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那我先回去开会了。”
“OK。”
混沌过后,向湉慢慢恢复意识,不远处的对话依稀落入耳中,她缓慢地睁开惺忪双眼。
猝不及防,窗边日光太过强烈,眼睛又不受控制地闭紧,周边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像一片枯槁的橡树林。
后腰的酸痛隐隐泛起,痛感一层接着一层打得向湉措手不及,“嘶...唉哟...”
“再扭成麻花了。”床上传来动静,柳一燃回到病床边。
向湉裹着白色薄被,卷成一只毛毛虫,她眉头皱着环顾四周,“我怎么在医院?”
“低血糖,摔了。”柳一燃说得比白开水都寡淡。
半年前体检的时候,结果都挺正常的啊,在观里吃素吃多了?但她也没瘦啊,真是拿这个破身体没办法,“你送我来的?谢谢啊......只是摔了怎么这么疼啊啊......”
柳一燃:“疼?”
向湉断断续续回:“对、啊,特别的疼。”
"磕了下,死不了。"
向湉试着翻身,无果,“柳一燃......你能不能过来点,我一直对着你的腿说话算怎么个事。”
男生双手抱胸一动不动。
一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拍了拍床边的椅子:“那你过来扶我一下呗,我好像起不来了。”
“柳一燃......怎么叫护士啊,是按这个么?”
“我这是摔哪了啊,怎么这也疼那也疼,柳一燃......”
床上的向湉嘤嘤哼个不停,细碎的声音如盘旋而来的小蜜蜂,柳一燃眉宇凝着,刻意疏离,她摔的时候他刚坐下,来不及去拉住她,当然,即便来得及他也不想管,摔了岂不更好,他只是走近她,一片嫩白后腰暴露在外,青紫不均,手掌覆上稍一施力大概就能轻松扭断。
真他么细。
脆弱的不行。
“柳一燃,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帮帮忙嘛。”
柳一燃垂着眼睫,直到床上快没声音才跨坐到椅子上。
自他坐下,床上的人却彻底噤声,小脸煞白,早前哭哭啼啼的红润模样已不知所踪。
隆起的被子下,向湉紧压肚子,脚趾蜷作一团。
柳一燃:“怎么了?说话。”
柔软手心忽地贴上骨感手背。
“扶我去卫生间。”向湉轻声囫囵语,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腰着实不得劲,“快点快点,柳一燃。”
“去哪说清楚。”
“......厕所啊,去厕所!”向湉嚷嚷着,手脚并用差点滚下床,顾不了那么多了,“快快快,你扶不扶,不扶赶紧走开,好狗不挡道......”
她撑不了多久了。
天菩萨,真的尴尬,但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死气沉沉的柳一燃居然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抱起了她,甚至还用膝盖撑住她小幅抖了抖,朦胧曲线正好嵌在结实双臂间。
他冰凉指节隔着单薄的布料挤压着柔软腿肉。
若隐若现的指痕暧昧得昭然若揭。
窗外,救护车警报骤响,呜哇呜哇吟叫,向湉绷到极致的神魂受到感召,噌的一下抽离潜逃。
海马体功能瞬时罢工,杏眼变得迷离,自下而上铺开一层雾。
好干冽的鸢尾香。
柳一燃……什么时候脱了外套的,衬衣扣子……怎么还是没有扣对,半露的锁骨好…色气。
提线木偶如她,不受控制地只顾着要一点点解开束缚着美好躯体的外壳。
“别乱碰。”
额头上方有热气呼出,柳一燃在凶她,真是小气,凭什么他能抱她,她却连个扣子都不能解。
“向湉!”
“......嗯。”向湉指尖轻抖勾着布料,慢几拍应下。
呼吸交错。
纽扣由错位到散开,向湉的手终于脱了线般重重垂落。
VIP病房外。
几名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路过,其中一位小护士贴近年长一些的说道:“姐,303让我去吧。”
“行啊,你主动揽活还能不让你干呐。”年长护士回。
“姐那你是误会她了,她是想去303看看帅哥。”其他人打趣。
“啊?”年长护士抄着单子,边走边问:“什么帅哥?”
“303,惊为天人,食堂传开了都……”
几个小姐妹捡着关键词说笑,差点忘了分寸,意识到后马上打住。
这会,八卦正主倚在卫生间门边,正低头看着手机。
走进303病房的小护士,恰好看到画报般的一幕,日光叠着阴影勾勒颀长身形,半敞的衬衣耐人寻味,这趟查房,值了。
“病人呢?”小护士忍住心动,四处查看。
柳一燃侧手敲响卫生间的门:“可能掉里头了。”
“别进来我马上好,在洗手啦。”向湉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接起一捧水使劲拍打脸颊,总算是回过些神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老是头疼。
“欸不能垮着腰走,来搭我手上。”小护士见病人出来,马上迎了过去:“你这腰回去可得好好养着,走路要等人扶,别自己走来走去的。”
“应该没关系吧,我刚才也是自己走到卫生间的啊。”
室内气压骤降。
柳一燃刷屏幕的手停住,他身上还残留着掺了吊瓶味的香甜气息,她从他面前走过已经眼都不眨,满嘴跑火车。
“那怎么行呢,身体是你自己的必须好好注意。”小护士严厉指正,一边对着病历整理好检查器材。
“我大概多久能好啊。”
“没什么大问题,就这腰,恢复起来得要点时间,具体问大夫。”
只能靠住家阿姨帮帮忙了,向湉叹气。
一通基础检查做完,指标照旧没大问题,小护士代办好手续,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向湉靠在床边休息,百无聊赖地听柳一燃说着一堆她根本听不明白的专业术语处理工作,什么脑机高精度,什么CSB12M,什么peek新什么材......
好比天书,越听越困,头重重垂落的那刻她惊醒,“......额,我这好像没别的事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那我先?走了?”
柳一燃没说话。
向湉补了一句:“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忙。”
柳一燃瞥她:“早上不是说没事。”
原本是没事,可那个纸箱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呢,差点就在这睡过去了。
“已经麻烦你这么久了,不好意思再耽误你时间,有机会下次再请你吃饭吧。”向湉一串客套话说着,一边撑着腰拿起包贴墙开溜。
快要挪到门边,她脚步顿住,柳一燃在律所倒是挺管用的,还是得带上他。
时针来到下午两点,向湉回头笑意盈盈:“柳一燃,你吃中饭了没有?饿不饿?”
碎发挡住孤傲的眼,柳一燃嘴角勾着笑:“不走了?”
向湉对他这副邪门的样子视而不见,嘴里清甜得像含了口瀑汁果肉:“这不是担心你会饿嘛,饿出病来怎么办,生病的滋味多不好受,你喜欢吃什么呀,我请你。”
......
长指合上笔电。
椅子上的外套随手抓起。
“走吧。”柳一燃率先出门。
“等等我啊,我走不快。”向湉隔着距离,歪歪扭扭地跟着。
往外的一路,不断有各色打量他们的目光,不时还能听见几句闲言碎语,无外乎哇哇哇好正点的帅哥,又或是小姐姐走路姿势太奇怪了。
不过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个短发姑娘好心地给向湉搭了把手。
高大身影越来越远,为了钥匙,都是为了钥匙,她忍……
忍…忍不了一点了。
“柳一燃,你知不知道我走路很难受啊。”向湉拉上车门,车内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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