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欢神色一凛,吓得账房膝盖一软,哆哆嗦嗦跪了下来。
章管家见沈颜欢无动于衷,思忖片刻,为账房说起了情:“王妃,钱先生操持府中账务多年,一直勤勤恳恳的……”
“勤勤恳恳王府的账面还是赤字当头,王妃的话也答不上来,若是偷个懒,你们的月钱都拿不到了!”青辞打断了管家的话,只有涉及自身利益,他们才知严重。
章管家万万没想到,王妃厉害就罢了,没想到她身边的丫鬟也嘴皮子也这般利索,这王府怕是真要换天了。
沈颜欢不管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账房,转而问向管家:“章管家,你是府中老人,应当知晓王爷名下有几处产业,是哪些人在打理?”
章管家忙躬身回道:“回王妃,王爷名下有五处铺面,一间首饰铺子,一间茶楼,两处租了出去,租金五十两一年。”
管家微微抬眼,见沈颜欢气得揉起了太阳穴,莫说王妃了,这租金,连他说出来都觉得烫口,王府的营生尽是亏本的。
他见沈颜欢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道:“还有一处铺子闲置着,三处田庄有两处荒着,老奴明日就让各处掌柜、管事来府中回话,可妥当?”
以往,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他说了算,但他明白,从今日起,他有了需请示之人。
“妥当。”沈颜欢捧起一旁的茶,啜一口,压压火气:“你家王爷哪是活阎王,分明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奴才曾劝过王爷,可请个人来好好打理府中产业,可王爷嫌麻烦,奴才便没再提了。另外,去年圣上给您和王爷赐婚后,把清溪园也给了王爷,今年起,养那园子的费用,也要从王府支出。”
原本章管家还愁着,多了几口人,不知可还能养得起那园子,可瞧着王妃问话的精明劲,他眼里忽然有了光,有盼头了。
“章管家,你找人带青辞去认认各处铺面与田庄,回来再慢慢打算,眼下嘛……”沈颜欢又将目光移回账房身上:“我给你三日时间,重新盘账,将那些一眼就有问题的账目,欠账的人家、金额都整理出来,命人去讨要回来,可有问题?”
钱账房这会儿老实了,听沈颜欢未曾处置他,稍稍松了口气,可仍不掩难色:“回王妃,整理账目没问题,可讨要债务,实不相瞒,以往年底也去讨要过,一个个都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在下也曾请示过王爷,王爷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沈颜欢被气得发笑,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了一旁,“他可真是大方,若没有这身外之物,统统去睡桥洞!”
沈颜欢闭眼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才道:“你们先去要账,若有不识相想赖账的,凭证留着,本王妃亲自上门。”这盛京城里,还没人能把她当冤大头。
“你们听好了,从此刻起,凡是齐王府名下的产业,一概不许赊账。”
“是!”章管家与钱账房齐齐应声。
“对了,各家送来的贺礼放在何处?”沈颜欢摸到袖中的铃铛,想起常圆说的“贺礼堆灰”,忽然有了新的打算,“将礼单与库房钥匙交给青辞。”
“都在库房放着,不曾动过,奴才这便去取钥匙。”章管家立马回道。
“好,命人把这几箱子账簿送到我房里,你们便各忙各的去。”
待两人退下,沈颜欢才长长吐了口气。
青辞绕到沈颜欢后侧,为她捏起了肩膀,低声道:“姑娘,这亏空的窟窿,看着不小。”
“何止不小,”沈颜欢捏了捏指节:“出的比进的多,还到处送人情,谢纨绔这些年,是真把自己活成了散财童子。”
她呡了口茶,望向书房的方向,忽的起身:“一炷香的时间该到了,走,我们去会会散财童子。”
而此刻的书房里,谢景舟侧卧在软榻上,一手撑起脑袋,甚至惬意,似乎全然忘了方才的教训。
正收拾书房的石砚,估摸着时间,随手从书案上取了本书,塞到谢景舟手上:“主子,您好歹也装一装。”
“石砚啊……”谢景舟盯着石砚打量了许久,也没有下文,石砚只得摸着脸疑惑问道:“主子,属下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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