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三年前,曹辉作为崇理书院的学子来到慈安寺参加斋会,原本一切都如常进行,直到有一天夜里——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骤然在静谧的夜色响起,屋内之人穿好外衣鞋袜起身开门,待他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屋外空无一人。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便又关上房门准备继续入睡,岂料,他刚一走入屋内便看到一名身着素衣,披头散发将脑袋全数遮住的女子。
曹辉吓得正要尖叫,突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阴风将女子的头发撩开些许,曹辉这才瞧见女子带血的面庞。
只见这女子,不,曹辉认为这是一名女鬼。
这女鬼两处眼角皆流淌着血泪,双眼发红,肤色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唇色却妖艳鲜红,再加上有两对突出的獠牙对向曹辉,曹辉当即便欲昏过去。
可他还未晕倒,女鬼便伸出细长指甲朝他胸口抓去,剧烈的疼痛感令曹辉瞬间清醒,他低头去看,只见那女鬼手中竟从他体内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望着胸口汩汩冒血的黑窟窿,曹辉反应过来那女鬼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胸口的血流得极快,不到片刻便染满了脚下。
血一点点滴落,生命在渐渐流逝,那声音越来越大,充斥着他整个脑袋,不多久他便昏死过去。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见自己安然无恙便觉昨夜那般只是个梦,他不由松下一口气,却在下床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凝住。
他一下瘫倒在地,脸色变了又变,指着门口一处战栗道:“血……是血……真的……”
与他同住一屋的同窗从外回来便见的是他这副恐惧至极的模样。
他朝曹辉手指着的地方去看,并未发现有何异常,更别说是曹辉口中的血了。
曹辉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昨日所见之事,还发了疯一般让人来给他查看心口。
可在其他人看来,曹辉身上并无伤口,康健得很。
但曹辉的举止却一日比一日严重,大家便一直认为他是撞了鬼故而神志不清,成了疯子。
曹辉自此便被提前送了回去,巧的是曹辉刚回去不到一日便犯心疾死了。
夏俞禧听奚辞州讲述完这个故事,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关于鬼神之事,若放在以前,她只能说算是将信将疑罢。
可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却是本身就有鬼神之物存在的,故曹辉当晚所见的女鬼或许是真的。
可若那女鬼在他身上取心之事是真的,那他第二日为何安然无恙呢?
夏俞禧顿时感觉脑子一片混乱。
“有一种幻术可令人身临其境。”奚辞州不紧不慢道,似是早已瞧出她的想法。
说来也怪,好像每次她心中有疑时,奚辞州总能准确无误地猜出来,继而为她解答。
“对于曹辉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有。”
“是什么?”
“催魂术。”奚辞州笃定道。
“这是什么?”虽然从名字来看夏俞禧对此术的作用能猜到个七八分,但她还是想听奚辞州解释。
“催魂术也是邪术的一种,只不过它较于杀魂而言没有那么残忍。”
“催魂术主要是通过折磨人的意志而将魂魄逼离体外,换句话说就是让人变得神志不清再趁机催离他的魂体以致死亡。”
夏俞禧渐渐明了:“所以才会制造女鬼取心的幻觉,是为了消弭他的意志再趁其虚弱一击毙命。”
“不错。”
“曹家的人还真是……唉……”夏俞禧一时也不知如何评判。
两人走了一会,夏俞禧忽而一拍脑瓜,追着奚辞州问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曹辉最后是心疾发作而死的,先前审问吴子万时他好像说过曹钟心口也有不舒服的时候,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
奚辞州侧首看她,唇角噙着笑:“还不算太笨。”
夏俞禧下巴一抬,得意道:“那是,我可聪明着呢。”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现下要去哪?”奚辞州带着她走了一段距离,却一直未说具体目的。
奚辞州漫不经心地开口:“找问题的答案。”
*
午时,斋堂内书院部分学子与寺院僧尼正排队打着斋饭。
夏芷宁与陶瑛商定两人轮流来斋堂打饭,因着昨日是陶瑛,今日便是夏芷宁。
夏芷宁正在队伍中排着,她前面还有两个人。
片刻,斋堂内忽而响起碗勺落地之声,慈安寺碗箸皆是木制倒也不至于摔坏,只是那碗里的粥撒了满地,令人颇觉可惜。
一名尼姑正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周围之人时不时投来几道目光却都只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尼姑正独自拾着碗勺,倏地,有一抹瘦弱的身影笼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只手帕。
“您先用帕子擦擦佛珠吧。”夏芷宁语调温柔,不禁令人有一种安心感。
尼姑闻声去看身上的沉香佛珠,发觉佛珠上沾了些粥渍,即便如此亦可闻沉香浓郁的香气。
“多谢。”尼姑微微抬头,接过手帕,夏芷宁这才瞧清她的模样,也瞧清楚了她手心数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是您啊,我见过您的,在前几日方至慈安寺,您为我们引路带我们来用斋饭,不知尼师可还记得?”夏芷宁回忆道。
尼姑擦佛珠的动作微顿,似是在回想,而后浅点了下头:“贫尼想起来了,姑娘说的正是。”
“既如此有缘,我来帮您吧。”看着这个面色瘦黄的尼姑,夏芷宁不禁想要去帮一帮她。
两人收拾远比一人收拾要快得多,不一会儿,地上洒落的粥便被清理干净。
尼姑端着空落落的碗勺正欲走,夏芷宁上前一步止住她,道:“您用我的粥吧,我还有些馒头与素菜,已经够吃了。”
怕对方会拒绝,夏至宁又道:“往常我吃得便不多,今日胃口又有些不太好,故而我也是怕自己浪费了。”
她双手捧着粥碗递向尼姑,夏芷宁的神情很真挚,脸上的笑容也很善良,尼姑不再推辞,接过粥碗道声谢便离开了。
周身众人将两人一举一动皆看在眼里,那些投射而来的目光有赞赏,也有鄙夷。
夏芷宁犹若未觉,倒是像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从容地端着斋饭走出了斋堂。
她离去的身影已越来越远,可有一道目光却始终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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