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翁笑意盈盈盯着李慕灵，其他人暗骂一句‘老贼’，还不等人阻止，一个稚嫩的嗓音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传出。
“不行，星烨是谁？灵灵为什么要和他一起玩？”
李今歌出声，防备地看着他。
惠翁收起笑，众人这才注意到李慕灵身后个头高一些的小女孩，女孩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此刻看着惠翁眼里一点惧色也无。
“你是？”
惠翁疑惑，自然注意到这孩子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杜晨见情形不对连忙解释。
“孩子是新弟子的姐姐，姐妹俩自小相依为命，弟子便做主把人一起带回来了。”
相依为命啊，那这俩孩子怎么长大的？
众长老听完神色各异，珲山却已然想起让杜晨把这孩子带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一拍脑袋，懊恼自己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利器在。
趁着大家还没想到，故作严肃，“啊，我做的主，看这孩子可怜带上来的，丫头，你要不要和妹妹一起来我南惠峰啊？”
珲山打着算盘，这俩孩子感情很好，要是姐姐愿意来南惠峰，妹妹也会跟随，虽然招呼个凡人麻烦了些，但比起得到一个好苗子还是划得来的买卖。
珲山算盘打得好，面对李今歌露出和蔼的笑容，李今歌目光从惠翁身上移开，看向抛出橄榄枝的辉山长老。
南惠峰……
南惠峰珲山倒是在小说里没有过多介绍，也没出场过几次，说明大概率不会撞上男女主，微微思索，立刻做了决定。
“好……”
“我跟你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李慕灵看着一头白发精神爽朗的惠翁，没有看震惊看过来的李今歌，李今歌的拒绝在她耳朵里如一阵风吹过来吹出去，没留下一点痕迹。
惠翁是她前世的师父，也是东方星烨的师父，跟他走便意味着日日夜夜都能见到东方星烨，单凭这一点便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
更何况她的道法和惠翁是相似的，前世在他跟前学习良多，抛去后面被其除名的纠葛，惠翁对她这个弟子并不差。
李慕灵思索着，没注意到李今歌垮下的小脸和不满的神情。
“为什么要跟他走？”李今歌不死心还想再挣扎一下，指向一旁的珲山，“我觉得他挺好的，我们去南惠峰不行么？”
珲山一听还有希望，顿时在一旁点头肯定小丫头的眼光。
就是，他南惠峰差在哪里了？
相比之下惠翁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本来为新弟子选中自己翘起的眉毛，此刻听有人阻拦，脸垮了一点，但因为是孩子亲姐，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憋着气看向李慕灵，希望她不要被动摇。
李慕灵皱眉，不知道她怎么看上珲山长老了，小事上不介意顺了李今歌的意，但这件事不可能改变，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指着惠翁重申了一遍。
“我想跟他走。”
李今歌小脸纠结，“可不可……”
“不行。”
好熟悉的对话，李今歌沉默，明白这又是和‘李慕灵’这个名字一样没得商量的事，可是……为什么一定是惠翁呢？
感到哀愁，忍不住哀怨地看向一旁的惠翁，不由想到莫非这就是剧情的力量？
书里灵灵的师父也是这老头。
惠翁压根没在意李今歌控诉的眼神，高兴得花白的长眉一挑，冲着众人得意道。“小丫头既然愿意跟我走，你们就散了吧。”
说完又斜眼覷着珲山，想到珲山刚刚想曲线救国不成更加得意，故意道，“既然那孩子愿意跟你走，你也好生待人家。”
还在和李今歌对峙的李慕灵瞬间皱眉，“她不能和我一起吗？”
李今歌一点灵力也无，如果不能在身边看着，指不定出什么事。
惠翁还没从看中的得意弟子选择自己的喜悦中回过神，就听到李慕灵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卡壳，面露难色。
眼看到手的得意弟子被抢走不爽的珲山，现在见惠翁吃瘪，瞬间高兴。
“惠翁老兄，你这事可不地道，人家姐妹亲密无间，你把二人拆散算怎么回事？”
本就因为好苗子被抢走心情不佳的其他长老也立刻反应过来，不顾惠翁难看的脸色跟着添乱。
“是啊，要带就两个一起带走，带一个算怎么回事？”涂山讥讽。
“可怜两姐妹就这么分开咯~”怀学长老轻笑，意味不明。
苍依长老倒是没有过多打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声气，温婉的眉眼目露同情，“可怜的孩子……”
惠翁还是一脸为难。
说实话他并不想带上那孩子，但是新弟子都问了，他要是不答应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是……
李今歌在众人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灵灵和惠翁走是既定的事实的话，那她也只能一起去了，沉了沉气，抬头看着众多或戏谑或同情的长老掷地有声。
“我不可怜。”
李今歌看着这群年龄比她不知道大多少的人，认真反驳，“灵灵也不可怜，我们只是辛苦了一点，但不可怜，也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吸了一口气，看向惊奇的惠翁诚恳道：“所以惠翁长老带上我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今歌一双眼又明又亮，好似天上的星辰。
李慕灵唇角噙了笑，眸光微动。
李今歌说得对，她们从来都不可怜。
敛下目光看向一旁有些无措的惠翁，声音轻了下来，向惠翁恳求，“我会照顾好她，不会添麻烦的。”
什么嘛，她才不需要灵灵照顾。
李今歌在心底偷偷反驳，瘪了瘪嘴，表示抗议。
惠翁看了看好苗子，又看了看好苗子的姐姐，刚想说话，被后面传来温柔男声打断。
“师父，我们浑明峰何时穷到连养个凡人都养不起的地步了？”
身着白衣，戴玉冠，青蓝色绦带端正系于腰间，玉璜跟着来人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温文尔雅，仪表堂堂，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目，自是多情。
他缓缓走来，李慕灵却像是着了迷一般近乎贪婪地看着他，但很快又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连忙将眼底汹涌的情绪掩下。
一旁的苍依奇怪地看了眼新弟子，这反应不像是第一次见星烨，倒像是见故人……
不过很快她也顾不上好奇了，因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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