎者也,作出许多不堪的面孔来。如若十分推不开,却又钻弄不上,只不过装假神而已。
虽说现在小儿病体已愈,只相思难忘。可李大户家已给于限期,如限期之日不能付聘礼,就立解婚约。
小公子,刚才我匆匆忙忙,也是看儿子外出借钱是否可有着落,所以不慎冒犯于你,还望体谅。”这妇人说完事情的原由后,不由地伤心地落下泪来。
苏梅雨看那妇人说到伤心处时,自已不知怎么也跟着落起泪来。即而对那妇人说道:婶子,你先不要着急。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家公子不弃自是好事,且彼此又都知道,再有何说?只是要看看李大户家的小姐是何表态就行。”
那妇人道:如何去问那小姐?只怕她害羞又如何说的出口?”
苏梅雨说道:“婶子,既然你告诉我这些事,那就是相信于我。我虽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男子,但我一定鼎立相助。婶子能告诉我你家住何处?你家公子的尊姓大名?我好日后拜访。”
那妇人听苏梅雨这样相说,满心欢喜。高兴地说道:“我们不期巧遇,这是我们的缘份,但愿我儿遇到救星了。我儿姓陈,名登科。本地人氏,家住那前街,只要你到前街说找陈婶即可。
那李大户家住东街,单生一女,名唤迎春,今年也已十七岁。姑娘若能助得我儿这婚姻大事,老妇定千恩万谢。”
苏梅雨对那陈婶道:“婶子,你先不急谢,如我能相互成功,那时才谢不迟。小儿先行告辞了,后会有期。”
苏梅雨别过那陈婶后,于是就到那前街和那东街打探。以后又去打探那黄员外家的情况,摸清那进出路径。
时已下午,苏梅雨无事就来到城外边的一座小山处游玩。这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小山并不太高,顺台阶沿路而上,山顶上有个不大的凉亭
少年男子用剑刺死。又说什么起那少年英雄无比,只用了三二招就杀了黄员外的儿子。这些人越说越神,仿佛是亲眼所见,冿冿乐道地大说特说。苏梅雨在边吃边听,好像是在听一场说书会一样。
不过苏梅雨却还是在店记着陈婶家的事,怎么才能让她儿子的婚姻峰回路转。考虑了许久,于是决定晚上到李大户家。
正如前面所述,半夜苏梅雨穿上夜行衣稍然来李大户家。并将预先写好的书信放在了李家小姐的身边。
信帖付有一首诗词,上写到:“
前生命定鸳鸯缘,不该错配黄家郎。观音菩萨神阻挡,登科迎春结凤凰。”
苏梅雨离开李大户家后,可心里仍在考虑如何帮陈婶付那二佰两银子的财礼钱。心里正在焦虑之时,却无巧不巧地遇上了肖龙,错把自已当成了窃贼和淫贼。
当苏梅雨把这次的事由陈述完后,肖龙可就懊悔起来。自已才出道,本想办一件好事,想做件为民除害的大事。可没呈想到却把做好事的人,当成了窃贼和淫贼。想做好事,却变成做了一件臭事。现在在苏梅雨面前那可真是无地自容,心中极其难受和愧究。如何来弥补自已的过失,正要考虑怎么办时。这时突然看到桌上的早餐,才想起苏梅雨到现在还在饿着肚了呢。忙说道:“苏梅雨妹妹,实在太对不起了,早饭还没让你吃呢!可现在的午餐时间也都快到了。你肯定饿了吧?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你把人家欺负的这么惨,你还好意思?现在你要怎么来补偿我?你再看看我这身衣服,又像个什么样子。简直不伦不类,连个叫花子都不如。”苏梅雨的表情马上变成了一副小女人样子,讨喜的脸孔反而让肖龙无所事从。
看着苏梅雨噘着小嘴在抱怨自已,肖龙无奈地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待会用完餐之后,我就带你去街上的市集,买你最喜欢的衣服和饰品好不好?”肖龙满脸无辜的看苏梅雨。肖龙对女孩子的无理取闹或撒娇,是没有任何应对能力的,可以说是个对女人没辄的男人。加之本身也觉得自已对不起苏梅雨,感到十分尴尬,又觉得手足无措,便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玩弄起来。
苏梅雨看他这副样子也觉得好笑,于是说道:“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把头发梳理一下,也算弥补你的过失。”
肖龙听她这么一说,还真不好意思起来。自已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与女子过度地接触过,更不要说去帮女人梳什么头。正在犹豫时,苏梅雨却又说道:“你真是个言行不一的人,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要弥补自已的过失,可是让你办这么点事都这么难。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肖龙被她这么一激,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帮她梳头。看着她那满头略为凌乱的秀发,肖龙却无从下手。稍微楞了一下后,便从那发稍开始梳理起来。
随着肖龙手上的动作,苏梅雨到是乖乖的坐直身子,让他梳理那一头美丽乌黑的秀丽长发。淡淡的香味混杂着身上的汗味,不但没让肖龙感到有作恶的感觉,反而更想去深闻这股与男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一股说不出的女人特有的味道,一股令人爱怜的味道。
“苏梅雨妹妹,梳好了。你到镜子前面去看一下好吗?”肖龙停下手上的动作,把她扶起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苏梅雨对着镜子左右仔细地看了一下,满意地说道“嗯!还不错。我再自己整理一下就好了。”她从肖龙手中接过梳子,看着眼前的镜子又慢慢的梳理起来。不知是自已过分的要求,还是适才肖龙的举动感动了她。苏梅雨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股红晕,看着铜镜里的自已,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
或许是她感觉男人对女人的保护和照顾,是与生俱来的。心理方面的感触更是相差甚许。苏梅雨已将那一头长发给盘了起来,用小头巾给扎住。肖龙站在她身后看着,见那宽松的男衣把她那美妙的女儿身躯全给藏了起来。再加上头上的头巾又将她的长发捆扎起来后,如果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小女子呢!不过她要是略加扮装后,俊俏脸庞也可算是一名美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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