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死去的哥哥,林秀秀声调平稳,并无悲伤的情绪。倒是霍珩,闻言不吭声了,怕说到她的伤心处,也不安慰,眼下的沉默更像是抱歉的意思。
林秀秀侧身面对他,水盈盈的眸子在黑暗中打量身侧的人,虽然什么也瞧不见,她却有一种预感,公子长相定然是不差的,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他该是这样的。
好半响没声音,林秀秀先忍不住,启着红唇试探问:“您有兄弟姐妹吗?”
她不该问,但她还是问了。住进来第一天,孙妈妈就对她说了,公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喜旁人过问她的事。几次相处,林秀秀也知道,他不喜话多的人。
只是今晚两人躺在一起,氛围微妙,她才多说两句。
窗口半开,雨夹着风吹进来,青纱帐来回晃,凉风从缝隙灌入,香甜的气味淡了些,旖旎暧昧的气氛也在嗒嗒的雨声中戛然而止。
静默片刻,林秀秀刚想开口,清润的男声就传入耳畔,“不该问的不要问。”
果然是这样,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秀秀不惊讶,更不失落。
她转着眼珠子,零碎的发贴着侧脸,脸痒痒,她伸手挠了两下,顺便理理铺在枕头上的乌发。她的头发黑亮又多,特别好看,头抬起,微微一甩,些许发梢正好扫到男人脸上。
下一刻,清淡的香味袭来,就连扫到脸上的不适也可以忽略。
霍珩皱眉,身体往外挪了挪,不动声色的躺平,把她的头发拨过去,轻微的动作,林秀秀察觉到了,她赶忙又整理下,将头发全部放在脑后。
“我头发比较多。”
男人情绪淡淡,回应的声调夹在雨声中,听不清晰。林秀秀甚至觉得,他的唇没动一下,刚才的回应是风声,与他无关。
轰隆几声,雷神比方才更大,没有停歇的打算。林秀秀其实是怕打雷的,都说天雷不劈好人,虽然她没做过坏事,但就是怕,听着就哆嗦。
又是一道雷声落下,好似在耳边,她望着眼前的黑暗,默默往温暖的地方靠过去。一点一点的挪动,比乌龟还慢,却又胆大。
等到下一道雷声落下时,林秀秀下意识的低头缩脑袋,咚的一声,撞到男人坚硬的胸膛,他疼不疼秀秀不知,她的额头是真疼,怎么那么硬?
“做什么?”
男人哼都没哼一声,不觉得疼,身子却往旁边移了点。对于她忽然的亲近,霍珩说不上讨厌,只是不习惯和不自在。
林秀秀心虚,说话开始结巴:“就,就是怕打雷。”
“下次放两个棉花在床上,打雷的时候把耳朵堵上。”
这下她没话说了,因为这个办法她小时候用过,还挺管用。
雨依旧在下,雷声也停了。
两人沉默很久,彼此没再出声,就在霍珩进入梦乡时,身边的人又问了句:“孩子生下后,我还能见他吗?”
一句话,将他的困意驱散,霍珩整个人清醒了。他默了须臾,回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记得。”
那颗扑扑跳的心一下掉到谷底,若是方才有期盼,那么此刻,她最后丁点的希望也没了。
“孩子生下就离开,我记得。”
温热的掌心忽然就凉了,心跳也慢下来,娇小的身子僵了好久,直到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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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床上只有自己,昨晚的一切像是梦,不真实。
林秀秀在床上坐了好久,窗外枝头上的麻雀来回跳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仿佛没听见,眼睛呆滞的凝视一处,心不在焉。
春桃敲了一次房门,问她醒了没有,她回了句没有,过了片刻,孙妈妈又来敲门。她伸长脖子回了句,孙妈妈这才离开。
穿好鞋下床,小腹忽然一疼,一股暖流倾泻。她意识到什么,夹着腿走路,打开房门喊了声春桃。
“春桃,打点热水进来。”
春桃在院子晾衣服,闻言诶了声,忙完手里的活,就去打热水来。进了房内才知她是月事来了,春桃微微失落,拿着脏衣服出去的时候被孙妈妈看见,又是一声叹息。
林秀秀自己也失望,月事迟了好几天,她们还以为有了呢,没想到今天就来了。孙妈妈和春桃早就希望她怀孕,眼下她们肯定也失望了。
不过也不要紧,她身体健康,又年轻,会有的。
午后康伯来了,站在院子跟孙妈妈说话,声音很小。林秀秀在房里休息,耳尖的她一下就听见了,也不睡觉,穿好鞋就出来。
康伯手上捧着匣子,样式和上次的差不多,不知道这回里面装的是什么。
康伯见人出来,慈祥的笑笑,“娘子安,这是公子命我送来的。”
她伸手接过,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印子,瞧着一副没醒的状态,迷糊中带着些慵懒媚态。
“里面是什么?”
“不知。”
康伯摇头,公子交给他的东西,他不敢轻易窥视,按吩咐办事就是了。
林秀秀看了康伯一眼,想起昨晚无情的话,不敢打开。手指拖在匣子底部,指甲来回刮着,弄得指甲疼,她一点没感觉。
犹豫半刻,秀秀决定打开看看,有可能是棉花。毕竟他昨晚让她准备棉花,打雷的时候好堵住耳朵。
匣子打开的一刹那,亮闪闪的光从她眼前闪过,是首饰和银子。
林秀秀惊喜的张唇,完全没想到是首饰,前不久不是送了好多给她嘛,难道是因为她昨晚说的话。她细细一想,大概是了,公子无情,却也有情。
除了相识一场的情分,他给不了自己别的。只能在钱财上补偿她。
胸口酸涩,没过一会,酸涩感被喜悦取代,她还有钱呢,林秀秀这样想。
匣子里放了两个银锭子,秀秀想都没想就拿出来递给康伯。上回送了孙妈妈和春桃,这次就给康伯,当是谢礼。
康伯先是震惊,然后忙摆手,眼底并无贪婪,“不不,多谢娘子厚爱,无功不受禄,不能收。”
公子家的管事这般有礼,定然大户人家,家规森严。
林秀秀笑道:“劳烦您来回跑着,也是辛苦,天热了,这点银子你拿着,路上喝盏茶。”
孙妈妈在旁边连连点头,侧头对康伯笑笑,示意他收下,不碍事,主家又不知道。他们在外院当差,月钱比不得在主院当差,娘子若赏了,那是她心好,他们收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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