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期间，平时兢兢业业工作的社畜得到喘息机会，终于冲出工作间，分散在全国各种景点、游乐园、商场里。每到这个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无论是街边小贩，还是店里老板，忙忙碌碌招呼着游客。
逛街体验不佳的方艾带着一些小零食回寝室，果不其然，两大美女已经被人约出去了，只留下身体不太好的孙玲玲躺在床上睡觉。
听见响动，孙玲玲睁开眼，坐起：“回来了？”
方艾“嗯”了一声，拉开座位坐下，托着下巴，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貌似在想什么高深的问题。
揉揉眼睛，确定眼前人这会儿神游太虚，孙玲玲重新躺下，闭上眼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艾终于回过神，喃喃开口问道：“玲玲，我怎么感觉我好笨，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明明我的成绩很好啊？”
孙玲玲没有睁眼，躺在被窝里反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开口，方艾顿住，接着抱住自己的脑袋，“惨了，我在林老师外甥女面前发过誓，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孙玲玲立马睁眼，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方艾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别看了，我不能说！”
孙玲玲凑近，一脸不死心：“你确定发誓不说出去？”
等到肯定答案后，孙玲玲翻出一支笔和白纸，丢给方艾：“那写下来吧！”
卧槽，想不到文字陷阱还可以这样用！
这一瞬间，方艾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笨，莫非这世上真的有读书读傻了这回事。
事情有点多，一张纸写不下，方艾仔细梳理今天顾安多说过的话，写写停停，比平时考试还要认真，最后竟然写满了五张纸。
不知不觉间，黑夜吞噬了白昼，各色灯光一一亮起，各色光晕透过窗户照进寝室，提示两人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纸上的事情已经看了很多遍，就这么放在桌上。
没有开灯，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胖一瘦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思考。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门锁转动的声音，知道是两外两个人回来的方艾一下子回过神。
孙玲玲更是在黑暗中收起那五张纸锁进自己的抽屉，对着方艾摇头，示意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怎么这么黑，你们怎么不开灯？”
原以为是寝室没人，开灯后才发现两人都端坐在书桌前，黄夏月疑惑不解，便问了出来。
孙玲玲眨眨眼，开口回答：“我想要小艾叫我一声师娘过过瘾，她不好意思，原以为关了灯看不见就行了，还是叫不出口！”
原来是恋爱脑犯了！
果然，黄夏月和白韵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最终顶住一脸无语的表情，不再继续问这件事情了。
“靠，我迟到了……”
方艾看了一下时间，猛然想起自己是有工作的人，大叫着跳起来跑出去。
几个小时后，方艾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四人交流了今天发生的趣事，评论一下这几天的电影，吐槽节假日人太多，到哪儿都是人挤人，不好玩，还好没学网上的特种兵旅游。
方艾和孙玲玲一同默契地没有提起顾安多说过的事情。
白日接受的信息过于杂乱，学霸的大脑尽职尽责的结果就是一晚上都在做梦。恐怖的是，就算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没办法控制，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那是在深山老林的一个破旧村落的破屋子里，一个年轻女子全身被捆绑，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猥琐男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皮带，一边酗酒一边抽打女子，嘴里骂骂咧咧，门外头发花白的老年女子满脸冷漠抱起哭闹的小孩子离开，同样花白头发的老大爷坐在一边抽烟。
这大概是所有被拐进山里女孩的悲惨遭遇中的一面，方艾的大脑根据顾安多口中外婆的故事加工后，在夜深人静是给出了这幅画面。
对一个妙龄女子而言，这是比任何灵异鬼怪故事都要恐怖的存在。
一睁眼，天还没亮，被窝里转身才发现全身已经冷汗湿透。仔细倾听，孙玲玲也在那边翻来覆去，很显然，她也睡不着。
天亮了，方艾又要跑去给顾安多上课了，猛然间想起昨日提过的交易，因为后来没有再提起，加上注意力被转移，也就没怎么想过了，要是今天问我答案怎么办？
于是，手机上悄悄发消息问孙玲玲。
许久，对面发来信息，点开一看，心一下子凉了：“恭喜方艾小姐，你提前进入职场，现正式卷入职场派系争斗，接下来的选择事关你的前途事业，请好好动用你聪明的大脑，郑重思考后再行选择。”
一路上大脑飞速运转，进门前最后一刻，方艾豁然开朗。
自己的老板可是林老师，仔细想想什么人造子宫，解放全世界女性，这画饼能力，可以去干传销了，差点被一个十岁小女孩唬住。
这年头，连十岁小女孩都不能小看，一不小心就被带沟里了。
更惨的是，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上面神仙打架，倒霉的是她这个纯纯打工人的命。
做好决定，按门铃，进门，授课。
今天的顾安多特安静，没再讲什么，也没问之前交易的答案，规规矩矩上完课。
回到寝室，两大美女出去压马路，孙玲玲拿着本《妇产科学》预习。方艾一个箭步走过去，在一旁坐下，也不说话，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孙玲玲。
孙玲玲没有抬头，悠闲翻过一页书：“想问什么？”
方艾张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没听到声音，孙玲玲这才看过去，对方拿出抽屉里昨天藏起来的几张纸。
想起来了，是方艾自己发誓不说的，现在只能写出来。
一堆问题中，孙玲玲挑中一个回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所谓的交易只是在试探你！”
见方艾眼中明显的疑惑，孙玲玲继续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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