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残疾系的禅院生存守则[咒回] 莲蝉

26.第 26 章

小说:

残疾系的禅院生存守则[咒回]

作者:

莲蝉

分类:

现代言情

斥责一个傻瓜毫无意义。直哉坐上了隔壁的一张空床,用手指甲摩擦着稍稍凹陷的脸颊,“我可不想回去。”

“可是现在还没到暑假呢……”藤咲看了看时间,下个月才是暑假,如果不登校的话,会对出勤记录有影响的吧。

直哉十分不屑地说:“不是叫你听我的吗?别反驳我!”

听到他那恶劣的口气,藤咲不禁皱了皱眉,直哉又开始打电话了,似乎是在联系自己的父母。他和母亲撒娇,说自己受伤了,想回家休息了,可电话那头被一个男人接管了,一个听起来并不好惹的男人对直哉说:“暑假没结束之前,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学校里。”

“藤咲在你边上吧,换他来听电话。”

直哉睁眼说着瞎话,“他去医生办公室啦!”

男人罢休了,只是叹声道:“别欺负你弟弟。”

直哉磨了磨牙,压低了声音,“我哪里有欺负他。”他的那些行为算得上欺负吗?直哉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那顶多算是温和的教育。

不高兴地挂断了和父母的电话之后,他在那自个发牢骚,“反正去学校也什么都学不到,还不如待在家里呢。”

两天之后,他们出院了。藤咲坐在汽车的后座,有些局促地扭动着自己的拇指。直哉翘着腿坐在一旁,仍是一脸的不耐烦。他仍然对父亲的态度耿耿于怀,“为什么还要去学校啊?啊?”

司机也不知道直哉是在对谁说话,只好当做耳聋听不见,专心地开自己的车。

藤咲觉得还是去学校的好。他根本就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看待现在这个“家”的。他想不起来名义上的父亲是什么模样,光听电话里被电磁干扰的声线,他猜测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藤咲不安地问向直哉,“我把同学和老师都忘记了……”虽然在意家里的事情,但到了学校,他就更在意学校的事了。他希望同学们能善良一些、温柔一些,否则藤咲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了。

直哉低头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他才随口回答道:“就那几个人,住你隔壁的叫加茂明,楼下的是其他学校来的。”他的声音停滞了一瞬,这才正视起眼也不转盯着自己的藤咲,“离楼下的小白脸远一点,那种家伙一看就不安好心。”

藤咲从他的话里听到了满满的恶意,也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小白脸”是不是惹到直哉了,否则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见藤咲没说话,直哉皱了皱鼻子,前者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声,“知道了。”

得到较为满意答复的直哉若无其事地用手指触碰了下藤咲的脸,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是在考虑是否会被推开。藤咲不知道对方为何有这样的动作,他下意识地合上一只眼睛,随后又像睡意袭来,眼神渐渐变得松弛,重新明亮明亮而圆润。

直哉假装自然地捋了捋对方额前的碎发,口头上又嫌弃道:“本来就是丑八怪,这下更丑了。”

藤咲依然记得父亲清直对自己的嫌弃,他说过什么呢?稍微想了下,他便想起来了。父亲总是在那埋怨,明明自己的夫人是名罕见的美女,自己生得也不难看,怎么会生出畸形来的孩子呢?正因为如此,他才怀疑是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俱乐部里的客人也总是这么说,光是看到他的脸就觉得恶心,‘这简直就像是糟了天谴啊’,有个客人竟然还这么说道。

这世界上会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只有母亲,只有她才不会嫌弃自己与生俱来的丑陋容颜。

从医院醒来的这段时间,有园藤咲一直都没照过镜子。厕所里没有单独的镜面,整层楼里也没有供人使用的镜子,他打心底觉得自己保持着原先的模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继承了烟子的容貌。

他只要抬头看一眼后视镜就可以了,只要往那看上一眼,就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可就算是注意到了,藤咲依然会继续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视觉出现了错误。

黑山说的是正确的。

有园藤咲用暴力隐藏着自己的自卑,而他身边正有这样一个人在加重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又过了十来分钟,汽车在一座山的山脚停下。蜿蜒曲折的台阶通往天上,一眼竟然只能望到半个头。

藤咲看看山路,又看看自己的脚,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决心往山上走去。

直哉走得很快,直接把藤咲丢在了山脚,等到他到了山顶,对方才刚走了一段路。

“你倒是走快点啊。”

虽然被催促着,可这实在不是催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藤咲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往上踏,直哉已经等不及了,他的耐心委实不算多。

山路上又只剩下了藤咲一个人。隐隐约约间,他想起来自己应当是走过这条漫长的山路的。感到酸胀的小腿,清新的穿林风拂过面颊,好像……好像……

正当藤咲将回忆起什么的时候,有人朝他打了个招呼。

“你还好吗?”

有人从藤咲身后走上来了,对方有着高高的个子,正在生长期而变得瘦削的身体,白净的脸上眼睛狭向两边。

因为对方没有指明主体,藤咲又看看周围,发觉除了他俩以外一个人都没有,这才确信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直哉只和他说过他们年级的事,藤咲没能从黑发男子身上发现年级和姓名的标识,只好点点头,但又说不出话来。

对方侧了侧头,又问:“怎么了?”

藤咲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你好……”

……

……

夏油杰感觉很奇怪,不知道禅院藤咲为什么要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汇合,藤咲只好解释道:“我撞到头,得了脑震荡,好多事情都忘记了……”

看到对方脸上迷茫的表情,夏油杰接受了这个说法。“那一定很疼,除了额头上的伤,脑袋也撞到了吗?”

藤咲意识到对方大概知道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直哉对他说过事件的过程,可这短短几天的观察中,藤咲总觉得直哉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

也许他的话不能全部都信。

“不过我也知道的不多,”禅院藤咲请求夏油杰能够告诉他失去的夜晚,因为自己也只见证了少数的部分。“对了,我是夏油杰,你可能把这件事情也忘记了。”

藤咲又点点头,他确实想不起来,所以会回以沉默。

于是夏油杰开始叙述起那天的事情,从图书馆到宿舍,从沉默到争吵,然后便是跌下了楼梯。

藤咲望着天空,发出了疑问,“我和他在吵什么呢?”

“这种事……不过,你对我说过,他很讨厌你,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想到直哉那不耐的、厌烦的口气,还有对他容貌上的贬低,藤咲大致理解了,一定是因为身份的问题。

他突然羞愧得想要以头抢地,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在短期内被改变的,如果他现在是这么想的话,以前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被这种想法填充着内心,藤咲感觉自己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了。

走了很久,他才走到了半山腰。

夏油杰一直慢慢地走在一旁,一点也不急躁地和藤咲一块慢慢走着。原本一会儿就能走完的路程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甚至连天相都出现了偏移。

陌生人是不会有如此宽容的行为的,这让藤咲不禁生出疑虑:难道说他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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