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论坛结束,裴舟收获颇多。
原以为是陪沈越白来一趟,没想到这个论坛的质量比他想象的要高许多。
下午活动结束后是自由安排,旁边自来熟的老师问裴舟他们要不要晚上一起聚餐。
沈越白的口型看起来想拒绝,但裴舟见这人似乎在下午的医药方向很有见解,沈越白要是能多和这些人有些接触也是好事。
既然沈越白叫他一声学长,那他也得做些学长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掐在沈越白开口之前答应下来,淡淡开口:“好啊。”
听到回答的沈越白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是听他这么说了,笑笑也没有拒绝,只是无人的时候小声问他:“学长,我们不回去休息吗?我看你已经有些累了。”
裴舟看了他一眼,有些严肃地说:“你刚回国,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多和这些前辈交流交流好。”
他顿了顿,怕沈越白误会,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要干什么,但既然想要在这个领域深耕,多认识些人也没坏处。”
沈越白一怔,似乎没想到裴舟是为了自己才答应的,脸上瞬间盈满笑意,笑盈盈地望着裴舟,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很轻地开口说:“好,学长,都听你的。”
周围声音有些嘈杂,裴舟一下子没听清,偏头疑问了一声,沈越白却没有再重复,只说了一声好。
一共有十几个人一起吃饭,大家去附近的餐厅找了一个包厢。裴舟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为了陪沈越白才来,于是应付了几下后就一个人躲在角落让沈越白出去自己社交。
起初还会有几个人来和他搭话,但看他一副高冷话少的样子,也渐渐地没人再来了。
反而沈越白在里面如鱼得水,很快都和大家混熟了,几个人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赞不绝口。
裴舟想起第一次见到沈越白也是这样的画面,对方仿佛就有那个魔力,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好,对他喜欢。
不过也是,沈越白知分寸懂礼貌,身上还有令人如沐春风的少年气,谁能不喜欢这样的人呢?其实裴舟心底也是有些欣赏的。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虽然有时候也会羡慕沈越白的性格,但裴舟也知道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
连平时经常见面的同事他都没能打好关系,和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干脆什么都不说,这样也不会闹什么笑话。
酒意上头,饭桌上也有人悄悄谈论起裴舟,语气间稍有不满。
听到这话的沈越白笑容淡了几分,虽看起来还带着笑,但语气听起来一反常态的有几分冷硬,看他强硬地维护裴舟,说话那人只得讪讪地道歉不说了。
裴舟听到自己倒觉得无所谓。
晚餐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沈越白又被灌了许多酒。
他的脸上泛着一点红晕,眼睛里蕴满了水光,微黄的灯光打在他黑曜石般的眼睛上,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比早上的时候更多了一份生气。
幸好酒店不远,虽然走得慢,但沈越白步子看上去还比较稳。
两人回到房间,沈越白伸手直接扯掉了领带,衬衣最上面一颗的扣子也随之崩开,露出细腻的肌肤和分明的锁骨,随着动作的起伏若隐若现。
他靠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醉酒后整个人的动作显出几分随意。
裴舟扫了两眼之后别过眼,弯腰将手上的公文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时沈越白突然起身凑近,两人的脸在茶几上方相隔很近。沈越白开口:
“学长,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是晚上不高兴了吗。”
裴舟怕他误解,解释说:“没有,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下午的讲座,有个地方没有理解清楚。”
“哪里?”
裴舟将自己的困惑说了,说话的时间沈越白一直望着他,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闪耀。
说完后沈越白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措辞,然后马上就将这个地方的全部逻辑娓娓道来。
他的思路清晰,条理明确,引经据典,甚至还能发散出一点关联的思考,丝毫看不出处于醉酒的状态,仿佛这些知识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裴舟突然有些好奇像他这样似乎在各种方面都能有所成就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
“……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人体医学的知识,所以学长有不理解很正常。”沈越白微笑着总结。
裴舟犹豫了几秒,看着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刚才的疑问:“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当医生呢?”
因为裴舟觉得从沈越白的知识广度和深度上看,他去做学术能有更好的发展。
沈越白听到这个问题微愣,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反应看起来比往常慢了一些。他似乎没有想到裴舟会有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可能是……喜欢拿手术刀的那种感觉吧。”
裴舟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喜欢救人的那种感觉。”
做学术虽然长远来看对整个领域的发展有贡献,但医生对个体的生命来说意义更大。
听到这个话沈越白眉尖微挑,笑意加深了一点,但没有反驳。
他不认为自己对救人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只是记得第一次实验课对小白鼠拿起手术刀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掌控生命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愉悦。
他没有将这些心理说出来,只是目光克制地描摹着裴舟得到答案后垂下去的侧脸,一遍又一遍,然后将自己心底想要扑上去直接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心情狠狠压下去。
裴舟解决完下午一直的疑问,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这一周的高强度工作加周末论坛会议无休,紧绷了数天的肩颈肌肉有些酸痛,他稍微侧了侧脖子,没想到被沈越白察觉到,微笑着问他:
“学长肩膀不舒服吗?”
裴舟下意识想说还好,但一想到还好就想到那天脚受伤非要硬撑的蒋司绥,还是改口说:“……有点。”
沈越白漂亮的眉眼微微蹙起,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心:“学长要不去洗个热水澡吧,热水有助于放松,晚点出来我帮学长按摩一下。”
裴舟说:“按摩就不用了吧……”
“学长是不信任我吗?”沈越白的眼睫微微垂了一点,看起来有些低落,“明天论坛还要坐一整天呢,要不是为了陪我,学长周末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没有,这次的会议我也学到了许多,我很高兴能来参加,错过的话会是我的损失。”
“学长不用开导我。我只是想给学长按摩放松一下,这也不可以吗?学长可以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沈越白又抬头看向裴舟。
他的眼睛极亮,水光在里面流转,看起来像易碎的陶瓷娃娃,让人不舍拒绝。
裴舟心又软了软,想着人家只是想为自己做点什么,总拒绝的话,对方也会伤心的吧。
……也难怪自己一直没有朋友。
或许,他可以适当的、偶尔的,做一些改变。
他抿了抿唇,说:“那好吧。”
沈越白脸上的笑意更甚,说:“学长,我会让你满意的。”
裴舟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尴尬,敷衍了一声就匆忙回房拿衣服,然后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沈越白半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静静地聆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动静。
他在心底默数到了一百,然后想,现在学长的手应该在哪了?是在肩上,还是胸上?现在应该已经滑到了腰,然后再下面,学长会怎么碰?…
晚上的酒还是让沈越白心底有些燥热起来,光凭着自己的想象,他就感觉心底窜出了一团邪火。
好想……好想就这样冲进去,看着学长错愕的神情,打破原来的高冷不可侵犯的样子,把他的手.铐在浴室的混水阀上,狠狠侵.犯他,听着他呜咽的求饶声,让他里里外外全都沾上自己的味道,让他离不开自己,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学长只能是他的。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沈越白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起来,放在沙发上的手指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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