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宝觉得顾文誉这个人是真靠谱,不仅师父给她安排上了,连山上的房子都给准备好了。
房子是简单的茅草房,卧室用竹竿拼成的屏风隔出了一个客厅来,两旁分别是洗漱间和灶间,一些日用品都给准备好了。
想着她以后可以在这里处理药材还不被打扰,圆宝就笑得合不拢嘴。
“可还满意?”顾文誉问她。
“满意的满意的,要是再有一套银针就好了。”圆宝朝他眨了眨眼,“要是有银针,你的毒就能快点好,你也少受些折磨。”
顾文誉眼中带着笑意,“没有银针。”
圆宝略带失望地哦了一声,“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顾文誉袖子一拉,伸出手来,连带着露出手中握着的一个小木盒。
圆宝微微一怔,顾文誉就已经把盒子打开了。
一共十二根银针躺在盒中。
圆宝惊喜,也没空怪顾文誉逗她了,取出银针来掂量了一下,“还成。”
她从前用的那套粗细长短不一,一共五十二根,手上的这套算是基础款,但比无针可用要好太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圆宝过得很是惬意。
村人不识草药,满山的草药长势非常好,也无人采摘,圆宝早上起床就给菜田浇水,然后带着早饭上山去,跟她那个名义上的师父吃过早饭后就采药制药。
她那个“师父”是个哑巴,顾文誉说是个做杂活的婆子,圆宝采回来一些普通的药材就让她帮忙晾晒。有时候族里的人上山路过,远远瞧着婆子在屋子外头翻晒药材,而圆宝在山中挖草,学识不够的他们并没想到为什么采药的不是学识高的师父,只觉得徒弟在外头做体力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文誉的毒是由五种毒性相扣在一起形成的,这几种毒单独解并不难,但五种毒扣在一起却是成了一个平衡,若解了其中一种,另外的四种就会因为失衡激发毒性,导致加速致死。
不过这对于圆宝来说只是小儿科,她银针刺了几个穴位,很快就找到毒性下降发作的触发值,在这个程度上逐样毒数解一圈,如此类推,多解几次就能完事。
当然了,如果用生露的话能更快解决,但是生露每天只有一滴,不仅要给正宝用,还要给菜田用,圆宝就没想过要再用在顾文誉身上。
几天过去,圆宝就借意用方大富练手,每天给他把脉换药。
方大富的腿其实好得差不多了,用了圆宝的药膏,没几天就能慢慢地走路。
宁氏和方大富都觉得圆宝的师父是个厉害的,每日给送去的午饭和晚饭都加了点肉和菜,哑婆很是感激。
圆宝算了算,家里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便提出要把家里种的菜拿去卖,可是方大富却反对,说家里菜田的菜要供她“师父”食用,剩下的得留种分给村里的人。
见他坚持,圆宝也没说什么。
方大富自从腿好了之后,就在村里买了一亩地,又跟牛叔约定收获后把之前的那块地要回来,就每日带着宁氏在田里做活,打算种些菜腌了过冬。
正宝每日早上到顾家学字,午时回家打扫鸡栏,然后给圆宝送了饭后下午就在田里帮着做活,晚上等圆宝下山来一家人简单吃吃,日子过得平淡又简单。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了,上回圆宝赚来的钱也见了底,晚上宁氏悄悄出了屋,到隔壁摇醒方大富,夫妇两人摸着黑坐在院子里商量。
“老医女那的肉不能少了,我看要不把菜卖几颗吧,到时种子给分少一些,反正这菜两三月就能长成的。”宁氏轻声道。
方大富沉吟片刻,“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先把菜种种到新田去,后天你挑几颗卖相好点儿的摘了,我带镇上卖去。”
“行,卖了钱你直接买些肉回来。”
夫妻两人又商量了几句,各自回了屋,蹑手蹑脚地上床睡觉,全然不知道说的话都给躺床上还没睡着的圆宝给听去了。
次日村里人都在田里忙活,大伙儿都看见圆宝的“师父”下了山,然后上了顾家的马车出村去了,傍晚时分顾家马车回来停在方大富家门口,下车的只有顾文誉一个。
有人好奇上前打听,这才知道圆宝的师父教了圆宝基础,然后就云游去了,留了一车医书给圆宝,让圆宝接下来的日子跟顾文誉学字,之后看医书自学一段时间,等她云游归来。
这事情传开去后,好些人前来帮忙把书搬进屋,顺便探听老医女的归期,听说至少要个三五年,个个都失望的很。
“还想着等日子久一些能找老医女给瞧瞧我这腿的。”
“唉,可不是么,我娘的腰总是痛,也想让她帮忙瞧瞧的。”
“我那娃子咳嗽几天了,早知道我就不管村长说的,先问了她肯不肯治再说。”
正宝捧着书,“圆宝学了些时日了,老医女说她可以应对寻常病症,你们不妨找她给瞧瞧。”
大伙儿听了后笑着应是,可之后却一个都没寻圆宝给看诊。
不说圆宝还是个孩子,光是圆宝才学了一个多月的医术,就没人敢找她看诊。
“师父”走了后,圆宝现在的时间改了,早上打理了菜田后,就改到顾家跟顾文誉学字,下午再上山采药。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顾文誉脸上明显有了血色,走起路来也有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整个人看上去气息就很不一样,模样也更显得清秀俊朗。他一身长袍,捧着书站在那儿,眉目清冷,瞧着就颇有当先生的威严,连圆宝这个本就识字的,也下意识地认真和正宝一起学习。
学习过后是惯例的诊治时间,圆宝给顾文誉把脉扎针,按照每日的情况配药。
这日刚好田里的活做得快,宁氏来找姚氏学刺绣,姚氏跟宁氏打趣道,“瞧你家圆宝这医术啊,你可得把家里门槛弄结实了,不然过几年,上门的人要踩坏咯。”
宁氏正穿着线呢,待线穿好了抬眼看去,圆宝已经把完脉了,正给顾文誉扎针。
看着那长长的银针就这么刺进顾文誉的头顶,宁氏的手微微颤抖,垂了眼帘不敢再看,虚虚地应着,“也就你敢信她,村里的人都不敢找她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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