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正沉浸在算计楚晚晚假装的喜悦中,闻言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没找到,说不定是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贱蹄子给偷拿了!你回去后把院里的下人都叫出来,打一顿板子,定然就招了!”
谢淮安忽的心思一动,突然问道:
“薇儿,你的钗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什么时候……”
谢雨薇闻言歪了歪头,细细回想起来。
“前几日梳妆时我还见过呢!若说最后一次瞧见,好像是前天下午,优儿姐姐来我院中喝茶那会儿……”
话音未落,谢夫人便随口接话道:
“总不会是优儿拿了吧?”
“怎么可能!”
谢雨薇立刻高声反驳:
“优儿姐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拿我的钗子?娘你别胡说!”
谢淮安闻言也皱眉替楚清优辩驳道:
“娘,优儿心地善良,行事光明磊落,断不会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哎呀,我不过随口一说,瞧你们兄妹俩紧张的!”
谢夫人没好气的瞥了面前两人一眼,随即安抚的拍了拍谢雨薇手背。
“不过就是一只钗子,等你嫁去了文信侯府,再让你夫君给你打上十支八支就是!”
“那倒也是……”
谢雨薇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因为除了钗子本身的价值,那还是她及笄时娘亲送的,意义非凡。
母女俩小声交谈着。
边上,谢淮安却陷入沉默。
不知为何,听说谢雨薇也丢了东西,让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
先是他丢了至关重要的令牌,之后薇儿又丢了心爱的发钗……
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有楚晚晚……
心底疑虑重重,从荣安堂离开,谢淮安犹豫再三,还是朝着海棠院的方向走去。
一是为了和楚晚晚“缓和关系”。
二则是……
他十分在意,那晚在静山寺,究竟是谁打晕了他,带走了楚晚晚?
她彻夜未归,又去了哪里?
思及此处,谢淮安眼底闪一抹暗光。
但想到自己那晚做的事也称不上正人君子,面上又露出些心虚。
接着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和颜悦色的表情,走了进去。
楚晚晚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脚步声,懒懒抬眸望了过来。
一看到是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晚晚……”
谢淮安被她看的不自在,却仍旧硬着头皮道:
“那晚在寺庙中……是我一时冲动,你……莫要往心里去……”
他原本想着楚晚晚既然愿意出嫁妆,那寺庙的事便已经揭过去了。
此刻她只要顺着他给的台阶应和两句,两人便可“和好如初”。
可没想到——
刚一说完,楚晚晚便“啪”的扔下书,目光锋利如刀般刮在他脸上,厉声讥讽:
“谢淮安!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下药强逼到你口中便成了一时冲动?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下三滥的人吗!”
她看着谢淮安的眼神如同在看某种垃圾。
谢淮安脸上登时火辣辣的,见她不给自己留面子,干脆也不再装和气了,直接质问道:
“好,那我问你!那晚先打晕我,又将你带走的人是谁!”
他紧盯着楚晚晚,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楚晚晚!你还不承认你早就与外男有染?”
“外男?”
楚晚晚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谢淮安,你莫不是自己也嗑了药,吃出幻觉了吧?谁打晕你了?又有谁来救我了?你看见了吗?你若真看见了,怎么不去报官?就说你对妻子意图不轨,竟妄图用下药的方式强行逼迫她与你圆房,结果被路过的侠义人士打晕了!你去啊!”
谢淮安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堵的哑口无言。
他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只记得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成婚三年还未圆房本就已经是家丑,他居然还对妻子用药!
这如何能对官府说?
谢淮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余光却忽然看到院门口处一道纤细的身影猛的一晃!
竟是楚清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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