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已经超出认知,郁媞没有再问下去。
周队去把车开到门口,让两人上车,送她们回家去。郁媞站在车门外没有上车,说:“报案回执还没给我。”
“……”周队叹一声,去登记了一份回执。不过报案内容肯定不是写有人被传送进了副本,而是写,有人在摔伤后坚持称被传送去了恐怖副本。
拿到了报案回执的郁媞这才上了车,和龚莉一起回去。
两人都不住校,在离体育中心3公里的一个小区合租了个两居室。
周队将两人送上楼确保她们安全到家才离开,走之前交换了联系方式,语气沉重地说:“如果你们真的有线索,又不方便讲线索来源才编的故事,我也能理解。这个案件牵扯到5个无辜受害者,所有人都希望能尽早破获,如果想明白了,可以再联络我。”
尽管如此,也说明他始终没有半点相信“恐怖副本”的意思。
郁媞和龚莉目送周队离开,沉默了很久,视线扫过小区一栋栋高楼。
夜晚的小区,可以通过一扇扇亮着灯的窗户来判断入住率,还可以通过两了几盏灯判断家中有多少人。
这个点亮灯的窗户不多,毕竟熬夜的是少数人。却不知为何,看着那些黑漆漆的窗户,感觉到一阵阵的死气。
即使是每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印象里也没有整个小区灯火通明的时候。
郁媞皱眉说:“以前我一直觉得是小区入住率差,现在看那些黑漆漆的窗户,很难不联想。”
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怕已经快凌晨,也没有半点困意。
郁媞又问:“对了,刚才在局里,为什么非要我认是科幻片看多了,我一个人报案他们不信,你一起说,没准能多一分相信。”
龚莉说:“连警方都不知道的凶手作案细节,我们却知道,而真凶又被抹除了存在痕迹,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事。”
“……”郁媞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她们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且因实话最假,根本无法洗脱嫌疑。
下一次副本开启时间是三天后,这个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其实也就一眨眼。
比起龚莉的严阵以待在网络上疯狂找线索,郁媞显得淡定许多。
对郁媞来说,世界上就没有力量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力量不够。她纵观自己从小至今,就没有过力量不够的时候。
第二天的时候郁媞收拾了背包要出门,说晚一点回来。
“你要干嘛去?”龚莉随意问了声,为了更好应对未知的副本,她甚至向实习公司请了假。但郁媞却打算正常去学校上课,这会儿又变了主意不知道去哪。
郁媞说:“昨天下午在体育中心的时候,我队友肌肉撕裂送医院了,今天去看望一下。”
“队友?你进什么队了?”
“不是,是上周学校拔河比赛的临时队友,一起在体育中心打球。”
“……”龚莉没再说话,郁媞就是这样奇怪的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郁媞无法参加大多数比赛,也就没有进任何的体育队伍,那么就无法拥有常规定义上的“队友”,也因此,郁媞常自己定义队友。
有一回她出门逛街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还给人垫付医疗费,无偿照顾了一天。问起原因,郁媞说那人是队友,买限量的时候一起排了一小时的队的临时队友。
郁媞出门后,不到三小时就回来了。
她眉头紧皱,感觉憋了一肚子的气,她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说:“也消失了……班级名册里没这人了,同学都不记得了,他妈妈在医院工作,我去询问……她说她和丈夫一直是丁克主义,自然也不认识身为同学的我。”
存在的痕迹消失不见,也就意味着那位同学,死了。
郁媞很不高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连环凶手消失不见,让本该破获的案件成了悬案。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因为遇到了副本又活着出来所以现在能发现认知的变化异常,那是否意味着,在此之前的自己,脑海里的记忆也被反复修改过多次从未察觉呢?
她神情晦暗,想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父母,是否也是受了副本影响,她才没有他们的记忆?
之后两天郁媞就没回学校了,也没在家里和龚莉商量对策,动脑筋的事情交给龚莉就行,她在体育中心疯狂锻炼,能多一点力量是一点。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系统所指的三天后。
夜里,郁媞在家中练习仰卧起坐,龚莉还在电脑前查找资料,如果这几年的无解悬案和系统有关联,就意味着系统已经存在很久,那从概率上来说,肯定存在其他幸存的玩家,但翻找了三天,网络上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变化着,此时是21:55分。
【正在读取副本】
【游戏将在5分钟后正式开始】
5分钟,非常短。
等待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漫长,让人内心急躁不安,天然就对即将要前往的地方带着少许恐惧。
时间缓慢溜走,来到最后的倒计时。
【5、4、3、2、1……】
【游戏正式开始。】
【游戏副本:血夜屠夫】
【正在为新玩家分配角色……】
【您的身份是:逃窜的羔羊。】
【存活到天亮,则游戏闯关成功。】
【游戏开始后请勿离开场地,后果自负。】
【当前幸存羔羊10/10】
格外熟悉的内容还没来得及惊讶,眼前景象又发生了变化,竟是再次回到那一个雨夜,那一个有着很多老旧建筑的地方。
郁媞还躺着在做仰卧起坐,龚莉盘腿坐,电脑还放在膝盖上。
雨水淋在身上有些冷意,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雨水似乎有淡淡的红混杂在里面。
龚莉担心电脑被淋坏,立刻就起身往边上建筑的屋檐下跑,雨水模糊了眼镜看不清路,脚下被一个东西绊倒。幸好郁媞反应极快,一个滑铲过来在下方扶住了她,另一只手接住了笔记本电脑。
两人视线看向地上绊到的东西,不……不是东西,是一个人。
一个体格庞大、侧着脸趴在地上、身下流淌的血不断被雨水冲刷蔓延开的人。
“……”两人深吸一口气,对眼前情况更感到困惑。
郁媞环顾一圈,视线落在触手可及的路灯杆子上,与肩膀平行的位置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小坑,是她在上一次副本里不小心打到的。
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建筑、一样的路灯杆子。毫无疑问,这和第一个副本的场地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她们的初始位置没变,地上躺着的屠夫也没变……
可是,屠夫死了不就代表副本该结束了吗?还是说,李兴业这个屠夫死了,会有其他屠夫?
龚莉抱着笔记本电脑到对面旧仓库的屋檐下躲雨,郁媞用脚踢了踢屠夫,没反应,就蹲下在他的兜里翻了翻,翻到了一串钥匙。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杀猪刀上,三天前,她就是用这把刀反杀屠夫的。
因不知道这一次副本的情况,郁媞将杀猪刀捡起来拿着,还能防身用。
就在她转身拿着钥匙走向旧仓库的时候,屠夫的眼睛倏地睁开,充满了狠毒与阴冷的视线死死盯着郁媞的背影。
【检测玩家强度超标不符合新手NPC难度,已无条件为您复活,重新进行考核,任务不变。】
【您获得试用buff:血怒。血量x10,耐受x10,无法轻易被杀死,请加油收集恐惧值哦!】
给屠夫的系统提示声,玩家自然是听不到的。
李兴业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是时候让那个怪异的体育生付出血的代价了!屠夫将怨恨与怒火纠集,在系统的帮助下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势必要做自己副本的主宰,让恐惧席卷再次被拉进副本的玩家们。
但他此时,选择蛰伏,等待时机。
郁媞拿到钥匙后就跑去尝试打开仓库门,一把把尝试终于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哗啦啦”往上掀卷帘门的声音,巨大声响穿透过雨幕,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长久不用的旧仓库,地面也是一层灰,一串清晰可见的脚印从仓库中间通向角落的杂物堆,非常明显地指向,里面藏着人。
还没等郁媞询问,藏着的人已经通过杂物缝隙确定开门进来的不是屠夫,连忙先出声示意。
“有人有人,我是好人。”随后拨开杂物走了出来,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口袋里装满了圆珠笔的医生。
仓库内三人皆是沉默一阵,仍旧是那位医生先开口,不确定地问:“副本刚开始,你们已经找到了仓库钥匙,你们应该也是老玩家吧?”
“……大概,是吧。”郁媞不确定地回答。
得到答案后,那位医生又追问:“你们以前遇到过刚进副本就结束的情况吗?三天前是我第二次副本,但刚进副本不到3分钟,就直接结算了。”
“咦?”郁媞思索道,“你是说,你上一次副本,是【雨夜屠夫】?”
“难道你们也是?”
“是。”郁媞点头,解释说,“副本快速结算,是因为我们把屠夫反杀了。”说到这事,郁媞还是因为连环案成了悬案而耿耿于怀。
“……?”
经过分析,三人认为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上一轮副本的人得重新来一遍,所以猜测这次的10个玩家,应该就是上一轮相同的10个玩家,毕竟他们连初始位置都和上次一模一样。
旧仓库内的灯泡线路不太稳定,有些闪烁,令人感觉心里发毛。
三人简单认识讲了讲各自的情况。
这位穿白大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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