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残疾系的禅院生存守则[咒回] 莲蝉

9.第 9 章

小说:

残疾系的禅院生存守则[咒回]

作者:

莲蝉

分类:

现代言情

藤咲很快就从麻药的作用中醒来了,他醒来的时候,“大哥”正在用指甲刀给他修剪指甲。他下意识地挣扎,却不小心踹到了对方的脸,指甲刀滑落后,顺势割开了“大哥”手上的一块皮肤。

“大哥”生气了,他先是用手撩了撩头发,随后伸出了惯用的右手。

藤咲一阵恶心,弯曲着身体干呕着。刚才那一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的腹腔上,猛烈的疼痛与酸胀感刺激着他,几滴口水顺着嘴唇的间隙往下流淌。

“大哥”又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到睡觉的时间了。”他一边把藤咲塞上床,一边关掉了电灯。

黑。太黑了。

黑色的世界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藤咲手脚并用地想要从这张意味不明的床铺上逃走,可明明同样无法在黑暗里视物,“大哥”却成功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他的脚踝,右侧的那只脚踝——

“啊啊啊啊!”藤咲后知后觉地发出了尖叫。他的脚动不了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通过神经传递到了他的脑中。

“我的腿!”他变得慌张而盲目,试图去感知自己的右腿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人的叹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明明犯下了错事的是他自己,可那种口气,反倒像是藤咲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无法理解。

忍受着这种疼痛的藤咲依然止不住呻吟出声。虽然“大哥”很快给他上了夹板,却没有喂他吃止痛药。

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只是为了提防「影舞」的暴动。没有光便没有影子,没有影子他就一事无成。

为了从这种未知的、恐怖的空间里逃离,藤咲开始绝食。一开始的时候,“大哥”还强硬地用勺子给他翘进去,可在强烈的绝食下,“大哥”最终还是放弃了。

“一副这个样子做什么?好像一开始是我逼迫你来的一样。”“大哥”无奈地打开了紧闭的大门,风吹着碎落的花瓣从门口飞走,祥和的景象与室内所发生的一切格格不入。

“大哥”用手指指向外面的世界,“要我扶着你走吗?”他的语气仍然平和而温柔,让人无法将其与折断别人脚踝的行为联系起来。

藤咲大大地睁着眼睛,没有再将自己的视线分享给“大哥”。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门外的风景与此前别无二致,也许只过去了三四天,但对于他来说,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藤咲看向自己的右腿,眉头不停地跳动着。当他扒拉着床沿往前移动的时候,他的右脚竟然没办法动起来。

看到藤咲脸上不加掩饰的绝望表情,“大哥”说:“真可怜。”“大哥”抓住对方的腰身,将藤咲从床上抱了下来。就像他口中说着可怜一样,“大哥”垂下头,用下巴贴了贴藤咲饿得有些脱相的脸。他并不觉得这有些可怕,有些恶心,只是打心底觉得对方很倔强。

“月芽,可以进来了。”“大哥”喊来了自己的贴身女仆,留着一头黑色娃娃头发型的年轻女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她手里推着一辆轮椅,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大哥”恋恋不舍地抱紧着怀里的“娃娃”,完全忽视了当事人充满仇恨的眼神。

……

……

藤咲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他的双手叠在一起,抠弄着光洁脆弱的皮肤。他浅紫色的瞳孔里涌动着活着的愤怒,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将要汩汩流出。可是它不能喷发,能够孤注一掷的是孤家寡人之辈,只要一想到妈妈也在为了“未来”而忍耐着,藤咲只能咬碎自己的牙齿往肚子里吞。

月芽推着轮椅缓缓地前行着,他们压过修剪得整齐的草坪,每一步都像是压在藤咲的心脏上。

优雅秀美的庭院无声地呼吸着,每一株花草,每一株灌木都经过精心裁剪,是为了展现出最美丽、最合适的姿态来。这里不是藤咲的家,永远都不可能是。身为外来者的有园母子,是无法在这里收获任何东西的。

妈妈比自己要聪明、要富有智慧的多……藤咲想。因为妈妈是历经风霜的大人,曾经的工作中也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所以才能敏锐地分辨出他们可以依靠什么人。爸爸之所以会变成那样,都是时代与金钱的浪潮造就的,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已。

可藤咲好像一直在犯错,犯错的后果就是得到痛楚。

月芽推着轮椅,并没有将他带往樱桃馆。而是转了路径,向着陌生的庭院前进。高大挺拔的松木铺就的小径,沉静色彩的房屋彰显着某种特别的身份。

禅院直哉正在路的尽头等他们。他今日穿着一身群青色流云花纹的和服,前额的头发全数整整齐齐地往后梳去。

看见藤咲如今的模样,直哉哈哈大笑,像是瞧见了什么好笑的画面。

一周。

从事故开始到结束,一共是一周的时间。

一周之前,鲤哉的贴身女仆月芽在夜里偷偷地将消息传递给了黑川,黑川再转告给他的主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直哉捧着脸,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天真无邪,“多吃吃苦头,才知道要长记性。鲤哉那个阉人一样的家伙,能做些什么呢?”直哉令月芽将每天发生的事无巨细地转告给他,他在另一个地方偷窥着黑暗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直哉抱着胸,前半身微微下弯,从一侧观察着藤咲的侧脸。他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虚伪地惊讶道:“天哪,丑得要死。”

藤咲垂着眼睛,心思像是暂时性地放空了。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夹着夹板的右脚上,一种混沌的不安在此刻变得明晰起来。

同时,他又在琢磨直哉如此模样的原因。对方怀有兴趣地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等待着他求饶。这一次是这样,上一次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很恶毒,恶毒的时候又显得很是蠢笨。

身体抽搐了一下之后,藤咲突然哭了。他捂着脸,让人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只有那种悲泣般的哭噎声从合起的双掌里传出。

他努力地憋出了眼泪:想想在山谷贫民街的事情,想想那天晚上在黑夜里恐慌奔逃的故事。

藤咲终于流出了眼泪。

直哉反而笑了,“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他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弯曲着,却又努力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这使得他的嘴唇抿出一种别扭的弧度来。

直哉挤开月芽,握住了轮椅的把手。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从上衣的内袋里取出了一颗圆润的珍珠。

“赏你了。”

珍珠在半空滑过一道闪光的弧度,落在月芽身前的草地上。女仆小心地将珍珠藏进了自己的口袋,连连感恩小少爷的恩赐。

昂贵的珍珠,能够卖出好价钱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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