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直线到了十字路口后直行,却回到了起点。
龚莉在确定事情的真实后,向来平静的脸上有些许激动,念叨着什么空间折叠、坍缩之类的词汇。
“管它什么空间折叠,我们直接去十字路口就可以了。”郁媞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四条道路还是一条道路对她来说没有差别,只需要专注于完成副本要求,和大家一起安全离开就行。
她指向远处的十字路口,说:“不确定绿灯时间多长,我这么一趟来回都亮着,还没有出现红灯。十字路口正中间,有一个白色横线重叠在一起的白色区域,我就是站到上面后出现了系统确认提示。我猜测是那区域上人站着超过10秒就会正式结算,人都离开的话则终止结算。”
郁媞根据自己刚才跑一趟的经验总结,说:“总长1公里,走都能走到了。”
其他玩家显然不这么认为,一个个脸色苍白。他们亲眼目睹了前面几人被看不见的东西撞飞碾压成肉饼的一幕,无形的恐怖使得那个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可以看到,就代表可以躲避,未知,是最危险的。
“我们根本跑不过去。”新玩家们坐在地上,犹豫着说,“这条路这么长,那辆货车又无法被看见……”
“什么货车?”郁媞刚才跑在前面只听到了声音,通过系统提示得知死了5个队友,而不知晓具体。现在听队友们提到货车,那么大一个家伙,她当时扫视一圈完全没看到啊。
“是一辆看不见的货车……突然就出现了……”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简单扎了个低马尾,有些驼背地站在道路边上,她神色悲戚眼泪汪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此时仍旧是太阳高挂,明亮的白昼本身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然而,正是因为视线极佳在这片荒原上几乎没有盲区,才让“无法被看见”这件事情更令人恐慌。
根据地面人行纵道得猜测和十字路口白色区域的体统提示,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过马路”所指的具体。
人行道画在了机动车道上,从横向变成纵向,那么过马路值的就是从道路尽头到路口,需要穿过长达1公里的纵向马路。
同时,因为人行道重叠挤压了机动车道,也使得人和车辆的路权互换。
原本车辆只能行驶在车道上,人的脚哪里都能走,现在恰恰相反,人只能走在车道上,而车哪里都能开。
郁媞龚莉和几名愿意听的新玩家还在讨论眼下情况如何才能快速安全地都到达目的地,就有急性子玩家奈不住了。
一名穿着黑色背心、身高一般体格健壮、肱二头肌格外发达的肌肉男在路口一边热身一边说:“汽车才刚离开没多久,我们现在一鼓作气跑过去的话希望非常大。”
他说的很有道理,其他玩家也有些被说服,但都没有人愿意做带队的,包括他自己。
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当面临问题时,大部分人会选择观望随大流,少部分人会觉得自己应该成为领导者,将话语权掌握字自己手里,这样可以保证所有选择不论利弊,至少是不违背自己想法不被裹挟。
但在情况不明时提出的建议,刚才已经有了反面教材。
穿蓝衬衫的年轻男人上前一步,说:“既然车辆无法被看见,我不建议在弄清楚它的规律前就贸然行动。”说着看向地面被绑着的反面教材寸头提醒道。
刚才在老玩家提出去探路的时候,正是这个寸头提议让玩家们一起过去,导致了五名玩家死亡。
“那你说个主意呢?”肌肉男很不高兴,不仅仅是自己的主意被反驳,还拿自己和之前那个出馊主意的高个寸头比,意思不就是自己这主意也会害死人嘛。
“都别吵了,这地方太奇怪,我们还是听有经验的人安排吧。”那个面容憔悴简单扎了低马尾的中年女人出来打圆场,她视线看向遥远不知边际的荒原,眉头拧着很是忧虑。
肌肉男被劝架更不乐意了,说:“有经验也没看到出什么好主意啊,再说了,正常人能跑那么快吗?要不是她提议去探路,我们也不会跟着走过去啊,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人往路上引的。”
出的主意暂且不说有没有用,这话肯定是挑拨矛盾的。
在任何团队比赛中,内讧都是十分耗损团结的恶劣因素,身为体育生的郁媞牢记奥林匹克体育精神,绝对不会让内讧毁了这个本就不怎么团结的临时队伍。
郁媞对着他惹事挑情绪的嘴脸就是一拳,然后趁着他身体歪斜的时候一把拽住胳膊往下压,将人擒拿在地。
“如果需要我探路,你可以直接说,我有这样的能力,不会对弱小者的求助视而不见。不要用自己的猜测去误导别人,我们同在求生的副本内,大家是临时队友,要团结。”
“……”被按在地上的肌肉男听了更怒,什么叫弱小者的求助!还说教起团结来了!他的肌肉是白练的吗,这么一个看上去就没多少力量的女生,不过是会些擒拿术靠偷袭才把他按住,好好好,这就让她见识见识经常健身的人是什么力量!
“!”肌肉男用力扭动身体挣脱,没成功,纹丝不动。
“!”他屏息继续用力试图挣脱那双按着自己的手,还是没成功,好像有一点挪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憋住,先往反方向用力攒劲,再拼尽全力往另一个方向挣脱。
紧接着,肌肉男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啊!!”由于挣扎太过用力,自己把自己的腰给扭了。
郁媞惊得松手,申明道:“我除了按住他可什么都没干啊,别碰瓷我。”
新玩家们都很默契地退开了两步,看郁媞的眼神也带着些许恐怖。
郁媞连忙又解释说:“别怕我,这些副本的存在是为了收集恐惧,你们如果感到害怕的话就是在帮助这个副本的幕后BOSS完成任务了。”
扭伤了腰的肌肉男敢怒不敢言,说:“你说得好听,不就是仗着力气大欺软怕硬,还说什么向你求助就不会拒绝,那你倒是去探路啊。”
新玩家们都没说话,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肌肉男的话说中了不少人的心声。既然声明了自己是老玩家,享受他们依赖的同时就应该肩负起带领他们求生的责任吧!
除了龚莉,只有两名新玩家默默不语,对这种强求别人去冒险的行为感到不齿。
一个是穿蓝衬衫的年轻人,视线不断在郁媞和肌肉男以及其他玩家身上打量,在判断着各自话语的真假。
另一个是扎低马尾的憔悴中年女人,她对肌肉男这种指出问题却不解决,只会挑矛盾的人非常厌烦。
郁媞看向众人,说:“我会放慢速度过马路,将那个看不见的货车引出来,你刚才走在后面的人可以确定下是否是同一个位置,以及它调头的耗时是多久。”
众人不说话,对于她真的要去以身犯险一事感到震惊、佩服、羞愧,以及一些喜悦和期待。
龚莉白了新玩家们一眼,顿时觉得没有一个是可以组队的。
郁媞来到路口位置,遥望远处的十字路口,说:“有些话我现在先说,不然一会儿过去的路上和10秒的结算都不够说清楚。通过副本后,系统会问是否接受下一轮副本邀请,选否的话会被清除相关记忆,选是才能避免被篡改记忆。我尊重大家的选择,如果有人愿意主动接受副本邀请的话,可以把联系方式告诉龚莉,回到现实世界后我们会联络你们。”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龚莉帮忙补充解释了一下副本的规则和现实世界的认知差异,尤其强调一点:如果死在副本里的话,现实世界会被彻底抹杀存在。且举例提到了这几年全球的无解悬案越来越多,就是因为凶手都被这破系统雇佣绑定了,成为一个个副本里收集恐惧值的BOSS。
“那就是说,刚才被货车撞死的那五人……会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除非我们接受下一轮邀请,才能保留正常的记忆?”
“我怎么觉得像是为了骗我接受邀请,你说的这种东西已经完成无法用科学解释了,收集恐惧,能做什么?”
新玩家们众说纷纭,龚莉只平静地说:“嗯,那么我建议你们拒绝。”
众人不说话了。
【当前剩余时间:40分。】
原本觉得1小时足够长,然而刚才这么一出冲突和对副本的解说,竟又过了10分钟,顿时觉得时间紧凑起来。
郁媞刚要迈出一步,被那个蓝衬衫拦住,说:“我来探路吧,你是老玩家,更能分析出规律。撇开老玩家的身份,你也只是个普通市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普通市民。”
蓝衬衫说:“我是警校生,毕业后就是警察,我有保护群众的义务,如果要有牺牲,让我先来。”
郁媞自然拒绝,说:“能不牺牲的为什么非要牺牲,我是全能体育生,你放心。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追击120码的汽车,也曾一滑铲反杀过BOSS,我去更合适。”
说完,她直接走上了道理,身后众人紧张地盯着她的背影。个别玩家良心发现,嘀咕着说:“她反应就算再快,看不见的车辆要怎么躲,要不大家还是再讨论讨论……”
“是啊,说白了我们都不认识,他们老玩家也是好心告知副本的情况让我们自己选择,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
龚莉冷哼一声,蹲下在背包里翻找东西,翻出了两盒钉子,说:“人走远了,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还是凸显自己比别人善良?”
肌肉男捂着扭伤的腰,说:“是她自己说自己很厉害的。”说时,他还去把高个寸头给松绑了,常言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被她绑起来的人肯定也很讨厌她。
“我帮你松绑,一会你带我跑一程。”肌肉男在看到对方点头后,帮忙松绑。
龚莉手里拿着两盒钉子,说:“即便车辆的出现真的存在什么规律,也总有人无法反应得过来,因此得想办法限制对方行动。”有车,就有司机,有司机那就说明是副本BOSS,如果能把车胎戳破让对方急停或者打滑侧翻,就能够通过地面变化情况确定位置,控制住boss,又能安心过关,又能审问系统相关。
50人难度的副本BOSS肯定知道得比李兴业那个新手多。
新玩家们互相看了看,第一个接钉子的竟是那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她没解释原因,紧皱的眉头在思考着事情。
然后是穿蓝衬衫的警校生,他接过钉子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端详着中年女人看了看,又看向漫无边际的荒原,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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