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安先装了满满三大碗煲仔饭,带着弟弟一起端到蒋家。
蒋父在心里狠狠咽了咽口水,这可是结结实实有菜有肉有蛋的干饭呀,别说逃难,就是平日里他也舍不得吃这么好。
动作上却是连连摆手拒绝:“你这孩子,做这些不是见外了,叔哪能要你的东西!”
人情都是有来有往,蒋父能拔刀相助,虽说没出大力,但这种时刻能有份心便是珍贵。祁安安有心和他们交好,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食物。
她有话直说:“蒋叔,我们这一家子都是妇孺,没有成年男子,一路上这种场面,不知道还要遇见多少次,您和虎哥以后是我们的仰仗,这点食物就别推辞了。”
蒋母这时候也走过来,跟着一起推拒,直说着这么多年的邻居,互相照顾都是应该的。祁安安和他们掰扯了半天,最终决定大家坐在一起吃顿晚餐。
蒋方虎帮着把祁家的行李挪过来,两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一人手里端着一碗结结实实的干饭。
蒋父可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挑起最上面一层金黄油亮的锅巴,大口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锅巴火候掌握得极好,又薄又脆,只叫人吃了还想吃。
但锅底就那么大,每个人能分到的锅巴都有数,蒋父瞅瞅老婆孩子碗里的,到底还是拉不下脸去争一口吃的。
他转而去吃碗里的米饭,白花花的大米被油脂浸润,一粒粒都均匀的裹上酱汁,不时还能吃到咸香的腊肉,脆爽的青菜,这一碗味道香浓,口感十足。
尤其是赶了半日的路,个个都饿得饥肠辘辘,蒋父不知不觉间就把冒尖一大碗米饭吃了个干净。
再一看旁边,蒋方虎已经站起来打算去盛第二碗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蒋父哪儿能由着傻小子敞开肚皮吃,他连忙招呼儿子:“去看看咱家的饭也该熟了吧。”
蒋家做的是野菜面片,在附近采的野菜,焯水之后剁碎加进面粉里,再擀成厚薄均匀的面片做汤喝。
这一道道工序下来可费不少功夫,因此蒋家饭晚了些,一碗煲仔饭下肚,野菜面片汤才刚煮好。
起锅前,蒋母也大方地往里加了好几个鸡蛋,最后点上香油,鲜美的味道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
吃完干饭,一人又分了多半碗面片汤,连汤带水美美喝下肚,这顿饭吃得别提有多痛快了。
就连八岁的祁晖也连一个饭粒都不落下,把自己的小碗吃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蒋母拉着祁母的手又唠了半天,直夸祁安安做饭手艺好,人又孝顺,给祁母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少时,两家人简单洗漱一下,准备就寝。
祁安安和蒋家人商量着,总觉得从青州逃难的那些人不太对劲,晚上还是留个心眼,轮流守夜。
除去祁晖,他们五个一人一班,一直到天亮。
刚吃完人家的嘴短,蒋家人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于是就这么定下。
祁母守最安全的第一班,然后是蒋母,祁安安,蒋父和蒋方虎。
——
夜幕缓缓降临,营地里也慢慢安静下来,不少人都进入了梦乡。远处隐约传来动物的叫声,不过他们一二百号人在此处扎营,倒是不怕狼群什么的。
蒋母守完第二班,过来悄悄把祁安安拍醒。
这时已是深夜,祁安安睁开眼睛,脸上毫无睡意。她视线飞快扫过营地,第一天逃难的难民还不算多有警惕心,守夜的人少,而且不少人脑袋一点一点,已经快睡着了。
她悄悄挪动身体,让自己靠在了正对着右侧那家人的大石头上。然后往嘴里塞了颗提神的薄荷糖,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老婆子还没睡,正在费劲地挠痒,挠完左手挠右手,挠完前胸挠后背,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
还没安生一会儿,她又佝偻着腰,蹲在扁担前捣鼓半天,最后捧了个碗站起来。
祁安安还没弄明白她想干什么,紧接着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远处接连站起来好几个人影,他们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靠近几个守夜人,然后手起刀落。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看这娴熟的样子,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祁安安从空间里拿出一把信号枪,快速往天上放了一发。
“嘭”沉闷的一声,一下把沉睡的众人惊醒。
有人晕晕乎乎地揉着眼睛,下一秒就被大片的鲜血吓了一跳。
“死,死人啦!”
惊呼声在营地接二连三响起。
骚乱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看见了更恐怖的东西。
这些动手的青州难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月色下,他们整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青色,皮肤有点发皱,仔细看能看见密密的褶子印。再仔细听,能听到他们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毛糙的不明呼呼声。
是僵尸,却又保有神智?
是什么东西?
祁安安猜测他们是中了尸毒,嘴唇破是牙痒长獠牙了,挠痒痒是手痒长指甲了,只不过还未完全发作,现在是半人半尸。
她这边被那一家四口包围起来,面容阴鸷的老婆子朝她伸手,那只手上指甲极长,颜色黑紫。
电光火石间,那只僵尸手已经朝她面门抓来,她迅速避闪过,同时从小屋里抽出一把桃木剑,胡乱戳刺了几下。
那婆子如今半人半尸,对僵尸有用的桃木剑也成了她的克星,每剑落下,她都剧痛嚎叫,不得不后撤缓冲。
蒋父和蒋方虎也连忙冲过来,三人围成一个圆形,把祁母等人保护起来。
老婆子一击不成,却桀桀一笑,眼里闪过毒蛇般阴鸷的狠意,她哑着嗓子对所有人开口:“都是逃难的人,俺们也不是偏要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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