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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07

小说:

救了白月光的弟弟后

作者:

初泫

分类:

穿越架空

郁筝从宁安府衙回到济仁堂时,已是晌午。

济仁堂前头是师父的诊病之处,厅中还有不少患者排队,她也未打扰师父,自己穿过前厅,径直去了后院。

青禾正来回踱步,见到她忙迎上来,在看到她脸上的血迹时霎时变了脸色:“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郁筝打了水,将脸上的血洗干净,问:“他怎么样了?”

青禾看到郁筝脸上好好的,终于放下心,将手中暖炉塞到郁筝手里,道:“回来就一直昏迷,陈老说本就重伤未愈,出去一趟回来又心脉受损,心气尽散,恐醒过来也……”

青禾未明说,郁筝也知晓。

人的心气乃极难再生之物,心气散尽,往往预示着人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哪怕醒过来,恐也是行尸走肉,年寿难永。

郁筝颔首,示意知晓,而后推门进屋,行至床边。

周斐眼睛已经绑了白布,正安静躺着,看着同他的兄长越发相像。

然而此时郁筝最先想起的却不是周韫,而是另一位故友。

故友姓秦,名婉,同郁筝相识于凉州瘟疫爆发时,深交于郁筝初回郁家,在盛京休养那半年。

秦婉与周斐是自幼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在世时,郁筝曾无数次从她那里听到过周斐的名字。

秦婉口中的周斐,是整个盛京城活得最恣意潇洒,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会趁先生睡着时拔先生胡须,把先生气得追他十里地,也会在秦婉病得不能出门时,特意为秦婉带来春日的花,冬日的雪。

他能在狩猎场上百步穿杨,赢得满堂喝彩,也常坐在桥头垂柳下,同流浪乞儿打赌,将身上银子输个精光。

他十五岁便破了让官府头疼三年之久的拐卖案,单枪匹马挑了土匪老巢,救下近百少女孩童。

他十六岁时,在演武场上仅用了三招击败气焰嚣张的西凉来使,回城时骑在高头大马上,满身掩不住的少年意气,引得满楼红袖招。

然而郁筝却未曾见过这样意气风发的周斐,她第一次见到周斐时,已是周大哥死的第二年冬。

少年不知为何突然从北境回京,满身煞气来找秦婉。

秦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把她们都支了出去。

她实在担心不过,折回来时,恰见少年冷着脸大步出去。

他的衣袖自她手臂拂过,隐约带着血腥味。

她按下心底的担忧进到屋中,只见秦婉正蹲在地上,抱臂哭泣。

她忙过去想要扶起秦婉问她发生何事,她却只默默抹泪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自那日以后,秦婉再未在她面前提过周斐。

她本以为秦婉已经放下周斐,直至后来周斐被困在与北昭的战场上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回京,秦婉心忧病重,烧得迷迷糊糊时拉着她的手,哭得停不下来。

她说:“阿筝,我好怕我再也见不到他。”

“钰姐姐说他坚持要去西北,就是因为周大哥的死……”

“我早该知道,若我告诉他周大哥的死有蹊跷,他定会拼死为周大哥讨个公道的。”

“可是阿筝,我实在没办法……父亲说此事牵扯太多,陛下和周太傅都有意隐瞒周大哥的真正死因,不准我再提此事半字,我害怕若那日不告诉他……周大哥之死的真相就再没人能查了。”

“我更害怕她知晓我瞒着他后,再不肯理我。”

她泪眼朦胧望向她,问:“阿筝,你说……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周大哥……”

“周大哥那么好的人,不该落到那样的下场的……不该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他当初没有去凉州该多好。”

是啊,若他当初没有去凉州,该多好。

这些年郁筝也常常这样想。

她垂眸,行至案桌边提笔写了封信,用火漆封好递给青禾:“你现在就出发,去江州找苗青,他看到信会知道怎么做。”

青禾满眼不赞同:“姑娘,不可,你明知道苗大夫一直觊觎你的……”

郁筝知她想说什么,只温和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青禾见郁筝坚持,微微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应了声是,而后便离开了。

郁筝亦没有闲着,待青禾离开后,也开始收拾东西。

既已决定要碰销金散的案子,那济仁堂她便不能再待了,会连累师父。

日落西山时,陈老终于忙完,郁筝也收拾好了东西,来向师父辞行。

陈老正在整理医案,听到她的话,连头也没抬,只淡淡“嗯”了一声,将医案翻了一页。

陈老虽已年过花甲,但做事一向利落,而这一页医案,他却看了好久。

直到郁筝无声向他行礼,又出了屋,他才扔下医案,步履蹒跚行至门口。

看着远去的马车,陈老忍不住骂了两声:“不孝徒!”

真是一点心也没有,每次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嘴上骂着,脚却像是被定在门口一般,直至郁筝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他才冷着脸进屋。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照在医馆斑驳的中药柜上。

陈老觉得自己真是眼花了,恍惚中竟仿佛又看到那个不肖徒弟的身影。

药柜前,年幼的她搭着椅子,踮着脚尖费力地够着中药柜上的药材。

案桌边,她对照着书本认真分辨每一味药材形、色、味,脸上时而愁苦,时而兴奋。

诊室中,她跟在自己身边,拿纸笔认真记着病人的脉象症状,记着他的诊断药方。

书房里,她垂着首,借着油灯的微弱灯光,翻着一本又一本的医书,背默抄写。

大厅中,她忙前忙后抓药,熬药,照顾安抚病人。

月色下,她拿针一遍一遍往自己身上扎。

再大些,她小心翼翼问他:“师父,可以让我试试么?”

征得他与病人同意后,她替人把脉诊断,写下的药方,忐忑不安递给他,得他点头后,向来老成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跳脱。

再后来,她将年迈无子的老媪扶进来,为她诊脉,为她熬药,哄她喝药,擦掉她嘴角溢出的药汁。

她逐渐长大,捧着自己挣来的全部银钱,换了药材,每旬逢五在门口搭棚,无偿为穷苦人家看病熬药。

除夕夜,就在此处,她高举酒杯,脸颊因沾了酒而泛红,在炮竹声和威宁侯府那位世子爷含笑的目光中大声道:“我希望有朝一日,大齐所有的穷人都不必再因为没钱而不敢看病!”

他又想起这些年听人谈起郁家那位四小姐时,旁人对她的评价。

偏执阴郁,冷心冷肺。

可曾经的她明明是个热忱善良,心怀大义的孩子。

“师父,师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小药童的声音驱散了那些画面,也驱散了陈老心底的惆怅。

他冷哼一声:“可能又是想去送死吧。”

小药童不解:“又?”

陈老没有回复小药童,而是回到柜台前继续整理。

小药童本想再追问,然一想到以往自己每每追问师姐的下落,到最后都以师父生气大骂师姐逆徒结束,他到底忍住了。

他看着师父鬓边的白发,想起刚刚过来时,师父望着外头的神情。

思索片刻,走过去,帮着师父一起配药。

寂静的医馆里,师徒的对话格外清晰。

“师父。”

“有话就说。”

“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

良久后,老头不自在的声音响起。

“去去去,谁要你陪了!你要真有点孝心,就帮我把这些给南城那些流民送过去。”

“好嘞,师父。”

******

周斐还在昏迷,不宜长途跋涉,郁筝并未带周斐走太远,她去了城郊燕山行宫。

燕山行宫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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