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顺序一一拔除妖气,只剩下最后一个方位。
几人路过姨娘院前时,袁清蕴斜视了院中一眼。
罗盘上没有显示这个小院的方向,院门紧闭,连下人的闲聊声也听不见了。
“陈姨娘同我爹前往青州采买去了,不在府中。”
夙槐弯下眉眼,对青年一闪而过的诧异视而不见:“阿兄阿姐也和他们在一起,只有我和母亲留在苏府。”
小妾随主君外出无可厚非,苏家总归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算不是值得诧异的事。
长子陪同也是合乎情理的,毕竟家业总要后继有人。
但就连家中小妾女儿也跟去了,剩下主母和嫡女在家,倒是不常见。
夙槐猜得出对方想些什么,她亦顺着对方心思放慢了脚步,不经意显出两分落寞。
“到了,就是这处。”
罗盘上漂浮的字亮了亮,吸引住了几人的注意力。
“这是母亲的院子——”
“退后!”
长剑铮铮作响,抵住了坚硬的利牙,袁清蕴咬破指尖,一手拿剑一手画符,将血迹而成的咒术狠狠拍向妖物。
蛇妖嘶叫一声,迅速弹开。
在白衣修士进行下一击前,喷出毒液逃进了院中。
夙槐跟上袁清蕴的脚步,院中寂然无声,苏夫人院中伺候的下人不见人影。
二人止住追踪的念头,袁清蕴蹲下身子,手贴在地面,感受着妖物逃离的方向。
“母亲?您在吗?”
夙槐抬步走向半掩的房前,推开房门。
妇人横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生死不明。
“母亲?母亲?!?”
她跪在妇人身侧,多次呼喊仍得不到回应后,她转身朝门外跑去。
踉踉跄跄跑出房门,一头撞上闻声而来的袁清蕴。
“袁仙长,你快救救我母亲,”情急之下,夙槐拽住男子的衣袖,秀丽的脸上布满泪痕:“我,我怎么唤她她都不应。”
顾不得其他,她拉着袁清蕴到了苏夫人身前。
长剑在剑鞘中嗡鸣不已,袁清蕴一眼瞧出端倪,让夙槐扶起了妇人身子,随后一掌拍向其后背。
苏夫人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夹杂着紫色的毒液。
“是蛇毒。”
刚才找到的几个小厮身上也是这种状况。
点住苏夫人身上几个穴位,他转头面向末伏:“快去请大夫来。”
夙槐抱着何蓉,无助地望着袁清蕴:“仙长,我只有母亲了,求求您一定要救她。”
“我暂时封住了她的穴位,只要医师及时赶来,苏夫人不会有大碍。”袁清蕴俯身帮夙槐一起将妇人抬到床上:“我会些解毒的方子,你先在此处看守,我去熬药。”
“对了,此符留予你防身。”
袁清蕴手在佩剑上停顿一瞬,从胸口处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用那只还未止血的手指画好了咒。
“有事唤我即可。”
夙槐点点头,接过符纸。
看着男人背影远去,她忍住手上的灼烧感,把符纸叠好塞进了苏夫人手中。
何蓉和她最像的是双眼,无论是笑,是哭,是睁,是闭,都像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被领到苏府时,没有一个人怀疑她不是何蓉走失六年的亲女。
而这双像到让她也会恍惚的双眼闭着,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生气。
“母亲……”
她喃喃道,将头贴在妇人的胸口处,感受到耳侧传来的跳动声,微笑着靠在了何蓉怀中。
所幸苏夫人中的毒不深,喝下药不到半刻钟,便有了清醒之兆。
天色渐晚,正是妖邪猖狂时,此刻再追出去无疑是自讨苦吃。
“小姐,回去吧,”末伏忧心不已:“您熬不住不说,夫人醒来看见您这副模样也会心疼的。”
夙槐坐在床边握住何蓉的手,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喉头一阵发痒,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她用手帕掩住唇,由着小姑娘替她顺气。
青年立于帘外,听着屋内主仆二人的交谈,犹豫后撩帘入内。
“今夜由我来守,苏小姐不必担心。”
“我……”
“府中只有我一人看守,无法照看两个病人。”
夙槐眼睫微抬,咳嗽也停了一顿,没料到袁清蕴会说这样的话。
她似想反驳两句,又被胸腔处的震动硬生生打断,说不出话来。
袁清蕴倚靠窗边,视线落在少女身上,环抱长剑的手抱紧了些。
却在对方望来时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少女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气势,二人不相上下,绝不肯让后一步。
末伏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虽然怨恨青年下午的袭击,但也不得不站在他那一方。
“罢了,我睡东厢房。”夙槐深吸一口气,没有力气再去和男人辩驳,清冷的脸上因怒气显露的红晕格外明显。
“奴婢这就去收拾!”
害怕下一秒夙槐反悔,末伏兴高采烈跑出门,连带着看袁清蕴都有了几分好脸色。
耳侧传来一阵衣裳摩挲声,夙槐冷冷地瞧过去。
一瓶丹药立在她眼前,抬眼,袁清蕴张嘴又闭上,一个字都没从嘴里冒出。
半晌,才道:“这药有健体的功效,也能治疗咳疾。”
她的视线在药瓶和男子脸上来回转换,默默伸手接过,顺势放进了袖中,
手中重量一轻,袁清蕴心中也一轻,卡在喉中的话此刻也能说出口了。
“我方才那句话,并非是……并非是有看轻苏小姐的含意……”
“我知道,不是袁仙长的错。”
“但府中唯有母亲与我最亲切,我真的很害怕……”
夙槐捏紧绢帕,身子轻轻颤抖,不过没有真在袁清蕴面前落下泪。
今日哭的次数太多了,她担心对方会起疑。
“苏夫人蛇毒入体不深,最迟明日便可醒来。”
少女在府中日子从今日所见所闻能轻松拼凑出来,袁清蕴明白她的忧虑。
恰逢此时末伏收拾完屋子回来,夙槐再次为何蓉掖好被子后,转身离去。
“等等,苏小姐,”袁清蕴叫住她:“能否让末伏姑娘留在内室,我在院外守夜?”
毕竟是外男,和何蓉单独共处一室终究不合适,况且在院外,他能一人监视两个房间的动向。
妖气未除,手中长剑还在嗡鸣,他用了点力气,让人看不出异常。
“好,”夙槐朝着末伏道:“有你守在母亲身旁,我也放心些。
除了末伏,她还有惊蛰照顾着,苏夫人房中的下人都中了蛇毒,有心无力。
其余丫鬟夙槐用着不放心,所以末伏是最合适的。
惊蛰下午哭了那一遭,郁气恐惧齐齐发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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