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利?”韩茹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颜欢,“这与‘九出十三归’有何区别?齐王妃也不怕被官府问话?”
沈知渔虽讶异于沈颜欢的法子,可见韩茹将官府抬了上来,也淡淡回应一句:“韩娘子此话差矣,我大晟律例中明明白白写了,利钱每月不可超过六分,齐王妃并未违例。”
这话分明是说她们还不如沈颜欢这众所周知的草包懂法。
“《礼记》有云‘士不取息’,沈跋扈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了有损门楣?”方灼看着咬碎牙的两人不声不响的,便给她们添了点柴,免得这火熄了。
果然,韩茹与岑韵儿听方灼这般说,眼里又有了光。
“是啊,你在这又讹人又收利钱的,齐王殿下可知晓?”岑韵儿企图用谢景舟牵制沈颜欢,让她打消了这念头。
哪知沈颜欢只是粉唇微勾,指着门洞的方向道:“他就在前院等我,你们要不遣个人去问问?”
“齐王也好,我也罢,几时有过好名声了?比起虚名,我们俩都更喜欢实实在在的金子。”沈颜欢捻了捻手指,一副小财迷的模样。
哪怕真有人去问了,她也相信,谢景舟更需要的是买蛐蛐的银钱。
而沈颜欢这话亦无人可反驳,谢景舟原也不是个规矩的,那活阎王只怕不仅不会反对,甚至还会变本加厉。
“齐王妃,你就不怕家父到圣上面前参齐王和沈尚书一本吗?”方灼的话,倒是给韩茹提了个醒,士族举贷素来为人不齿,何况是皇家。
沈颜欢顺着她的话,立马作出惊恐的模样,起身挽着沈知渔的臂弯,半个身子躲在她身后,矫揉造作道:“阿姐,我好怕哦。”
虽是这般模样,言语间却不闻一丝慌乱。
岑韵儿瞧着她这模样,竟觉着心慌慌的,挺了挺背脊,拿出了几分气势道:“你莫要装模作样。”
沈颜欢撇了撇嘴,“嘁”了一声,从沈知渔身后走了出来:“我以为你们喜欢我如此,才给你们演上一番。反正,你们若想告尽管去告,我不过是在礼法上差了些意思,你们是对皇家不敬,不如比比谁的罪名更重些。”
“何况,‘举贷’二字又从何说起,我给你们选择了,你们自个说私了的,也是你们自个说一时间拿不出这许多,我才给了你们缓冲的时间,倘若你们能一下子付清,我们还能钱生钱呢,将其间的损失赔给我们,哪里有问题了?”
沈颜欢这番话说得无辜,又教人寻不出错处。
末了,她还添了句:“横竖不是我逼着你们要钱,你们还口口声声说我讹你们,我该不该算算你们这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韩茹和岑韵儿交换了一个眼神,连忙赔着笑脸,给沈颜欢行了一礼:“齐王妃见谅,原是我们不懂事,容我们凑两日,定然亲自送到府上。”
“行,那我便按日收印子钱。”沈颜欢丝毫不觉有何不妥,齐王府可是很缺银子的,多一个铜板是一个铜板。
两人自知再争论也讨不得好,若是惹恼了沈颜欢,她真拉着她们往府衙走,便不可收拾了,只得僵笑忍痛应下。
“既商量好了,你们是留下来品香还是回去凑钱,随你们便了。”语落,沈颜欢命人撤走了门前的椅子。
而韩茹和岑韵儿哪还有品香的心思,又向李映月赔了不是,讪讪离去。
沈颜欢瞅了两人的背影一眼,不忘贴心提醒:“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期限到时,若看不到银子也没个说法,我可是会敲锣打鼓上门要债的。”
那两人身形顿了顿,连声称不敢。
戏未看够的方灼不禁又刺了一句:“沈跋扈,你也不怕人笑话。”
她身旁一直不敢出声的赵欣忙拉了拉她的衣裳。
“笑便笑了。”沈颜欢从来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只求自个畅快。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被耻笑的是那不还钱之人。”沈知渔适时帮腔道。
“阿姐说得没错!”沈颜欢立马捧场,又道:“品香这等雅事,我全无兴趣,便不在这里转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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