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爆炸点，“符郁离”脚步放缓，雾障静静地流动着，爆炸余韵平息，四周只有散乱的碎石，“符郁离”仔细观察着，忽然侧过脸——
同一时间，沈渡闪着寒光的匕首穿透迷雾直指“符郁离”的后心！
“符郁离”转身格挡，匕首和掌心擦过，带出一道血痕。
沈渡动作没停，匕首直直向前，目标是“符郁离”的裸漏的一线颈脖，对方后仰躲过，借势一翻，脚尖踢向沈渡握着匕首的手腕——成功了一半，匕首还没落地就被沈渡接住。
“符郁离”趁机拉开距离，“下手够狠的啊。”
也不怕认错人。
沈渡抹去匕首上沾染的血珠，看向几步外的“符郁离”客气地说：“彼此彼此。”
“符郁离”挑眉，心黑鬼。
“符郁离”问：“你还记得你们来这干什么的吗？”
沈渡：“您有什么赐教？”
“符郁离”：“你是第一个醒来的。只要你们能够找到这里的实验室并成功启动核心设备，你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瞬息间，这任务在沈渡脑子里转了两圈，“这是你非要楚溪过来的原因吗？‘我们的’任务指的是生产区还是生态圈？”
“符郁离”：“从我这里套话可不太明智。”
我只知道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沈渡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眼前和“符郁离”一般无二的人，手指却摩挲着匕首的刀柄……
下一瞬，沈渡猝然发难——匕首向前突刺，被“符郁离”拦下，对方盯着沈渡的眼睛，“演技不错，但还不够，你的目的太明显了。”
沈渡没有回应，一拳直击对方面中，脚下不忘一扫，总之目标就是留下对方，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纠缠几个回合，防护服的笨重凸显出来，沈渡调整着呼吸，过程中不是没有使用过精神力，但很快沈渡就发现，在S级的假象之下，对方远比沈渡要强。
“符郁离”看起来还算游刃有余，“还要继续吗？”
看着“符郁离”，沈渡忽然福至心灵，“为什么不对我用精神力？是因为是你在操控那些幻觉吗？”
“符郁离”笑了，“我说了，对我套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装模做样看了眼雾蒙蒙的天空，“时间可不多了，你加油吧，再见。”
沈渡没再阻拦她。
找实验室……
实验室不是已经被找到了吗？
还是说那个实验室是假的？
沈渡把找到生产区原有人员和楚溪放到了第一位。
揉了揉额角，沈渡再次放开精神网，她现在对精神网的使用也不够熟练，因为把控不好放开的量，所以每次使用都得小心。
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精神力可以。
户外给了精神网放开的条件，只要对方的精神海足够活跃就有一定几率被沈渡发现。
联邦从小学开始就有“认识你的精神力”这一课，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会收拢精神力，以免暴露在别人的精神网中，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隐蔽、躲藏然后才能安然度日。
但是进行精神力对抗和放开精神力进行威慑或防御的时候应当排除在外，如果刚刚的幻觉是因为“符郁离”的精神力，那么那一团团S级的精神力应该很明显才对。
其他人不说，沈渡熟悉楚溪的精神力，只要感应到且对方动用了天赋就能认出来。
精神网拓展开来，沈渡面色逐渐发白，在她犹豫要不要撤回精神力的时候，她终于感应到一团陌生的精神力，在空空荡荡的精神网中亮得惊人。
沈渡睁开眼，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
楚溪是被吓醒的。
太猎奇了，上一秒她还在和她姑姑聊天，下一秒一个人突然冲进来对她姑姑说：“我崇拜您很久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楚溪震惊了，这是何等的勇气和毅力啊。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更猎奇的是，她姑姑居然还答应了，表情还带了点矜持的自得。
那画面比听风小时候给她放的AI动画片还诡异。
等等……
我现在不是小时候吗？
当一个疑点出现，拔出萝卜带出泥，楚溪疑惑地想：我现在应该干嘛来着？
等她深吸一口气冷汗涔涔醒过来的时候，沈渡和善地看着她，“早安，小溪同学。”
楚溪盯着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你你你……”
你为什么会去找我姑姑要签名啊！
沈渡在她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对她摇摇头，低声说：“有些事我俩知道就够了。”
楚溪愣愣的，显然还在消化刚刚的幻觉，沈渡和善地拍拍她的肩膀，旁边的符郁离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懂你，我也是被吓醒的。
揍完符回居然又来一个符回，跟蟑螂似的无穷无尽，符郁离在梦里累得满头大汗，硬生生累醒了。
醒来她仔细回想，发现沈渡大概是拼接了她记忆里小时候在贫民窟灭虫的经历，只是把符回换成虫了……
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灭虫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就很诡异了。
不过符郁离现在确定了一件事，她更讨厌符回了，回去找个由头再揍他一次得了。
楚溪这会也反应过来了，那场景比起说是楚颂声其实更像青河，青河名声在外，性格也摆在那里，楚溪不止一次看到她给那些机甲师们签名。
理清楚后楚溪长长出了口气，感觉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都平静了点。
等她回过神，沈渡正在旁边沉思，楚溪直觉对方精神力状态不太好，下意识先用了精神力天赋给她缓了缓，然后发现对方的消耗超出想象，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楚溪的精神力像春风一样拂过沈渡几近枯涸的精神海，沈渡眨眨眼，感觉精神海润泽起来，头脑也清醒了点，她晃了晃头，回答楚溪：“没事，精神力天赋用得多了点。”
自从遇见第一个受害人连鹰后，沈渡摸索着唤醒她们的方式，发现在“符郁离”的精神力天赋起作用的时候，沈渡自己的精神力天赋也照样能用。
在心里说了几句冒犯，沈渡查看了一段连鹰的记忆然后放入幻觉，效果好得惊人。
连鹰是醒得最快的一个，沈渡估计没有她最多一个小时对方自己也能醒过来。
对同级精神力者用天赋，即使对方没什么防备也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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